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的人工小島,怔怔出神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
“顧少爺,顧少爺?”
顧懷遠猛的回神,指著那湖中央的人工小島,蹙著眉頭,道:“那地方不該建島啊。”
早就聽話顧家的園林生意做得好,不僅是因為對花草有一套,更多的是顧少爺懂風水。錢媽媽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就問:“顧少爺,此話怎講?”
顧懷遠抽回目光,看了錢媽媽一眼就繼續向前走,一邊走,一邊道:“湖心陰氣較高,在那裡建小島,又加上四面依水,就如同活人溺水,旁人就是有心救,也來不及啊。”
“荒謬!”錢媽媽冷斥一聲,心裡卻是驚了又驚,她抬頭面露歉意的看向顧懷遠,道:“顧少爺,對不起!奴婢失了身份,還見諒。請吧!奴婢還要回去侍候老夫人。”她做了個請勢,碎步走在前頭。
顧懷遠不甚在意的搖搖頭,道:“媽媽過慮了。姚家世代行醫,講究的是救死扶傷,自是不相信這些風水之類的東西。不過,顧某卻是在這方面討飯吃的,看了東西嘴多了,也屬情不自禁,望媽媽見諒才是。”
錢媽媽就心緒難寧,腳步沉重的在前領路。
顧懷遠看著她的樣子,無聲的笑了。
聽說那湖心島是姚若善居住的地方,以前曾建了一條水上抄手遊廊,直達那小島上。後來,姚若善夫婦去世後,老夫人就命人折了那抄手遊廊,不準任何上那個小島。
送完顧懷遠,錢媽媽就有些心神不定,老夫人看在心裡,卻沒有點破她,畢竟些刻蘇城有頭有臉的大戶夫人都坐在一起聊天,她也不好多問什麼。
蘇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的杜雅汐,就笑著對老夫人,道:“老夫人,文華想求老夫人一件事。”
“哦?”老夫人朝她看了過去,就好奇的問道:“蘇夫人有事請直說。”
蘇夫人就樂呵呵的瞅著杜雅汐的肚子,道:“我想給我家翰林求一門親事。”
“哈哈哈……”眾夫人就笑了,指著蘇夫人,道:“你倒是個有恆心的,心裡頭一直掛記著這事呢?”
“去去去!你們別湊熱鬧,我求我的兒媳婦,你們坐著喝你們的茶。”蘇夫人就笑著啐道。
杜雅汐卻是急了,這個時候都興娃娃親嗎?這樣一句話就定了孩子終身,不太好吧?可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婉拒蘇夫人的一腔熱血。
老夫人看了看蘇夫人,又看了看杜雅汐,突然就笑了起來。
蘇夫人奇怪的問道:“老夫人,這是高興什麼呢?”
一旁風夫人就道:“老夫人許是開心,答應你了。”
“你呀你呀。”老夫就停住了笑,伸手點了點蘇夫人的額頭,道:“我看著你從小就鬼靈精怪的,你爹孃可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說你讓人頭痛。當年,你與蘇大人的婚事,不也是雙雙瞧上眼的?那時,你說了一句什麼來的?”
蘇夫人就紅霞滿面的垂下了頭,低低的道:“老夫人,你怎麼拿這陳年舊年來笑話我?我不是……”突然,她就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抬頭笑看著老夫人,“老夫人,你的意思,文華明白了。”
自己當年對父母說,自己的婚事得自己點頭了才算。如今,她卻要給自己的兒子訂媳婦,這分明就說不過去。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眾人皆是好奇,就追著蘇夫人問道:“文華,你當年有何義舉?竟是把我們都瞞得死死的。”
蘇夫人的臉就更紅了,連連擺手,“沒事!沒事!”
眾人見她這樣,更是窮追不捨,一時之間,花廳裡笑聲不斷。
蘇夫人見老夫人雖是笑著,臉上卻是難掩疲乏,知道她身子不好,藥堂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還說了要分家的事情。一時之間就對這個老人家充滿了心疼,她笑著打斷了眾夫人的追問,“咱們坐也坐了,茶也喝了,老夫人也見過了。要不,咱們先回吧。”
眾人就笑著點頭。
這些人都是人精一般的人,只要一點就什麼都明瞭。
於是,風夫人就笑攜著黃夫人的手,道:“不是說上我那打葉子牌的嗎?擇日不如撞日,咱們姐兒幾個,今天就玩幾把,如何?”
“就我們兩人也不夠啊?”黃夫人就看向蘇夫人等人。
蘇夫人就豪爽的站了起來,道:“今天都一起,楊夫人也一起吧。雅汐就免了,等她將來生了孩子之後,咱們一定不放過她,哈哈。”
眾人就笑著點頭附合。
楊夫人看向蘇夫人,道:“我身上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