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二,我們是不是要趁還沒有成事實之前做些補救?”寂寥的夜裡,無人的街上,顧委站在顧懷遠身側,輕聲問道。
他們佈置了這麼多年,無非就是要奪過[濟世藥堂],可現在眼看著藥堂要一分為二,那不就等於他們只能到手一半?這個結果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顧懷遠緊抿著嘴唇,根本就沒有聽見顧委在說什麼?現在他的腦子裡一直被杜雅汐的倩容所佔據,尤其是看過她剛剛站在窗戶前,一臉落寞,一臉思念的樣子,他簡直就妒忌得想要打人出氣。
姚宸之有什麼好?
有他英俊,有他有才,有他有錢,有他健康嗎?
沒有!
可為什麼她就看不到他的好呢?那天在公堂面前,居然還要脅他跟著她一起發毒誓。
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他一個萬千姑娘芳心寄予的年輕有為男子,為何要對一個已為人妻,還馬上就要為人母的女人動心。重點是她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情意,或者說她從來都視若無睹。
他不要這麼狼狽。
顧懷遠突然縱身離開,顧委急急的追了上去,卻見他進了那不夜街的金銀窩裡。
顧委止住了腳,怔怔的看著門匾上的三個字——倚紅樓。少爺這是怎麼了?以前,他除了有生意上的應酬,否則是不會上這個地方來的,夫人在他的院子裡安排許多美貌的丫環,可他都沒正眼瞧過,雙怎麼會來這樣的地方呢?
疑惑中,一群鶯鶯燕燕將他拉了進去。
“大爺,你別隻自顧著喝酒啊。”一個綠裙女子拉著了顧懷遠舉杯的手,淺笑吟吟,媚眼如絲,衣襟半開,說不出來的誘人。可顧懷遠卻像是如見蛇蠍一般,伸手就將她推了出去。
砰的一聲,那女子就像是破布一樣被推倒在一丈之後,狼狽的趴在地上,眸中含淚,一臉哀怨的看著顧懷遠。她硬生生的從眼角逼出一滴眼淚,我見猶憐的道:“大爺,你怎麼這樣對奴家?痛死人了。”
醉惺惺的雙眼瞬間清亮起來,顧懷遠從懷裡掏出一顆金珠子往桌上一拍,起身就往外走。
“大爺,你這是要去哪啊?”
待那女子追了出去,顧懷遠已輕身一縱,消失在黑夜之中。
這人是怎麼回事?腦子有問題吧?上花樓只為喝酒,什麼事都不幹還留下一顆金珠子。唉,她輕嘆了一聲,回到房間裡,拿著那顆金珠子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若是能留下他,以後就多了一個在主顧。
真是可惜!
顧懷遠出了倚紅樓,獨自一人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冷風吹來,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自嘲的笑了一下,他漫無目的的行走,像是黑夜裡無主的孤魂,四處飄蕩。
突然,他留下了腳步,抬頭一看門匾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姚府。
怎麼會來到這裡?
他怔怔的看著門匾上的兩個字,心漸漸發冷,結冰,最後,冰裂成萬千碎片,將五腹六髒都刺得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該是他的,他一定要奪回來。
包括不經他同意就闖進他心裡的女子,不管她是為人妻,還是為人母,他一樣要她。
他轉身,毅然決然的離開,心裡暗暗誓,終有一天他會與她並肩站在這個大門口看過朝朝暮暮,攜手未來。
只有他才是那個最配站在他身邊的男人。
唯有!僅他!
……
杜雅汐正在松院服侍老夫人喝藥,忽然,紫蘇就慌慌張張的衝進來。
“老夫人,少夫人,咱們大門口聚集了許多人,他們在外面大吵大鬧,說是我們[濟世藥堂]欺瞞世人,以假代真,以次替優,還說咱們藥房裡的藥都是假的。”紫蘇急紅了眼,眼淚在眼眶裡團團打轉。
“什麼?”杜雅汐手一顫,藥汁潑灑了一床,“這麼快?倒是我太大意了……”喃喃中,杜雅汐已經變了臉色。
她已到衙門備了案,說是自己的配藥坊出了小人,在這一次的藥中做了手法。還請蘇大人親自帶兵上門去驗藥,再由蘇大人陪著,將那些人家的假藥統一銷燬,只是昨天派人出去回收藥材,其中有幾家人說是出門拜年去了,來回幾趟都沒有等到人。
難道就是那幾家人?
他們這是避而不見?存了心的?
老夫人接過杜雅汐手中的藥碗,發現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丫頭……”老夫人擔心地喚了她一聲,“遇事忌急忌躁,你越是著急,越是沉不住氣,就越是找不到明確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