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了那紀光邈告御狀呢?”常潤之語氣平淡:“若是他沒扣著紀光邈,兗州的事早就大白於天下了,也用不著瑞王去兗州暗查,你也不用成親不到一個月,便拋下我出京去,連大年都沒陪我過。”
劉桐尷尬地笑了笑,攬住常潤之道:“還生氣呢?”
“沒生氣啊,”常潤之回他說:“我就事論事而已。”
常潤之微微偏頭:“你看,明個兒你又要走了,又是因為那兗州的事。就是祝王扣下紀光邈這一件事兒,就引發了後面這所有的事情……我幸災樂禍怎麼了?許他害人,不許我幸災樂禍嗎?”
“許,許,你想怎麼幸災樂禍,就怎麼幸災樂禍。”劉桐連忙點頭,秉承著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的原則,故作惡狠狠道:“趁著這回,祝王也該好好歇歇才行,最好歇上個十年二十年的,往後再不敢隨便生氣罵人了。”
常潤之輕哼一聲,推了推劉桐的腦袋。
正好丫鬟們端著漱盂和漱口的白水上來了,兩人漱口淨面,常潤之道:“祝王怎麼樣,你也別管了。左右他以後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他那身體擱那兒擺著呢。要緊的還是你明日去兗州的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 遠門
左驍衛衛長下晌時來了九皇子府,是奉元武帝的命令來聽劉桐安排的。
去兗州捉拿齊、魯兩家人,元武帝撥了左驍衛兩千人給劉桐,這些人自然是要聽左驍衛長的吩咐,左驍衛長也得聽劉桐的吩咐。
兩人下午商議定了一些細節,決定明日一早帶人出發前往兗州。
常潤之不是什麼黏人的女子,對劉桐成親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裡,便兩次出遠門的事,也並不抱怨,只是更加細心地替劉桐打點行裝,囑咐這囑咐那的。
她這樣子,落在劉桐眼裡,卻更覺得心疼愧疚。
晚間入睡時,劉桐的動作大了些,讓常潤之吃了點兒苦頭。
事後,劉桐眼中的愧疚之色更深。
常潤之開他玩笑道:“你這般精力旺盛的,此番出門,我可怎麼放心得了啊……”
劉桐開始還沒明白常潤之話裡的隱藏含義,過了片刻方才反應過來,頓時伸手撓她癢癢,笑道:“那你要不要放個心腹在我身邊兒,隨時監督我的一舉一動?”
“哎,我倒是想呢。”常潤之挑眉道:“可是放女的吧,我不放心;放男的吧,保不準你拉著人家一道去拈花惹草的,逼迫人家上你的賊船呢?”
劉桐哭笑不得。
常潤之玩笑了兩句也不再提這事兒了,她伸手抱著劉桐健壯結實的腰身,輕聲囑咐他道:“這番去兗州,也不比上次瑞王去兗州暗查暴亂之事要來得輕鬆簡單。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劉桐順勢環住常潤之,聞言點頭道:“我知道,你放心。”
“不見到你平安回來,我哪兒放得下心……”常潤之微微蹙起眉頭,抱他更緊了些:“記得要寫信啊,每兩日一封。”
劉桐笑著應下,又道:“其實我這番去,也頂多去個十來天便回來了。”
“那你是不想寫信了?”
“那倒沒有。”劉桐輕撫著常潤之光裸滑膩的後背,輕聲道:“你臉皮要是夠厚,不怕等我回來,京中傳遍說九皇子和九皇子妃如膠似漆一刻不捨得分離……我便是每日寫十封家信,那我也是能寫的。”
常潤之笑罵他道:“油嘴滑……”
話沒說完她趕緊又閉了嘴,劉桐卻沒有放過她,頓時抱住她翻了個身,笑眯眯道:“又說我油嘴滑舌,你且試試是不是……”
天總是要亮的,第二日清早,常潤之便忍著腰痠腿疼,早早起來替劉桐再清點了一遍行裝。
姚黃伺候著她淨了面漱了口,又替她梳髮。
一邊梳著,姚黃一邊輕聲笑著對常潤之道:“姑娘,魏紫昨個兒很晚才睡,今日沒能起得來。奴婢沒忍心叫她,這會兒替她給姑娘請個假。”
常潤之點點頭,問道:“魏紫怎麼了?往常她作息挺規律的啊。”
姚黃笑了笑,常潤之看著銅鏡裡姚黃臉上神秘的笑容不由道:“你還學起魏紫,打起啞謎來了。還不趕緊說?”
姚黃這才笑著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奴婢沒有親眼見到,所以不知道。不過從魏紫零星露出的一兩句話,還有她昨個兒晚上一副興奮高興得不行的表情上看,多半是她和華澤有了進展吧。”
“哦?”常潤之也笑了一聲:“女大不中留,看來魏紫嫁人,指日可待了。”
姚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