,他們不知道面對這樣的情況,該說什麼。
按理來說,這個人完好的從哈姆納特走了出來,就連金甲蟲在這個人的手上,都異常乖順,這確實是非常不合常理的。若是說這個人是復活的伊莫頓,那也更不可能,這個人外觀跟祖先的描述完全不同,並且這個人的身上,也確實有一種與普通人完全不同的感覺。
那種高高在上的,彷彿可以視人間的一切如螻蟻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大概也只有曾經至高的法老,統治著整個埃及,威名遠揚,沒有任何國家敢於侵略的埃及法老,才會有的那種氣勢吧?
現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位高者,就算是實力最為龐大的美國總統,或者英國女王,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了。
這個人確實很有可能會是醒來的法老,但是侍衛們不可能只因為這個人的一句話,就承認他是法老。而且侍衛們從來不知道,有哪個法老會是這個樣子的。
一頭金色略微卷曲的長髮,白皙的根本不像是埃及人的肌膚,淺色的眼睛,還有看起來——那些露在斗篷之外的部分——完全健康的身體。
不論怎麼看,都很不對頭的樣子,如果不是戊煦面龐的輪廓,確實是埃及人的深邃與感覺,大概他說的那句話,就完全沒有了任何的重量。
戊煦看著這群直勾勾盯著他,眼中全是來不及掩飾的驚訝神情的侍衛,微微揚起下巴,眸中有著讓人無法承受的威嚴,“拉神何時允許,你們這些平民直視法老的容顏。”
明明是沒有太多起伏的語調,卻讓聽到了這些話的人,心中彷彿被一塊巨石下壓來似的驚顫,騎在馬上的侍衛們,在他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坐下的馬匹就已經不安的打起了嗆鼻,來回走動,並且想要將坐上的侍衛們全都給甩下來的樣子。
侍衛們被馬匹的異動拉回了神,紛紛從馬上下了來,只是看著眼前的戊煦,他們卻不知道是否要拜下去。
若是戊煦真的是某位法老,他們自然是要行跪拜的禮節,但若只是一個假扮法老的人……
就在所有人都糾結的時候,侍衛之中帶頭的侍衛長,在看到戊煦指尖乖順的金甲蟲後,眼中看不出任何思緒的問道:“你從哈姆納特走出來,那麼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就是法老嗎?還有,你是哪一位法老?”
侍衛長的問題絕對算不上友好,而戊煦也並不準備與這些侍衛們浪費太多的時間,事實上,如果不是這些侍衛自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根本就沒有想起來,原來還有這麼一群人。
一直執行著當年法老的任務,並且始終如一的看守者伊莫頓,直至今日。
現在的世界是一個什麼情況,戊煦很清楚,系統把外面這些已經發生的,並且與其相關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如果復活的塞提一世不是他,而是原本的那個法老的話,知道如今。
埃及即使被承認獨立了,卻依舊有很多地方需要受制於曾經殖民她的國家的話,只怕不知道要氣成個什麼樣子了。
而這些侍衛能夠在三千年來,不論外界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依舊堅守至今,確實是值得肯定的。
戊煦欣賞他們,所以他並不準備做出太過的事情。
所以那些侍衛們,就看見他們的侍衛長在問了話之後,那位自稱法老,看起來卻非常年輕俊美的男子,並沒有回答,反而是仰頭看了一眼碧藍的天空。
戊煦:“我知道你們的祖先,遵守我的命令,一直看守者伊莫頓,我非常高興。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並且至今,他們都一直遵守當年的命令。只是,”戊煦收回望向遠方的視線,將目光落在了眼前這些人的身上。
戊煦:“見到法老之後,你們的失禮,也應當受到懲罰。”
法老從來不需要向他的臣民解釋什麼,他的臣民們,只需要聽從法老的意志,為法老做到一切即可。
而不管法老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永遠都是對的。
在戊煦的話語停下來後,站在戊煦對面的這些已經下馬,手中牽著的馬匹才安靜下來一會兒,卻突然再次慌亂了起來。
確實是慌亂。
這些馬兒不停的向後退,將頭上的韁繩從侍衛們抓著的手中扯出來。若是侍衛抓的緊了,也有將侍衛差點拉倒在地的。
這些“自由”了的馬兒,立刻轉身就跑了。
侍衛們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就聽見了許多悉悉索索的聲音,從戊煦背後的哈姆納塔之中傳了出來。
那聲音越來越多,像是有許多的老鼠在地上一起跑似的。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