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之的那方面,她聽著就不禁臉上火燒火燎起來。
這感覺就像是在說她是一個男科女大夫一樣。
很是尷尬。
茶館外,徐惜玉和姚宸之結伴而來。
“表哥,風塵正在講絕美怪醫的事情呢?”徐惜玉目光一掃,就看到了和蘇夫人及楊夫人坐在一起杜雅汐,他嘴角溢位一抹微笑,拉著姚宸之就往那邊去。
這時,姚宸之也看到了杜雅汐,可是徐惜玉並不知道他的眼睛已經能看見東西,一心想要給他一個驚喜,卻感覺他扯住了自己的手,輕道:“不聽了,咱們回府吧。”
“來都來了,就聽聽吧。”徐惜玉站著不動,就見杜雅汐朝他們看過來,連忙揮手,扭頭輕聲的對姚宸之,道:“表嫂也在聽書呢,還有蘇夫人和楊夫人。”
“啊?”姚宸之就配合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就見徐惜玉得意的笑道:“表嫂已經看到我們了,快點過去吧。”
感覺到姚宸之似乎有意要避著杜雅汐,徐惜玉就湊到了他的耳邊,道:“表哥,咱們可是大老爺們,難道要像個娘們一樣害羞?”
這時,臺下又人起鬨,問臺上的風塵,“這麼說來,以前的姚家大少爺那個不行了?”
聞言,姚宸之和徐惜玉雙雙石化,就連一旁的胡荽和虎杖也齊齊看向姚宸之那紅了又白,白了又青的臉,滿目擔憂。
這是個什麼說書的,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揭人之短。
胡荽正想發問,就聽到臺上的風塵,淡淡的道:“此事的真實情況,你我皆是外人,又如何得知真偽?大丈夫立於世,豈可胡亂道人之短,說人是非?風塵要講的是怪醫前輩的醫術和醫德,要說這怪醫,她盛名傳於西域,從不輕易出手,卻次次都救人於緊關之際。她老人家還有一個習慣,大戶人家收三百兩銀子,窮苦人家分文不收。”
這時,臺下又有人問道:“如果有人成心欺騙,有錢也說沒錢呢?”
風塵就淡淡一笑,道:“相傳,曾有個慪門的富商,為了讓怪醫起惻隱之心,他不惜搬到了窮人家的牛欄裡,怪醫當下就問他,可有診金三百兩?那富商說,家貧連避風雨之所都沒有,何來三百兩?”
“那後來呢?”已經有人忍不住的發問了。
風塵又是笑了笑,目光掃過杜雅汐那張精緻的臉,又道:“怪醫甩袖就離開,只留下了一句話,誠我者,我必誠之,欺我者,莫怨我棄。”
“啊?”臺下議論聲,此起彼伏。
杜雅汐卻是垂下了頭,一雙明眸滴溜溜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姚宸之停下了腳步,愣愣的看向杜雅汐,眸中盡是疑惑。
他知道杜雅汐就是怪醫,可怎麼還有這麼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
“怪醫真有個性。”
“難道怪醫還能分出誰是窮人,誰是富人?”
大家都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風塵就笑道:“窮富不難辯,大夫診斷要把脈,富人和窮人的手,一瞧就清楚了。”
“哦,原來如此。”大夥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杜雅汐就笑了。
這個風塵不簡單,那個空掌櫃更不簡單。
姚宸之被徐惜玉拉著坐了下來,時而用心聽書,時而走神,徐惜玉卻是聽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記了要拉姚宸之去杜雅汐那一桌的事情。
杜雅汐朝麗嬸招招手,在她耳邊聽言了幾句,麗嬸點點頭,轉身就朝櫃檯走去。不一會兒,她就走了回來,杜雅汐就抱歉的跟蘇夫人和楊夫人打了一聲招呼,隨著麗嬸去了茶館的後院。
麗嬸愣愣的指著那個掛著木牌子的小屋子,杜雅汐上前,就看到牌子上面寫著一個草書的過字,她笑了笑,道:“就這裡了。”好奇的拿過木牌,翻開一看,就見另一面上寫著一個空字。
過空,還是空過?
麗嬸上前,蹙眉看著上面的字,“什麼意思?一個茅房而已,還要打文字謎底?”
杜雅汐一笑置之,不加以評論,“麗嬸,你在外面等我。”
“是,少夫人。”
踏進小屋子,看著裡面的一切,杜雅汐不禁愣了,熟悉的上下水,牆底下襬滿了綠色的盆栽,窗戶下焚著清雅的檀香,重點是那地方旁還立著一個屏風,屏風是一副山水墨寶,上面一樣是用龍飛鳳舞的字型題著一句話,酒肉穿腸過,空空如也。
原來,這就是空和過的由來。
從小屋子裡出來,杜雅汐對那個空老頭和風塵充滿了好奇,麗嬸見她嘴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