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的事情。”
她不能再冒險。
更不能拿姚宸之和杜雅汐來冒險。
她甚至覺得,如果姚靈芝會因為這事而不好意思住在姚家,那她更樂以看成。
她對姚靈芝是真的已經心灰意冷,該做的,該忍的,她都已做夠了,無需再做下去。相信將來有一天她下老頭子在團聚了,他也一定不會再對自己有所怨言。
錢媽媽鬆了一口氣,遂道:“老夫人,您可算是想通了,這麼多年了,您對她難道還不夠好嗎?是她自己不知足,貪念過重罷了。”
老夫人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扶著桌沿坐了下來,“誰又沒有一點貪念呢?我也有,可是,貪念過多了,不僅傷害了別人,也同時會迷失了自己的本性。我一直在等,等她改過來,等她有所覺悔,可是,我想我是等不到這一天了。”
“呸呸呸,老夫人,您可不能說這樣的喪氣話,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小重孫,您可要看護著他長大。將來少爺和少夫人有了更多的孩子,那裡就更需要您了,您說是不是?”
錢媽媽輕呸了幾聲,笑著嗔道。
老夫人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你這丫頭,行啦。我就不說這些喪氣的話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看啊,我也操不了這麼多的心了。”
錢媽媽聽著,又說了一些,這個家可不能少了您之類的話,然後就服侍老夫人睡下,而她就睡在一旁的軟榻上,主僕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第二天,杜雅汐被人從夢中推醒。
“少夫人,少夫人……”
杜雅汐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她睜開眼看向淺笑吟吟站在床前的半夏,問道:“什麼時辰了?”她眨了眨眼,突然驚喜的看向半夏,遂道:“半夏,你怎麼回來了?我剛剛還以為自己是在夢中呢。”
“呵呵!我一早就趕回來了,現在朱大娘交給了古嬸子照顧,那裡也就用不上我了。”半夏就掩唇輕笑了起來,一旁的紫蘇倒是不高興了,有些吃味的道:“少夫人,你連夢中都有半夏啊?那紫蘇呢?可也在?”
杜雅汐看著她們如初陽般溫暖的笑容,夢中的陰霾一掃而空,便笑著下床,道:“都有,都有,少不了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那少爺呢?”半夏又問。
紫蘇就推了一下半夏,道:“瞧你問的是什麼話,我們都在,少爺還能少了不成?在少夫人的心裡,少爺絕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
杜雅汐默默的在心裡問了一下自己,卻沒有答案。
“你們兩個先別鬥嘴,現在到底是什麼時辰了?我若是第一天回來就誤了給祖母問安的時辰,少不了會被人說。”杜雅汐穿好了鞋子,紫蘇就跑到屏風後的衣櫃裡,精心的給她挑了冬裙過來,還特意挑了一件白貂毛鑲邊的木青色銀線繡祥雲的斗篷。
“已經是卯末了。”半夏笑了笑,道:“老夫人讓人傳了話,少夫人不用去問安,睡到什麼時候醒都可以。”
杜雅汐鬆了一口氣,“還好!”不過,隨即她又著急了起來,連忙站起來讓她們幫忙給自己穿衣,“禮不可廢,可不能因為我而讓人有了話題,將來讓宸之和祖母難做。”
半夏就和紫蘇相視一眼,笑道:“看吧,少夫人心裡果然把少爺看得最重要。”
紫蘇就瞪了半夏一眼,“真是廢話,這不是一定的嗎?何必一大早就一遍一遍的說。”
杜雅汐看著她們歡快的鬥嘴,目光在房間裡掃看了一圈,轉頭看著紫蘇,問道:“少爺人呢?”今天他一改往常,並沒有等她一起醒來,這個時候,居然連人都不在房裡了。
“少爺不到卯時就起床了,先是在練武房裡和胡荽一起打了拳,後來,就……”紫蘇說著就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半夏,又道:“後來玲院的青黛來請少爺,說是寶玉小姐受了風寒,臥床不起,又不肯喝藥,便想讓少爺過去勸勸她。”
聞言,杜雅汐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昨晚人還好好的,今早就得了風寒,臥床不起?
姚宸之不是不知道徐寶玉對他的意思,這個時候她請他就去,這算什麼?
他是因為昨晚的事情,生了她的氣,所以……
“宸之和寶玉是表兄妹,宸之又一直當寶玉是自個的親妹妹看待,如今她生病了,他去看看也是正常。”杜雅汐說著,就透過銅鏡看到半夏和紫蘇皆是鬆了一口氣。
杜雅汐不由一怔。
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紫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