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道寒蟄的冷芒,掀唇問道:“叮囑他們小心一點,顧懷遠此去西部,一定不僅僅只是去運花苗,你們可不能把人給跟丟了,有什麼情況立刻告訴我。”
顧懷遠藏得可真深,但往往一個蓄意要藏住真實的自己的人,往往會是一個可怕的人。
“是,少夫人。”
“我這沒什麼事了,你們要記住,我想要知道他的底,但是,我第一個想要的是你們的安全,明白了嗎?”杜雅汐坐在床上,看著夜風眸光堅定的道。
夜風看著她的眸底真真切切的關心,心裡驟暖,恭敬的應道:“是,夜風告退。”
來無影,去無蹤,這些暗衛都是這樣的出現,又這樣的消失。
杜雅汐靜靜沉思,試圖將與顧懷遠有關的東西都串聯起來,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可結果卻是失望的,她發現自己還真的是沒有用心觀察過顧懷遠,以至於無法參透他的心理。
他的武功比夜風、夜靈還要高嗎?
蘇城,清河衚衕。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巷子深處的一座四合院門口,屋裡的人似乎早已在等待,聽到聲音就立刻開啟大門,一身淺藍綢緞長袍的玉面男子就笑眯眯的走出大門,欣喜的看著從馬車裡走出來的人兒。
“麗子。”他上前,溫柔的攙扶著她,兩人並肩進了院子。
小芬警惕的四處掃看一圈,然後上了馬車,默默的坐在那裡等巫麗子出來。她心裡有些擔心,不明白巫麗子怎麼會迷上這麼一個戲子?
雖然是他長得不賴,可畢竟是一個戲子,如果這事讓姚景之知道了,那會是什麼場面?
巫麗子還有活得成嗎?
屋裡的巫麗子顯然沒有小芬這麼擔憂,一進屋,她和南宮樂就忍不住的抱在一起,滾到床上,為所欲為。
一番風雨過後,巫麗子抱著南宮樂,一臉滿足的道:“樂,我讓你去準備的東西,你都準備得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進行中,你就放心吧。”南宮樂鬆開她,赤腳下地,從衣櫃裡拿出一個小匣子,交到了巫麗子的手中。
“這個拿去。”
柳眉輕挑,巫麗子接過小匣子,開啟一看,不由的嚇了一大跳,小匣子裡裝著滿滿一匣子的銀票,全是一萬兩一張的。
“這個是?”
“買那個東西賺來的,麗子,你可真是有眼光,你如果真的種了罌粟,制了銷魂膏,你還需要擔心什麼呢?”
巫麗子簡直就是不敢相信,“這東西這麼掙錢?”
“當然。”南宮樂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擁著巫麗子,伸手撫著她還平坦的肚子,道:“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們當然要努力掙錢,給他的最好的,對不對?”
“樂,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巫麗子乖巧的窩進了南宮樂的懷裡,南宮樂曖昧的輕撫她的玉背,輕笑幾聲就滑進了被子裡。
暗處的胡仗看著眼前的一幕,直覺噁心。
他悄悄的離開,迅速的去了蘇城最熱鬧的地方,然後,馱著一個會動的大麻袋趕回南宮樂的家。
房間裡,粗喘嬌吟,麻袋裡的人聽到這聲響就激烈的扭動著。
胡仗勾唇笑了笑,解開繩子就縱身離開,悄悄的躲在暗處。
姚景之從麻袋裡爬了出來,憤憤的扯掉塞住嘴的布塊,赤目如荼的衝向內室,看著那床上緊糾纏在一起的人,他抄起一旁的凳子就衝了過去。
“我砸死你們這對狗男女。”
“啊——”巫麗子躲進了被子裡,瞬間就縮到了床角,姚景之手中凳子並沒有砸下去,而是他連人帶凳子都被摔到了地上。
“噗——”的一聲,他吐出了一口鮮血,不敢置信的指著滿面寒氣的南宮樂,“你究竟是什麼人?”
“哼!全蘇城的人都知道我是南宮樂,姚少爺難道不認識我嗎?”南宮樂沒有一絲懼意的看著姚景之,乾脆他當著姚景之的面掀被下床,健壯的身子就露在姚景之的眼裡。
他嘴角含笑,可笑意卻是沒有到達眸底,一步一步的走到姚景之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麗子的腹中有我的孩兒,你若是敢虧待她們娘倆,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姚景之怒目瞪去,剛要開口咒罵,下一秒就被南宮樂一腳踢向他的胯下,陰狠的道:“你不配擁有這玩意兒。哼——”
“啊啊啊……”姚景之痛得滿地打滾,南宮樂冷笑了幾聲,轉身走到床前,隨手撈起淺藍色的長袍就披在身上,從枕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