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似乎狀態不佳,蕭珩詢問是否還要休息一會,她卻搖搖頭,希望雲修離能留下來陪她一會。
容傾月瞪大眼睛,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女兒陪著孃親嗎?
蕭珩微微一愣,卻是明白了。
……她,想起來了。
否則,她若是需要人陪,定然會是要他或者是傾月,而如今卻說,希望雲修離能留下來,說明聽雪想起了當日往事。
容傾月目光有些擔憂,但見雲修離微微搖頭,她抿了抿唇,還是與父親退了出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雲修離才出門,也沒人知道他們在裡面聊了什麼,但開門的那一剎那,低壓的氣場似乎沒那麼有壓迫感了。
他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走過蕭珩身邊:“去吧,她在等你。”
等到容傾月與雲修離坐上了馬車,她一雙大眼睛就開始骨碌碌的轉個不停了。
“我娘跟你說了啥?”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雲修離悠然的倒了一杯茶:“一些往事。”
“比如呢!”
“和你沒關係。”
容傾月頓時就火了:“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怎麼就和我沒關係了!”
雲修離眼眸如水,卻帶著一股誘惑力:“怎麼與你有關係了呢?”
“你特麼廢話,那是我娘!”容傾月一臉‘你是煞筆嗎’的表情看著雲修離。
雲修離卻非常淡定:“她輪迴之前,與你可沒有任何關係。”
容傾月頓時驚呆了,這什麼歪理啊!她一下子趴到雲修離面前:“那你總和我有關係了吧!你說不說!”
雲修離微微抿唇,放下茶盞,目光裡滿是笑意:“哦?我與你是什麼關係?”
“哼……”容傾月看到他笑,便明白了,雲修離是在逗她玩,於是她軟綿綿的貼上去:“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嘛。”
那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眸中除了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雲修離恍然一笑:“她告訴我那一瞬間確實想起了很多東西。”
“然後呢?”容傾月一急:“按照我們在古墓中所瞭解到的,那時候殺了她的人,不就是如今的……”
“對,是他。”雲修離淡淡道:“或許是愧疚或許是其他原因,永生永世,他都守護在她身旁,這也是她告訴我的。”
容傾月眨眨眼睛:“孃親想起來了,可是不追究,裝作不知道是不是?”
“裝作不知道到是沒有……”雲修離嘴角倏然露出一抹笑意:“只是她說,往事不必追究,蕭珩於她,便如我於你一般,不可分割。”
容傾月怔了怔,就相當是阿離於她一般重要。
她明白孃親的想法了,一個靈魂生生世世輪迴,總是有好人有壞人的,他做了一件錯事,也不能將生生世世的守護抹殺了呀。
雲修離看著她手腕間的廉貞,突然想起來聽雪說的:廉貞似乎有些不正常,說不清是哪裡不對……廉貞本是山間的祭司,到了洛旋這一代,她帶著廉貞下山,與那七人入了帝都,成為雲流城的統治者。
廉貞一直是純潔無暇的,直到洛旋內心陰暗了之後,廉貞中也滿是陰暗。
只是洛旋那陰暗的心思,只是對於漆寒一個人的,所以廉貞並沒有被太大影響。
但是時間久了,她覺得廉貞可能有些不受控制了……
就比如,這一次,為什麼她能想起來那些事?難道與廉貞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傾月是她的女兒,她曾經是第一任廉貞祭司,所有的都圍繞著這一塊靈力石。
雲修離突然道:“月兒,前些日子我得到了一塊血靈石,將血靈石融入廉貞之後,可令廉貞更為強大,要不要試試?”
容傾月‘啊’了一聲,這話題跳的真是太快了,她點點頭,褪下手腕間的廉貞,放到雲修離手裡:“成啊。”
廉貞嘶鳴了一聲,特委屈。
大白早就在院子裡等他們了,容傾月一進門就見到那個吧嗒吧嗒圍著房子轉圈圈的花朵,嘴角抽個不停。
她一直很奇怪,歲語花明明長的那麼好看,為什麼大白要化這麼醜的形?
大白一臉羞澀的跑到容傾月面前:怕你愛上人家啦。
大白的內心還是很震驚的,這女人的生命氣息居然強了一些?是因為白衣男人給她吃的藥的緣故麼。
容傾月舒展舒展筋骨:“吃飯去!”
大白跟在她身後:嗷嗷嗷,我也要!
雲修離無語的看著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