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分析是比教材順序好理解呢……
葉田田懸崖勒馬的時候,面前已經圍了不少好奇的小夥伴,眼睛撲閃撲閃的等待著她的考點分析……
就連任宇也側過頭來看她——今天任宇坐的離他們不遠。
任宇旁邊的藥學女倒是充耳不聞,彷彿認定了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讓萬惡的前女友產生危機感,不得不放下身段刷存在。
但葉田田也不是全無收穫。
她的高調甚至引起了靳懿的注意,後者謹小慎微又自來熟的湊過來,腆著臉笑道,“這麼一說我也記住了……看來天大的學霸就是不一樣呢,連記考點都有特別的姿勢……”
葉田田客觀的看她,靳懿這人,長相的方面只能勉強說句中等偏上,關鍵是周身那股狗肉包子上不了席的小家子氣,無法讓人心生好感。
——好吧,她就是先入為主又怎樣。
她這麼一接近,忽然喚起了葉田田記憶深處的片段。
哦,她想起來,這個靳懿,上輩子跟她和廖家明最初的互動,貌似就發生在幾年後的考研階段,那時她和廖家明上自習準備考研,不知啥時候就冒出來了這麼個外校同學,跟他們的目標一致——天大醫學研究生院,當時她表現的就像個……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洗腳婢,態度相當軟,口氣相當謙卑,只差沒磕頭作揖了。
靳懿上輩子說過的話,也忽然出現在了葉田田記憶中——
“唉,同人不同命啊,你們是天大直系,就是正房的孩子,我們這些外校想考進來的,就是二媽養的……”
唉,也怪葉田田當時太傻太年輕,即便沒有被這高帽子戴的飄飄然,也多少被喚起一絲原罪感,彷彿覺得自己這樣的“直系嫡女”當真是運氣太好,斷了別人的生路。
於是在這種負罪感的驅動下,上輩子的她大方的接納了這名考研同胞,分享筆記,影印資料,解疑答難,打聽導師,彷彿靳懿考不上天大,直接就成了她葉田田的錯……
葉田田不動聲色的想,難道是因為這輩子劇情改變,所以讓這洗腳婢的出場早了幾幕?
也對啊,要不是她這輩子混舞廳,任宇也就不會追過去勸誡,就不會有藥學樓主的表白發帖,也就不會提前觸動身在天市另一頭的靳懿,讓她產生了效法的念頭——
唉,不知不覺又當了蝴蝶麼。
儘管她絲毫不想要引起遠在德州或東京或墨西哥的風暴。
而此時,這輩子的靳懿羨慕嫉妒的說,“我從小最佩服學霸了,好想跟你們當同學,就怕沒這個福氣……”
葉田田心中一雷,面前的靳懿和上輩子那個洗腳婢完全重合了。
而廖家明竟然也如同上輩子那樣的熱情好客,自謙的說,“別擔心啦,我們學校考研的前幾名一向都是外校的,我們考不贏你們。”
對於班長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行徑,周圍的同學怒目以視。
不過,這倒沒錯,很多高考不理想的孩子進校之後惟一目標就是考名校的研,再加上本身學校的考試敷衍績點好拿,時間就可以盡情花在考研上面,最後考下來的筆試分數比他們這些直系學生高也說得過去了。
靳懿卻惆悵的說,“就算筆試能考前幾名又怎樣?不是直系的,根本就輸在起跑線上,面試直接扣印象分,你們學校的導師肯定是偏向本校學生,聽說大多都是內定的,只有個別冷門專業冷門導師可以撿漏——說到底,我們就是個炮灰命。”
“額……”廖家明想要安慰,卻無法昧著良心說話。
想想也是,本校學生入校高考分比外校高出一大截,從生源質量上來說就不能等量齊觀,再加上校內的幾年培養都是嚴格正統路子,考試實驗實習論文一點馬虎不得(葉田田鄭重表示:自己的系統外掛屬於小機率事件,可以忽略不計),都知道外校那麼高的績點是怎麼來的,再說不少教授也兼本科的課,看多了就熟口熟面,對本校學生有個起碼的認知度,在相同條件下,自然要比外校的學生多點印象分了,要說不公平,卻也是人之常情。
靳懿彷彿開啟了話匣子,源源不斷的負能量往外倒,“而且就算能考上你們學校的研,將來找工作,好單位也要看第一學歷呢,你們天大醫學院留校的大部分都是直系吧……”
葉田田聽了只想冷笑——
誰叫你考不上天大,活該hard模式。
上輩子靳懿也這麼對著她和廖家明說同樣的話,不過當時她聖母,完全被這番話牽著鼻子走,還絞盡腦汁的附和幾句違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