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硯愣了一下,然後開心的笑道:“那是腿傷沒好的時候,現在爹的腿傷已經好了,自然就不需要再禁酒了。”看著兩個小傢伙擺明了不相信的表情,杜遠硯無奈的看向木青,自我挪揄:“木青,你看啊,杜叔雖是一家之主,可在家裡說話卻是不作數的。這些一個二個的,全都把我管得嚴嚴的。”
“爹,我們是為你好。”兩個小傢伙又異口同聲的道。
杜遠硯和木青相視一眼,一起為這兩個小傢伙老成的話給逗笑了。
木青看著杜瑞兆和杜雅蘭,道:“你爹的腿傷已經痊癒了,喝點酒不妨事。”
“真的?”
“夫子說過騙人的話嗎?”木青笑著反問。
兩個小傢伙就搖搖頭,道:“沒有!”
“那你們還不相信?”
“相信!”
“相信什麼?”邰氏端著酒走了進來。
“沒什麼,就是瑞兆和雅蘭不相信我的腿傷已經痊癒了,結果木青一說,他們就要相信了。”杜遠硯說著,就不禁感慨,“我現在才知道,在這兩個小傢伙的眼裡,木青顯然比我有信譽度啊。”
邰氏就嗔了他一眼,道:“他們是因為關心你。”
“對!關心則亂。”兩個小傢伙笑著附合道。
“哈哈哈……”杜遠硯開心的笑了起來,看著木青,道:“木青,你真有一套,現在他們開口閉口就能嘣出一些很有哲理的話來,我是真的該好好的感謝你啊。”
杜遠硯接過邰氏斟的酒,朝木青舉杯,道:“來,杜叔敬你一杯,感謝你願意來這個偏僻的地方來教孩子們識字,懂得為人的各種道理。”
“杜叔,你過譽了,這是木青應該做的。木青志在此,在教孩子們的同時,他們也教會我一些東西,一些從書中無法得到了人生道理。”木青舉杯與杜遠硯碰杯,兩人一起幹了杯中的酒。
杜遠硯放下手中的空酒杯,笑道:“你說的沒有錯,人生中有許多東西是無法從書本上得到的,這些東西都得從生活中取得。有時,我總是有想,其實人生才是一本最大最廣的書籍,裡面包含了許許多多道理,我們終其一生也無法一一領悟。”
邰氏點點頭,同樣的領悟很深。
吃了飯,木青就留在杜家一起守夜,他和杜遠硯兩人下了一個晚上的棋。杜遠硯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真正可以暢意廝殺的對手,兩人聚精會神,忘了時間的下棋,就連外面的天亮了都不曾發覺,直到家家戶戶都發起了鞭炮,他們才從棋中走了出來。
兩人相視一眼,一種相識恨晚的感覺一湧而上。
邰氏走了進來,看著兩人惺惺相惜的模樣,就笑著打趣,“你們真是一對好棋友,簡直就可以是一對忘年交了。”
“沒錯!我們就是忘年交。”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應道。
邰氏笑著搖頭,“你們各自梳洗一下吧,馬上就要開早飯了,開了早飯,鄉親們該要上門拜年了。”
“好!”
蘇城這邊,杜雅汐說是在松院陪老夫人守夜,可到了下半夜她就支撐不住打盹了,老夫人就笑著將她和姚宸之趕回宸院。兩人一路從抄手遊廊回宸院,只覺無比的冷清。
府上不少下人都被放假回家過年,一些家生子,或是沒有親人的才留在府上。
晚上吃了飯,老夫人就打發了下人,讓她們自由活動。
忍冬和紫蘇一人一邊的打著燈籠,為杜雅汐他們照亮前面的路。
杜雅汐覺得這時的春節沒有現代那般熱鬧,又心知自己身邊的丫環都是愛玩愛鬧的性子,就問忍冬和紫蘇,“忍冬,紫蘇,你們兩個以前都是怎麼守歲的?”
兩人茫然的相視一眼,就應道:“一般都是圍在爐邊,幾個相好的人一起說說笑笑,吃一些零嘴。”
呃?也是這麼無奈?
杜雅汐想了想,應道:“要不,咱們今晚來個不一樣的守夜,好不好?”
一旁,姚宸之就斷了她的話,“雅汐,你回去就該上床休息了,你身子重,不能熬夜。”
“沒事!沒事!我自有分寸,我可是聽說了,守夜很重要的,我不想半途而廢。”杜雅汐搖搖頭,看著忍冬和紫蘇,又道:“我們來玩丟骰子,比大小好不好?”
丟骰子?比大小?
這不是賭搏嗎?
姚宸之不禁皺眉,他怎麼不知道杜雅汐還有愛賭搏這麼一個‘愛好’?
“雅汐,這是賭搏。”
杜雅汐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