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欲泣。
杜雅汐笑著輕道:“我沒什麼事兒,你去大門口看看,那地上可有血漬?速回來告訴我。”
“是,少夫人。”紫蘇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來。
姚宸之穿好衣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這時,麗嬸和忍冬端著早膳走了進來,一邊佈置,一邊如釋重負的看了她一眼。
“這裡不用人候著。”姚宸之輕發她們出了房間,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食物,道:“先吃東西。”
“宸之,你不想問我昨晚上哪裡去了?又和誰在一起?”杜雅汐好奇的看著他,不明白髮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心中一點疑問都沒有?
是沒上心?還是忍著不問?
姚宸之夾了一個三鮮包子放到了她面前的碟子裡,面色如常,溫潤如玉,淺笑吟吟,“先吃東西。”
杜雅汐就遲遲不拿起筷子,直直的看著他,輕道:“昨晚,我去了後山的林子裡,有人給我傳了信,說是他知道你的情況,但不能告訴旁人,所以……”
她緩緩將昨晚自己記得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包託後來林子裡又來了幾個要殺她的人,還有那黑衣人救了她,還有第一次告訴他,他體內的不是毒,而是無憂蠱。
就是沒有告訴他,那人說這蠱不可解。
無憂蠱?
姚宸之記在了心裡,又指著熱氣騰騰的早膳,道:“吃吧,再不吃就涼了。”
杜雅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開心的拿起筷子,兩人一起安靜的吃了早膳。
雖是姚宸之不介意,也相信杜雅汐,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別院內外很快就傳開了杜雅汐半夜被人在大門口發現的事情,就連環山村和蘇城也很快就傳開了。
姚氏宗親知道後,大發雷霆,讓人捎信給姚宸之,速帶杜雅汐回蘇城解釋清楚。
“雅汐,你別怕,有我和祖母在,沒人能對你怎樣。”下了馬車,姚宸之就輕聲的安撫她。
“嗯。”杜雅汐點點頭,眸底一片坦蕩蕩。
兩人先去松院給老夫人問安,沉寂了許久的松院因為他們的歸來,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丫環婆子都笑眯眯的看著圍坐在一起的三個人。
這剛坐下,茶還沒喝,姚靈芝就攜著徐寶玉過來了。
姚宸之和杜雅汐連忙站了起來。在姚靈芝給老夫人問安後,他們便一起給姚靈芝行了一禮,徐寶玉又給他們行了禮。
一時之間,老夫人的房裡一室溫馨。
姚靈芝眼角睃了一眼杜雅汐的肚子,立刻攜著她的手,笑得很是欣慰的道:“可算是盼來了這一天,雅汐啊,你可真是咱們姚家的大福星。”
杜雅汐就紅了臉,垂首寒暄了幾句。
進門後,徐寶玉的視線就沒有從姚宸之的身上離開過,杜雅汐瞧著也不作聲,倒是姚靈芝看不下去了,便將話題引到徐寶玉的身上。
姚靈芝看著老夫人,又看了一眼徐寶玉,笑道:“娘,昨天顧家讓媒婆上門了,我今天特意來跟娘稟報一聲。”
“哦?”老夫人眼睛一亮,遂問:“可是剛從洛城搬來不久的顧家?”
姚靈芝就開心的點點頭,一臉的喜色難掩,“就是那一家,那顧少爺讓人上門提親,說是想在蘇城安家立室。”
徐寶玉聽著就皺起了眉頭,也不顧場合的道:“娘,這事我不願意。”
“這兒女婚姻,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顧家這門親事,由不得你點頭與否,再說了,咱姚家與顧家那是門當戶對,你上哪找這麼好的人家去?”姚靈芝直接否了她的話,又看向老夫人,笑問:“娘,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微微頷首,老夫人就看向徐寶玉,道:“那顧家與咱們藥園有生意上的來往,顧家少爺各方面都不錯,倒是個可以託付的人。”
杜雅汐就看了一眼徐寶玉,見她雙眼含淚的望著姚宸之,而姚宸之卻是猶然不知,只顧垂首品茗。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徐寶玉還真是芳心錯付。
不明的喜悅湧上心頭,杜雅汐也學著姚宸之的樣子,端起茶盞,細細品茗。
姚靈芝打了話匣子,就越說越高興,說起徐寶玉的這門親事,她就笑不攏嘴。不過,杜雅汐倒是發現她的笑意沒有到達眼底,一時之間,倒也生了幾分錯愕。不過想想這事跟自己沒有關係,便也就沒有在意。
這門親事,只怕是沒那麼容易……
姚宸之和杜雅汐二人藉著路途勞累就先回了宸院,院門口,丫環婆子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