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搖頭反對,“三伯公,只要我讓人驗驗宸之媳婦是不是真的中了蒙汗藥,這事就有了線索。若是真中了,那一定是有人存心陷害,若是不然,哼——她這樣的女子也不配當咱們姚家的媳婦。而且,還可以還二伯母一個公道,省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事是二伯母一手策劃的呢?”
傅金梅就嚶嚶的哭了起來,不斷的喊冤。
眾女眷就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簡直是看戲的不怕臺高。
老夫人面色鐵青,突然有一隻手握緊了她的手,她偏頭看去,就見姚宸之衝著點點頭,無聲的安慰她。
姚思維捋著鬍子,沉吟了一會就看向老夫人,問道:“傳弟,我覺得姚績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做最不失公允,不是三伯不相信你的醫術和為人,只是現在這個情況,也就可能這麼辦了。你的意思,如何?”
“一切就按三伯說的辦。”老夫人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人,眸中冷光乍現,“若是證明我孫媳婦就是中了蒙汗藥,我不管今天是什麼日子,我一定要二房給我一個交待。”
見傅金梅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老夫人又道:“不過,這大夫也不能用二房的人,為了公允,也就只有請三伯出手了。三伯不僅醫術了得,又是咱們長輩,還是姚家的族長,相信結果就不會再有人起疑了。”
傅金梅一愣,傻了眼。
姚績也是面色變了幾變,神色怪異。
姚宸之就朝姚思維磕了三個響頭,語氣無比恭敬的道:“三太伯公,按說這事不能勞煩您老人家,但既然我祖母的話都不足於相信,那也就只有請三太伯公出面了。”
他的話,像是無形的巴掌打在了姚績的臉上。
傅金梅也是表情訕訕的,像是吃了一隻蒼蠅在嘴裡,咽不下,吐不得。
姚宸之這話說得乍一聽,是恭敬長輩,再細品就是笑在座的人,也就只有族長在他祖母之上,旁的人都沒有說話的權利。
姚思維皺了皺眉,思緒飛轉,便點點頭。
老夫人立刻站了起來,示意豆蔻和麗嬸去攙扶他。
自己則攜著姚宸之的手,伴在左右,傅金梅和姚績等人想要進去,卻被姚思維的一句話給攔了下來,“你們都在外頭候著,別進來吵我把脈。”
聞言,姚宸之就彎唇偷偷的笑了。
這姚思維曾對外說自己也有醫術傍身,實際上,他並不懂醫術,只是熟讀醫書,理論還行罷了。現在姚老夫人將他抬了出來,又是在眾晚輩的面前,他自然不能丟了面子,便應了下來。
“三太老爺,請坐。”豆蔻和麗嬸扶著坐了下來。
他點點頭,顫顫巍巍的伸手搭上杜雅汐的手腕,一邊蹙眉切脈,一邊捋著鬍子。半晌過後,他一臉鐵青的站了起來,豆蔻和麗嬸見狀,立刻上前去攙扶他。老夫人就在旁,問道:“三伯,這是怎麼了?我孫媳婦兒是怎麼回事?傳弟可是診斷錯了?”
姚思維就大步外室走去,一邊走,一邊罵道:“傅氏,你讓人找那個領路的丫環進來。”
眾人一看這架勢,便知杜雅汐是真的中了蒙汗藥。
傅氏瞬間就白了臉,極力辯道:“三伯,你可診清楚了?”
砰的一聲,姚思維一掌拍在桌面上,瞪向傅金梅,吼道:“你這是懷疑我?”
傅金梅立刻擺頭,“金梅不敢!金梅立刻讓人去找。”
“不用找了,人在這裡呢?”眾人齊齊朝門口望去,就見一身酒氣的顧懷遠院門口走了進來,他像是拎小雞般的拎著一個人。女眷們定眼一看,立刻就認出那就是潑了杜雅汐茶水的丫環。
其中有少人認識顧懷遠,見他一臉怒意的進來,就忙迎了上去,問道:“顧少爺,這是出了什麼事?”
顧懷遠一臉冷意的掃看了眾人一圈,突然將手中的丫環丟了出去,正好丟在了傅金梅的腳下,姚思維的面前。傅金梅嚇了一大跳,不明白這事情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就是想找個理由把杜雅汐的名聲弄臭,再讓大夫診斷一下她腹中胎兒的月份,卻是沒有想到還出了這些事。
把顧懷遠也牽聯了進來。
“你們問問這丫頭。”顧懷遠朝傅金梅拱拱手,道:“親家老夫人,我今天受邀來參加我表妹的婚禮,遇到幾個生意的朋友就盛情難卻的多喝了幾杯。你家丫環將酒灑了我一身,我也就不計較了。可為何藉著替我烘乾斗篷,就一去不回?斗篷事小,若是被人拿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可就事大了。”
眾人一聽,目光就落在了傅氏的身上,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