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臭不可擋。”
“你……”田氏想漫罵,可一想到蘇夫人的身份,又生生的止了口。
聞言,蘇夫人淡淡的瞄了她一眼,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是你,你倒是有幾分勇氣,敢做敢認。不過,下次上街前,可別胡亂吃東西。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可別讓人笑話了。”
風夫人一臉嫌惡的道:“可不是嗎?咱們的清香閣這麼多的香露都蓋不住這股自味。有些人啊,出不檯面,就不要那麼愛鬧事,到頭來丟的還不是自己的人。”
杜雅汐見田氏氣得一臉蒼白,垂首咬唇笑了笑。
什麼叫自討苦吃?
如田氏這般,應該就是了吧?
不過,杜雅汐根本就不同情她,這麼一張臭嘴,的確該受點教訓。
她不是說,大家是自家人嗎?
那自己是不是該表示一下自家人的‘相親相愛’?
“嬸子,你沒事吧?要不要雅汐替你看一下,如果你真的吃錯東西了,雅汐給你開帖藥,保你藥到病除。”
“你才吃錯東西呢,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田氏嘴唇翕翕,又氣又惱,手還很痛。
真是夠了。
她還要這麼一直受氣嗎?
本是來出氣的,沒想到卻是受了一肚子的氣。
她不能把氣出在蘇夫人身上,可卻是能出在杜雅汐身上,或是眼前這個不知上下的賤丫頭身上。
田氏眸子忽轉,伸出腳就狠狠的朝半夏的身上踢去。就在田氏嘴角還掛著得逞的笑時,她人已在一聲驚呼中,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半夏拍拍手灰,居高臨下的瞪著田氏,道:“你想陰我?你現在就叫做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自作自受。”
田氏悶哼了幾聲,掙扎著卻因摔得太重,怎麼也爬不起來。
姚家的另外幾個婦人一看,嚇得半死,連忙跑了過去,關切的問道:“大嫂子,你怎麼樣了?”
幾人合力,好半天才把田氏給扶了起來。
田氏被摔得鼻青臉腫,她指著半夏,罵道:“賤婢,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半夏笑了笑,冷冷的道:“很抱歉!我可不是你家的奴婢,所以,這算什麼以下犯上?”
“你是姚家的丫環,而我是姚家的夫人。”田氏恨恨的道。
“姚家也分是哪一房,你這麼概而合之的說,不知情的人聽了,可是會誤會的。到時,會不會有什麼不好聽的流言傳出來呢?”半夏可不吃她的那一套。
幾句話就把田氏等人嗆得半死。
“杜雅汐,你就這麼任由你的丫環欺負你的長輩嗎?你眼裡可還有我們這些長輩?”田氏氣得炸毛。
杜雅汐一臉無辜的看向田氏,“半夏不是我的丫環。”
“什麼?”田氏只當她是在敷衍自己,把自己當傻瓜,“她怎麼可能不是你的丫環?”
“不好意思!嬸子,半夏真的不是我的丫環,她的賣身契,我已經還給她了。”杜雅汐一臉認真的道:“不僅是她,忍冬、桑枝還有麗嬸都不是我的下人。”
“你……你故意的對不對?”
“故意?”杜雅汐笑了笑,道:“我還真不是故意的。”
“你?”
“我是有意給她們自由身的。”
田氏和其她幾個姚家婦人哪裡聽不出杜雅汐的意思?杜雅汐明明就是在氣她們,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受欺負不說,還縱容自己的丫環以下犯上。
田氏手指顫顫,指著杜雅汐罵道:“杜雅汐,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倡婦,你眼裡可還有宗親,你眼裡可還有長輩?這都是誰給你的膽子?你給你撐的腰?”
“我給她的膽子,我給她撐的腰。”門口傳來姚宸之沒有溫度的聲音,眾人齊齊看了過去,只見他在胡荽的陪同下,大步走了進來,站到杜雅汐的身邊,垂眸看著她,問道:“娘子,你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
眼下有事可不是她。
不過,杜雅汐心裡很開心,自己的男人如此緊張自己,還當著眾人的面如此替自己撐腰,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嘴角高高的翹了起來,杜雅汐的臉上綻放也一抹燦爛的笑容,仰頭看著他,笑得眉眼彎彎的道:“沒事!你怎麼過來了?事情談完了嗎?”
姚宸之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寵溺的看著她,道:“講完了,聽說你來清香閣了,所以就過來看看。”
田氏和幾位姚家婦人見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