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來的人保護,瑞王的人方才不至於折損太過。
可是元武帝所派之人再是精英,也抵不過敵人數量多。最後兩邊兩敗俱傷,瑞王這方的人死得差不多,而敵人也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那些證據,更是在最開始便被人翻找了出來,毀了個乾淨。
瑞王當機立斷,讓良朋炎青帶著他喬裝打扮了一番,借宿了兗州城外的農家,然後寫了信,光明正大地捎往京城給劉桐,暗示劉桐前來接應。因怕瑞王妃和顯嬪知道了此事過於驚慌,出什麼岔子,所以瑞王決定暫時先按兵不動。
書信經過驛站時,被人仔細察看過,耽誤了些時候。不然,劉桐在京城本可以早些收到瑞王的信件,也可以早點來接應瑞王。
“後來呢?”常潤之託著腮問劉桐:“為什麼瑞王回來還要遮遮掩掩的不肯露面?”
劉桐輕嘆了一聲,道:“五哥在農家養傷的時候,父皇那邊自然也得到了他之前讓人送回去的證據。然後便一直沒能得到五哥和父皇他派的人的訊息。父皇后來才派了人來找五哥,私下裡……大概也暗查起了刑部吧。”
“那太子呢?”常潤之忍不住問道:“太子……聖上可查了?”
劉桐皺著眉,輕輕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關於太子和齊家,五哥似乎沒有報給父皇知道。”
劉桐頓了頓,道:“父皇派來的人轉達父皇的意思是,讓五哥暫時別告訴任何人他的行蹤,先看看事情發展的情況。這也正是五哥的意思。我瞧著,五哥似乎想暗地裡將齊家和太子,還有魯家和祝王的事情,查個清楚。”
常潤之抿了抿唇,輕聲問道:“那魯家和祝王有聯絡,瑞王是怎麼知道的?”
“五哥是透過紀光邈和刑部,聯想到了祝王的異樣,後來又透過回憶龐良與他說明兗州實情時的蛛絲馬跡裡,推斷出來的。”劉桐道:“這幾年,齊家、宇文家好歹出了案子,還有那麼兩三個伏法的,可魯家,犯案的人不少,登記在冊的人也不少,伏法的卻一個都沒有。能做到這份兒上的,除了刑部主事外,還能有誰?犯了大罪,本該流放殺頭的,罰幾個錢便能脫罪……這種判詞,誰寫得出來?”
劉桐摩挲著茶盞,目光沉沉:“兗州這個地方,該動手治治了。就是不知道,父皇這一次能不能下決心。”
常潤之沉思了片刻,輕聲對劉桐道:“今日聖上壽誕,我瞧著他對太子和祝王,並無不妥。聖上會不會還根本不知道他們二人與兗州之間的聯絡?”
劉桐不語,常潤之只能道:“若是聖上沒點兒行動,瑞王這般繼續隱藏行蹤……恐怕是白忙活。”
“誰說不是呢。”劉桐閉了閉眼:“可也只能等著父皇的決定了。”
常潤之點點頭,忽的想起來,忙問道:“對了,暗殺瑞王的,是兗州三大族的人嗎?可查清楚了?他們暗殺失敗,就沒有後續行動?”
劉桐道:“當時我要帶著五哥回京,父皇的人也找了來,本想著抄小道走,五哥卻說反其道而行,大大方方走官道更安全些,我們便一路沿官道回來,倒的確平平安安的。快要到京的時候,父皇的人來說,來暗殺五哥的,是宇文家的人。”
“宇文家?”常潤之微微睜大眼:“不是齊家、魯家?”
“不是。”劉桐搖頭:“這也的確挺讓人好奇的。”
劉桐也若有所思。
夫妻倆說了半晌話,常潤之上一波疑惑解了,又添了新一波的好奇。
她嘆了口氣,依偎進劉桐的懷裡,輕聲道:“聽你說起來都覺得驚心動魄的很嚇人,我以後都不敢讓你出京了。”
劉桐失笑,摟住她道:“京城之外又不是什麼險地,今後我辦差若需要出京,難不成你也要攔著我?”
常潤之抿抿唇道:“那我這樣攔著你,你走是不走?”
常潤之箍著劉桐的腰,劉桐哭笑不得,想了想一本正經道:“我心裡不想走,可不得不走……不然給你養家的年俸得變少了。”
常潤之低頭一笑。
第一百四十章 法子
夫妻倆幾日未見,自然要互訴衷腸一番。
等二人起身,天色也都已經黑了。
姚黃讓人擺了飯,常潤之喚住她輕聲叮囑了幾句,交代瑞王的衣食住宿問題。
“瑞王爺在府裡的事,別讓太多人知道了。這訊息不可傳出去。”常潤之道:“那邊伺候的人,你都要交代清楚了。”
姚黃點頭應是。
劉桐笑望著常潤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