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目睹玉樹堂領著美麗的外室,還有一兒一女出現在玉府時,她震驚且憤怒,從此,不再讓玉樹堂進房,兩人做起了一對相敬如冰的夫妻。
也就是因為母親是一個這樣高傲的人,所以,她才接受不了自己跟人私奔的事實,並且這個人還是她親自撫養長大的人。
在玉樹堂為了面子,更是為了玉美風的太子妃夢,而下今沿途截殺她和杜遠硯時,上官容並沒有表示異議。
自己一直以為自己是孃親眼中的恥辱,沒有想到有生之年,竟能收到她給自己的一封信。
“娘,這是外祖母給你的信。”杜雅汐心疼的用袖子擦拭著邰氏的眼淚,“娘,在京城時,女兒讓半夏去了一趟玉府,這信是外祖母讓半夏帶給你的。快拆開看看吧,半夏說了,外祖母聽到你的訊息後,很是激動。”
杜雅汐知道邰氏和杜遠硯心裡有愧疚,自己也想弄清楚玉府對邰氏的態度是怎樣的?便讓交待半夏去了一趟玉府,看看玉夫人的態度是怎樣的?有沒有可能開啟這個結?
她始終是希望爹孃可以沒有顧忌,沒有愧疚的在一起。
邰氏哽咽著點頭,動手摺開信,迅速的看著信裡的內容。
不一會兒,邰氏手裡拿著信,失聲痛哭,“娘,對不起!女兒讓你失望了,對不起!女兒錯怪你了。”
杜雅汐抱緊了邰氏,這一次,她沒有勸慰邰氏,而是任由她痛哭。
在心裡堆積了這麼多年的愧疚,就讓她所有的愧疚都隨著眼淚而流出來。
杜瑞兆和杜雅蘭聞聲而來,他們看著邰氏抱著杜雅汐哭,立刻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去。
杜雅蘭伸手抓著邰氏的袖子,輕扯了幾下,帶著哭腔的問道:“娘,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娘,是不是又有誰惹你生氣了?你告訴瑞兆,瑞兆這就找她去。”杜瑞兆則是第一時間就聯想到是不是有人欺負了邰氏,或是說了什麼讓邰氏難過的話。
邰氏連忙鬆開杜雅汐,抱過扁著嘴巴就要哭了的杜雅蘭,又嚴肅的看著杜瑞兆,道:“娘沒事!娘只是收到了一封感人的信,你們別亂猜。”
感人的信?
什麼信這麼的感人?
“真的?”杜瑞兆不是很相信。
邰氏笑嗔了他一眼,朝他揚起手中的信,笑道:“你這孩子怎麼連孃的話都不相信?你瞧,這不是信嗎?”
杜瑞兆看著信,移眸看向杜雅汐。
杜雅汐笑著揉揉他的腦袋,道:“瑞兆,二姐可以告訴你,娘說的全是真的。你帶雅蘭出去玩吧,我和娘做飯。”
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杜瑞兆岔開話題的問:“二姐,無憂和無慮可好?祖母的身體都還好吧?”
“好!蘇城那邊一切都好!”
一旁灶裡燉著的湯傳來了香味,上面的陶罐蓋子因為湯開了,而撲通撲通的響著。杜雅汐連忙過去檢視,抽了些柴,改成小火慢燉。
杜瑞兆見她們正忙著做飯,而邰氏也沒有什麼事,他就拉著杜雅蘭出了廚房,兩人重新回房裡做功課。
邰氏激動不已的看著杜雅汐,道:“雅汐,原來我錯怪你外祖母了。”
自她和杜遠硯私奔之後,上官容並不是沒有阻止玉樹堂的暗地追殺,她不僅阻止了,還暗中派了人保護她。
如果不是有那批人暗中救了她幾次,或許,她早就不在這人世了。
想到自己錯怪了孃親這麼多年,又突然開啟了母女間的心結,邰氏就忍不住的痛哭,帶著愉悅,帶著內疚的痛哭。
“娘,你不是說過嗎?兒行千里母擔憂。外祖母自然也是會擔心孃親的,半夏說了,外祖母得知你的訊息後,她高興的直言,菩薩保佑。外祖母交待,你和爹爹千萬不能回京城,她知道你安好就放心了。”
想起半夏說起玉樹堂的狠毒,杜雅汐對於這個未曾謀面的外祖父很是反感。虎毒尚不食子,他卻可以對自己的親女兒下手,這樣的人太狠,太絕情,太可惡了……
邰氏心想自己父親的個性,還有他的狠毒,便點點頭。
只是,眼眶一直泛紅不退,眼角溼潤。
蘇城,衙門牢房。
轟轟的悶雷聲在漆黑的夜空滾過,三月裡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牢裡的氣氛很凝重。
咒罵了許久的姚思維,口乾舌臊的舔了舔嘴唇,他盤腿坐在鋪著雜而亂且薄的乾草的地上,怒瞪著對面牢房裡的田氏。
田氏也是坐在地上,她低著頭哭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