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臉上抓了幾道深血印,胡媽媽一邊揮著手臂阻擋,一邊慘叫著,“救命啊,這貓瘋了啊……”
姚靈芝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連忙吩咐一旁被嚇呆的丫環婆子,“快快快,快把那隻賤貓趕走。”
聞言,姚老夫人的眸中閃過寒光,緊捏拳頭,暗壓怒氣。
丫環婆子們應該屈膝應道:“是,夫人。”
“啊——”又是一聲慘叫,白白髮狠的對著胡媽媽的手臂亂抓,眾人被嚇壞了,想要上前又怕被貓抓到,一時之間就愣愣的站著那裡看著。
“老何,把白白抱去我的院子。”姚老夫人說完就離開,留下了姚靈芝和她院子裡的人,茯苓正欲離去,卻發現剛剛白白躺著的地方有一個錦囊,連忙趁亂收進了袖中,快步離開。
姚靈芝心急胡媽媽的傷勢,並沒有隨著回松院,她急步上前親自扶起胡媽媽,看著她那慘不忍睹的臉,關切的問道:“胡媽媽,你怎麼樣了?”
“夫人,你可要為奴婢作主,那隻該死的貓,它把奴婢抓成了這樣,嗚嗚嗚……”胡媽媽的臉和手臂上火辣辣的痛著,痛得她悲悲切切的哭了起來。
姚靈芝移開了視線,實在是不敢看她那張臉,連聲安撫,“先回去上藥,旁的以後再說。”說著,她鬆開了胡媽媽,對一旁的白薇她們吩咐:“快扶胡媽媽回芝院,讓人去藥堂請大夫回來瞧瞧。”
“是,夫人。”
白芷領令匆匆而去。
芝院的人都知道胡媽媽在姚靈芝面前是舉足輕重的地位,便都不敢有任何的議異,一邊是匆匆去請大夫,一邊是扶著哀哀哼哼的胡媽媽回芝院。
松院。
錢媽媽服侍姚老夫人洗梳後,讓人傳來早膳過來。
看著只是喝了幾口粥就放下了碗筷的姚老夫人,錢媽媽連忙勸道:“老夫人,你還是再喝點吧,自己身子骨重要。再說了,現在這個時候,少爺和少夫人都需要你的扶持,你更得關愛自己的身子。”
“唉——”姚老夫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說的那些理,我都懂,可是這個時候,我真的是吃不下。”
錢媽媽蹙眉沉默了下來。
過了半晌,又聽姚老夫人自言自語的道:“白白一直都很溫順,從不會抓傷人,今天是怎麼回事?”這白白是胡荽撿了回來的,因為看著它一身雪白,所以就將它留在宸院,讓它陪伴姚宸之。
白白也真的是陪著姚宸之度過了不少時光,它總是懶懶的,平常也不出宸院,她有時去宸院看到一人一貓,一坐一躺,還笑著打趣,這貓連主人的性子都隨了。
那時,姚宸之還笑著應道,這白白是他的好朋友。
這麼溫順的貓兒,為何為去抓傷胡媽媽呢?
茯苓和老何都曾靠它很近,當時也不見它去抓傷他們,可為何就只是那麼兇狠的去抓傷胡媽媽呢?
這時,茯苓走了進來,附在錢媽媽耳邊說了幾句話,又將錦囊交到了她的手裡,然後,又轉身出去了。
錢媽媽一臉凝重的將錦囊交到姚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這是白白躺著的地上發現的。”
精眸微眯,姚老夫人看了一眼面前的錦囊,伸手接了過來,一股血腥味就撲入鼻尖。錢媽媽連忙解釋,“茯苓那丫頭不怕清洗,就怕把什麼證據給洗去了。”
“沒事!”姚老夫人擺擺手,“這丫頭倒是個精明的,你不用擔心,我什麼東西沒碰過,就是看著腐爛的傷口,發黑的血,你又何曾看我變過臉色。”說著,她拿了一條幹淨的手絹鋪在桌面上,將錦囊放在上面,小心的開啟。
只見裡面是一些乾花,姚老夫人將乾花倒在了手絹上,細細的翻看著。
她用力的攥緊錦囊,眸中怒火翻滾。
突然,她放開錦囊,皺眉從自己的手掌心拔出一根細魚骨,眸中冷光乍現。
砰——
她用力一拍桌面,“燕子,你去替我查查這錦囊出自誰的手法,還是,這錦囊上面有魚刺,很明顯對方是利用了白白。”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是,老夫人。”
噠噠噠……
馬車沿著官道向前走,兩邊樹木蒼翠,四周高山林立,耳邊傳來一聲聲清悅的不知名的蟲鳴聲和鳥叫聲。
“宸之,我們是不是不該這麼離開?祖母年紀大了,我們怎麼能把事情和壓力都丟給她呢?”一路閉目休息的杜雅汐忽然睜開眼睛,直直的看著一臉沉重的姚宸之,問道。
姚宸之輕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