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之後呢?岑王找不著人,能不去尋王寶琴的麻煩?她家裡可還有個蕭堂的妹妹,也是容貌出眾的。”
說到這兒,常潤之就難免抱怨:“你說你那六哥什麼毛病,害了一個蕭玉澤不夠,還要害人家蕭家兄妹?人家又不欠他的。”
劉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他也覺得岑王的做法太不堪了些。
“如果要杜絕後患的話,也只能讓王寶琴帶著蕭家兄妹一塊兒逃了。”常潤之喝了口茶,輕聲道:“這樣,岑王找不著人,岑王妃當然也不會把人找回來,就讓他們夫妻倆鬥吧。”
常潤之嘆了口氣:“這世道,害人的人囂張得不行,旁人卻要因為害人之人生出的那些心思,遠走他鄉。果真是權勢用處大,讓人忌憚。這還真是諷刺。”
劉桐無從辯駁,只能道:“你也別上火,寶琴姐是真想舉家出逃,大不了我幫著些就是了。”
“岑王要是知道你幫人出逃,不得尋上咱們府門來,找咱們算賬?”常潤之斜睨他一眼:“我是不怕他們鬧騰,就是想到以後沒個清靜日子過,心頭不爽快。”
劉桐頓時笑了:“我也不怕他們呀,這陣子他們鬧得皇族面上無光,皇兄也惱了他們了。我幫蕭家,六哥是會生氣不滿,六嫂估計倒是要謝我。更何況,我這樣做,你心裡不是也暢快些嗎?不然要真見著六哥他們對蕭家做了些什麼,你可得後悔莫及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幹仗
劉桐向來是個行動派,既然說了要幫蕭家一把,自然不會拖到事態更加複雜的時候才幫。
當天晚上,他便派了人去帶王寶琴和蕭家兄妹,連夜將之送出了城。
岑王最近被岑王妃一直緊盯著,兩日時間沒有去尋蕭堂說話,等他好不容易抽了空往蕭家去,卻發現蕭家已然人去樓空。
得知訊息後迅速追來的岑王妃叉腰大笑:“你倒是把人當眼珠子呢,人家可瞧不上你!”
岑王惱怒非常,當即把蕭家周圍鄰里都給親自問了一遍。
蕭家居住的地方,就在王寶琴管的鋪子後面巷子裡。因為王寶琴之前也擔心蕭氏兄妹容貌出色,怕遭到地痞流氓的打擾,所以很少和周圍鄰居串門子。
後來雖說鄰里知道他們家與皇親貴胄有那麼點兒關係,想來和王寶琴巴巴交情,但都讓王寶琴給打發了回去。
如今岑王親臨上門問人,鄰里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說得最多的就是,“我家和他們家素來沒有往來的,這位貴爺不如到旁家去問問。”
旁家也是這般說。
問遍了整個巷子,才有個鄰里戰戰兢兢道:“他們基本上不和咱們往來的……貴爺要問,倒不如問問他們家那位夫人的主家,聽說那位夫人是鋪子掌櫃的,興許鋪子東家知道他們的行蹤呢。”
岑王是一時著急,所以亂了分寸,聽人這麼一說,頓時豁然開朗,當即帶著人前去前頭街上尋那家鋪子。
劉桐既然要幫人逃,自然要幫人幫到底。常潤之這個嫁妝鋪子,已經臨時調了人來了。
岑王火冒三丈地問她前掌櫃的去哪兒了,新掌櫃帶著笑畢恭畢敬地道:“回爺的話,咱們前掌櫃說要帶著兩個孩子回鄉祭祖,前兩日就走了。”
岑王心下微松,又問道:“他們老家在哪兒?”
“這……”新掌櫃頓了頓:“爺這不是為難妾身嗎?妾身一個新掌櫃,與前掌櫃也不熟。倒是可以問問從前這兒的夥計。”
岑王便立馬讓新掌櫃去喚了夥計來問話。
夥計們面面相覷,一個機靈點兒的上前道:“回這位爺的話,王掌櫃的很少提老家邊兒的事兒。”
岑王妃一直跟著岑王,之前倒是沒有出聲,這會兒聞言當即便笑了:“喲,這是連人家根兒在哪兒,都沒辦法知道了?”
王寶琴和蕭玉澤原本是同鄉,但後來蕭玉澤身死,岑王妃害他的時候,將他所有的檔案登記都給毀了。即便能透過王寶琴,知道蕭玉澤的老家地點,這也不是好找的。
所謂同鄉,同居一州甚至一縣也能說是同鄉。
這要追查下去,哪有那麼容易?
岑王豁地轉身,盯著岑王妃像看殺父仇人似的:“都是你這個賤人。”
“我是賤人,您不也賤嗎?這麼明擺著的人家躲著您呢,偏您上趕著,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岑王抬手想跟她動手,岑王妃的手便也按在了腰上,只要岑王敢打她,她就敢抽鞭子跟他在大街上幹起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