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他就一刻也不願停在外頭。
還有四天,他只要再守四天,他就可以等到杜雅汐醒來了。他對七七回魂丹沒有把握,這種誰都沒有試過的東西,他不可能放心。
他每天守在床前,陪著杜雅汐,一點一點不嫌囉嗦的對杜雅汐說著外面的事情,自己的心事,以前對她是怎麼一點一點動心的。
他從未如此坦誠自己的心事。
這一次,為了讓杜雅汐不在睡夢中無聊,為了讓她感動,讓她有了動力醒過來,他不停的說,累了就到床上抱著她睡,醒了就當她醒著一樣,不停的與她聊天。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但他卻有一種彷彿過了幾輩子的漫長。
輕輕頷首,姚老夫人擺擺手,“去吧。無憂和無慮我讓奶孃抱到松院來,松院有我和燕子照顧他們,你就放心的陪著雅汐丫頭吧。”
“謝謝祖母。”
“怎麼又說傻話了?快去吧。”姚老夫人眼角溼潤,看著他消瘦憔悴的臉,心裡很是難過。
雅汐丫頭,你可一定要按時醒過來。
如果你不醒過來,那宸之可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你一定要醒過來,祖母讓你醒過來。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姚老夫人看著姚宸之快步離開,扭頭對錢媽媽,道:“燕子,你待會去把無憂和無慮帶到松院來,我就不去了。”
姚老夫人在等,等杜雅汐醒來向她請安。
她不想看到杜雅汐了無生機的睡在床上。
那樣的場景,她很牴觸。
“是,老夫人。”錢媽媽攙扶著姚老夫人往松院走去,這裡,門房跑過來稟道:“老夫人,環山村的親家老爺和村長來了。”
老夫人連忙又轉身親自迎了出去,忙吩咐豆蔻,“豆蔻,你快去通知少爺一聲。說是親家老爺和古村長來了。”
“是,老夫人。”
豆蔻匆匆而去。
大門口,門房已經領著杜遠硯和古聞清走了進來。兩人看到站在院子裡等他們的老夫人時,不由一愣,連忙快步上前,朝老夫人拱手行禮,“老夫人。”
“遠硯,古村長,先到廳裡坐。”
“是,老夫人。”
杜遠硯環看了四處,沒有看到姚宸之和杜雅汐的身影,眉頭不禁輕蹙,心裡忐忑不安起來。
他微微偏過頭,與古聞清相視一眼。
兩人眼中皆是疑惑和不安。
“茯苓,上茶。”
姚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看向杜遠硯,問道:“遠硯,你此次來蘇城是?”
“老夫人,遠硯有話就直說了。”姚老夫人頷首,杜遠硯就繼續,道:“前些天,我聽木青說,諸葛子沐出現在蘇城,而且他是一直就蜇伏在蘇城,以南宮樂的身分在蘇城生活。我擔心他在蘇城作怪,對姚府不利,特意趕來看看情況如何?”
對姚府不利?
姚老夫人思忖了一下,就問:“遠硯,你怎麼知道諸葛子沐和鍾姚兩家的過節?”
第一次見到杜遠硯和邰氏時,她就覺得這兩個人不像是貧鄉僻野的人。他們的舉止談吐,一看就像是出自名門世家的人。
杜遠硯一怔,抬眸看向姚老夫人。
“爹,古村長,你們怎麼來蘇城了?”姚宸之走進大廳,朝杜遠硯和古聞清拱手行禮,“古村長,你是來接硃紅花的?”
驚訝之色在古聞清臉上一閃而過,古聞清忙問:“姚少爺,怎會有此一問?”
姚宸之就道:“這一次,她總算是聽了勸,主動與官府合作,成功的將諸葛子沐擒住。蘇大人也信守承諾的恢復了她的真實身分,將一切過失都歸咎在諸葛子沐身上,如今她已經不再是巫麗子,而是硃紅花。”
竟有這樣的事情?
古聞清禁激動起來。
“那她現在是在衙門,還是在環河衚衕?”
姚宸之搖搖頭。
杜遠硯朝大廳門口望去,沒有看到杜雅汐的身影,就問:“宸之,雅汐呢?怎麼我來了這麼久,還沒有看到她?”
“爹,雅汐有些不舒服,人在屋裡休息,待會宸之就陪你去宸院。”
“不舒服?”杜遠硯心下一驚,“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姚老夫人瞧著杜遠硯一臉的著急,心知這事不能瞞著他,便道:“遠硯,你先坐下來,容我向你一一道來。”
“祖母,你也累了幾天了,你休息一會吧,宸之這就帶岳父大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