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跳上了頂梁,卻是沒有想到她將手中的銀針刺暈了自己,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呵呵!
顧懷遠不禁失聲,目光柔柔的看著畫中的人兒,她還真是敢賭,難道她就不擔心,她暈倒之後,自己又跳下去製造假象嗎?
不過,她賭贏了。
自己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卻無法不在乎她對自己的看法。她臨暈前豎起的那個大拇指,嘴角的微笑,無一不讓他覺得她對自己的信任是多麼的重要。
他,比想象中還要在乎她。
“遠兒,你今天為何要幫那丫頭?難道你對她還沒有死心?”周海芬從外面走了進來,顧懷遠看她隻身一人,便知她已將下人留在外頭,想必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他將手中的畫塞進抽屜裡,眼尖的周海芬卻還是看見了。
她大步上前,伸手去拉抽屜,顧懷遠就一手按住了抽屜,對她搖搖頭,道:“娘,這裡面並沒有什麼東西。”
“沒有什麼東西,你還不讓娘看?”周海芬皺起了眉頭,眸中溢位不悅,“遠兒,娘有種感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已經開始對娘也耍心機了。很多事情也開始瞞著娘了。”
顧懷遠立刻搖頭,“娘,我沒有。”
“你現在就是。”周海芬又用力幾分,眼睛直直的看著顧懷遠,道:“你瞞誰了不該瞞娘,你忘記了咱們娘倆是怎麼相依為命的?”
想起以前的種種,顧懷遠鬆開了手。
周海芬拉開抽屜,拿出裡面的那幅畫,看著裡面的一對人兒,看著畫中顧懷遠眸中的柔情。她不由火冒三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向顧懷遠。
“遠兒,你已對她情根深種了嗎?你怎麼可以喜歡她?你是逼我要對她痛下殺手嗎?你忘記了,你曾經是怎麼答應我的了嗎?”
顧懷遠不由著急,眸中染上痛色,“娘,我答應娶寶玉,你也答應不會再派人去暗殺她的。你不能出爾反爾。”
“出爾反爾的人是你。”周海芬看了他一眼,想要撕毀手中的畫,可還未動手,手就已被顧懷遠錮住,手中的畫已被他搶了回去。
“遠兒,你把畫給我。”
“娘,這只是畫而已。”
周海芬看著他,伸出手,“你到底給不給我?”
顧懷遠搖搖頭,輕道:“娘,我是人,我會有自己喜歡的東西,我可以聽孃的安排,但是,我就這樣畫個畫,也不行嗎?”
那夜,他約杜雅汐去別院後山,告訴她姚宸之中的是無憂蠱,本想借機讓她欠下自己幾個人事,卻沒有想到會碰到顧委帶人來暗殺杜雅汐。
幸虧他當時出聲提醒顧委,要不然,那一夜恐怕顧委的身分會曝光。杜雅汐的性子實在是沉穩,那樣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想著反敗為勝。
如果她手中的藥粉撒了出去,只怕顧委等人都得中毒。
他將她放在別院前,又敲響了門,看著姚宸之一臉焦色的出來,看著她被下人抱了進去,他才放心的離開。
“喜歡的東西?”周海芬雙眼空洞的笑了笑,“在大事面前,喜歡算什麼?娘從小是怎麼教育你的,你怎麼可以為了小情小愛就忘了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娘,孩子從來不曾忘記過。”
“你記得就好。”
周海芬看著被他寶貝的護在手裡的畫,掀唇輕道:“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相信,除非,你親手撕了那幅畫。遠兒,小情小愛只是絆住你的腳步,娘不想你前功盡費。”
顧懷遠怔怔的看著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中還散著墨香的畫,看著畫中那嬌俏的人兒,他倏地閉上雙眼,顫抖著手將畫給毀成一片一片,捧在手中,用力丟擲,碎紙如雪,飄落一地。
“很好!遠兒,你沒有讓娘失望。”周海芬滿意的點點頭,伸手牽關他到桌前坐了下來,“你今天為何要壞了娘和傅氏精心策劃的事?”
“娘,我並不知那是孃的計劃,而且,的確是那丫環從中作梗。”顧懷遠一臉無辜的說道:“我知道,娘不喜我與她有所牽聯,所以,我就離開了那房間,又抓著那丫環替我做子證。”
周海芬半信半疑的看了他半晌,見他眸氏一片清亮,並不像是刻意哄騙她,她這才滿意的笑了。
“不是就好!娘還真擔心你,為了這麼一個女子連自己的目標都迷失了。”
“娘,孩兒不會的。”
“嗯,好。”
母子倆聊了一會家事,周海芬又問:“遠兒,上次讓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