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胡荽隨著他進了練武房,見他一臉沉重,便小心翼翼的替他取下披風,轉身掛在屏風上。
姚宸之一聲不吭,紮了馬步就狠狠的朝木樁上打了過去,練武房裡迴響著他低吼聲,一聲聲就像是在發洩什麼不痛快的情緒。胡荽瞧著他不知疼痛的胡亂打了起來,生怕他傷了自己,便朝虎杖示了個眼色,兩人上前,用力的拉住了他的手。
胡荽死死的抱住了姚宸之的手,心疼的喊道:“少爺,別打了。”
虎杖看著他手上的骨節處已經破了皮,溢位了血,不由的吼道:“少爺,你這些毫無章法的打是會傷了自己的。”少爺這是怎麼了?去了一趟茶館就一臉的沉重。
姚宸之冷眼掃了過去,胡荽和虎杖不禁一愣,相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驚喜。
少爺可以看見東西了?
兩人雙雙移開視線,再朝姚宸之看去,卻發現他的眸子和往常無異。
難道是出現幻覺了?
兩人扭頭又對視了一眼,胡荽就伸手在姚宸之的面前晃了晃,一顆火熱的火冷卻了下來。
少爺沒好,他們一起出現幻覺了。
“放開!”姚宸之淡淡的道。
“不放!”兩人齊聲應道,“少爺,你再打就會傷了自己,瞧瞧你的手指都破皮了。”
“少爺,你要是真想打,就跟我過幾招吧。”虎杖想到了折中的辦法,打人總比打木樁要好,不會傷到自己。
胡荽一聽就急了,瞪著虎杖,道:“不行!跟你打,那少爺還不得被你當成沙包打?”
虎杖勾唇一笑,瞥了他一眼,道:“那就跟你。”
“我?”胡荽愣了一下,自己的武功不好,跟一起練武的少爺都有一定的差距,跟自己打少爺吃不了虧,可自己?會不會被少爺揍成豬頭,他想到姚宸之打木樁的狠勁就縮了縮脖子。
虎杖瞧著他的樣子,就淡淡的笑了,“少爺,胡荽說願意和少爺比劃幾招。”
姚宸之抽回了自己的手,朝胡荽望去,“胡荽出招吧。”
“呃?”胡荽哀怨的瞪了勾唇偷笑的虎杖一眼,見姚宸之已經紮好了馬步,他只得硬著頭皮上,“少爺,你可得手下留情。”
“廢話!你不擔心少爺打傷你不成?”虎杖睃了他一眼,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子,看得胡荽咬牙切齒。
“啊——”姚宸之長喝一聲,一個拳頭就朝胡荽身上砸去,胡荽狼狽的閃開,正欲出手格住他的攻勢,姚宸之一個反勾拳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的身子往後退了向步,險些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少爺,你來真的?”
姚宸之眉頭一挑,一拳又招呼了過去,胡荽見狀,連忙打起精神,認認真真的與姚宸之比試起來。
一個不敢出手,一個急需發洩,結果可想而知。
“不打了。”姚宸之收了拳,虎杖立刻取下披風給他,又跑出去讓半夏她們準備熱水給他沐浴。
虎杖扶著胡荽跟在姚宸之的身後,半夏看著胡荽的慘樣,就驚撥出聲:“胡荽,你這是怎麼了?”
紫蘇幾個也瞧了過來,皆是一眼疑惑。
胡荽撫著紅腫的嘴角,咧嘴一笑,卻不料嘴角一扯就生痛,立刻就呲牙咧齒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狼狽的擺手。
虎杖就瞥了他一眼,道:“技不如人的後果。”
“你?”胡荽不服氣,一扯嘴角又痛得上竄下跳。姚宸之見自己出手過重把胡荽打傷了,心裡過意不去,便道:“胡荽,你找配藥坊找一下老何,讓他給你開點藥。”
年關已近,老何正在配藥坊親自監督學徒們配一些珍貴的補藥,這些藥材大多是大戶人家用來送人的手禮,早早就下了單給藥堂。每次逢年過節,配藥坊都特別的忙。
“少爺,我不痛。”胡荽連忙擺手道。
姚宸之看著就輕嘆了一口氣,“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麼多的廢話?”都傷成這樣了?還叫沒事?
唉,都怪自己出手沒個輕重。
“胡荽,你這是怎麼了?”杜雅汐從房裡走了出來,看著狼狽的胡荽先是一愣,隨即關切的問道。
胡荽拱拱手,道:“回少夫人的話,胡荽這是技不如人?”
“技不如人?”杜雅汐疑惑,好好的什麼技不如人?難道他是去跟人決鬥了不成?她移目看向姚宸之,見他手指關節處皮破血流,就明白鬍荽技不如人的意思是什麼?
“我房裡有藥,你拿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