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站著一動不動。
徐子謙翻下床,胡亂套上衣服就連被子一起裹著白芷,抱著她就往外跑。
“老爺——”
姚靈芝愣愣的站著,兩眼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這一夜,徐府雞飛狗跳,徹夜燈火通明。
……
第二天,一大早,老夫人就攜著杜雅汐和剛從酒醉中醒來的姚宸之及徐惜玉趕到了桃花衚衕,看著趟在床上一臉頹喪的姚靈芝,老夫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靈芝,你這是怎麼了?”
姚靈芝趟著不動,兩眼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瞪著床頂。床前服侍了一個晚上的徐寶玉就嚶嚶的哭了起來,朝老夫人福了福身子,“外祖母,此事,你得給我娘作主。我爹他竟然揹著我娘跟……”
終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又有姚宸之和徐惜玉在場,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只是不停的拿著手絹抹眼淚。
徐惜玉撲到了床前,看著兩眼如死魚般死死瞪著床頂的姚靈芝,急聲喊道:“娘,你怎麼了?你出出聲啊,你可不要嚇兒子。”
聽到徐惜玉的聲音,姚靈芝的眼珠子終於動了一下,她扭頭看向徐惜玉,著急的道:“惜玉,快去把你爹找回來,他被白芷那個狐狸精給迷惑住了。”
聞言,眾人皆是大概的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杜雅汐瞧著,低下了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這樣就痛苦了?
這哪及姚宸之所受之苦的一丁半點?
她要還她,遠遠不會只是這些。
楊夫人還真是料事如神,徐子謙的心理被她看得透透的。或許,這就是大戶人家後院女子的悲哀,都有一顆算盡一切的心,都有一雙看透一切的眼睛。
“娘,你是說我爹他跟白芷?”徐惜玉不敢相信,在他的眼裡,爹孃一直是恩愛有加,婦唱夫隨的。
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不可能!娘,你一定是誤會我爹了。”徐惜玉搖搖頭,拒絕相信這個事實。
姚靈芝見徐惜玉不相信,還對徐子謙如此信任,她又生氣起來,“他做的事情又不是隻有我看見,你若不信,你就問草果她們。”
草果和辛夷連忙垂下了腦袋,一臉緋紅。
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就湧進了她們的腦海裡。
徐惜玉帶著探究的朝她們看了過去,見她們那副神色,終是相信了姚靈芝所說的話。他腳下無力的後退了幾步,搖著頭道:“我不相信。”
“這是真的!”門口響起了徐子謙沙啞的聲音,他兩眼佈滿血絲,下巴鬍渣縱生,很明顯一夜都沒有休息。
他只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姚靈芝,帶著歉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一雙兒女,然後就撲嗵一聲的跪到了老夫人的面前:“岳母大人,子謙失言了。”
老夫人一驚,問道:“你怎麼這麼說?”
徐子謙就抬起頭,看著老夫人,應道:“我今日回來是向師母稟一聲,我要休妻。”
“休妻?”眾人皆驚。
徐惜玉一臉不敢置信,徐寶玉淚眼婆娑,而躺在床上病懨懨的姚靈芝也彷彿一下就打了雞肉似的,猛的坐了起來,同樣不敢置信的看向徐子謙。
他說什麼?
他要休妻?
他竟要休妻?
“子謙,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老夫人冷斥了一聲,“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夫妻之間,要相互體諒,要多站在另一方的立場考慮問題。如今,你說你要休妻,你對得起你師父的託付嗎?你對得我的寄望嗎?你又對得起靈芝對你的情嗎?孩子們呢?你這麼做讓他們情於何堪?”
老夫人一聲一聲的喝問,問得徐子謙垂下了腦袋。
杜雅汐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怔怔看著徐子謙的姚靈芝,又看向內疚過後,一臉堅定的徐子謙。
看來,徐子謙是鐵了心要休妻。
徐惜玉看著他一臉的堅定,突然就上前衝著他,語氣中充滿了受傷和哀求的道:“爹,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這麼做可有顧及我和寶玉的感受?寶玉馬上就要嫁人了,你難道要讓她的婆家因此而瞧不起她嗎?”
徐寶玉就傷心的拭淚,一雙妙目還不時的瞥向姚宸之。
杜雅汐不禁搖頭,對徐寶玉只能是無語。
她都這個時候了,還念念不忘姚宸之。
真是服了她。
徐子謙帶著歉意的看了一眼徐寶玉,硬著頭皮看向老夫人,道:“師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