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柔領到教室交約班導,雲朵卻無心留在教室,乾脆打電話把風少爺叫了出來,一起翹課。
秋風輕輕吹著雲朵的長髮,一襲白衣勾勒出雲朵婀娜多姿的身材,綠色亞麻長裙,在輕風的捉弄下翩然起舞,露出一小截瑩潤無暇的小腿和腳踝,風旭言走進小樹林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美麗的風景。
雲朵正仰著頭,看著頭上旋轉飛舞的落葉,神色落寞。
“看什麼呢?”這樣的雲朵讓風旭言心疼,從後面抱著雲朵,問道。
雲朵微微僵了一僵,他們從來沒有如此親近過。
風旭言卻將她抱得更緊了。
“在看葉子。“知道掙不開,雲朵也就放棄了,”一葉知秋,四季輪迴,人生也一樣。“
“你從來不傷春悲秋的,反而喜歡在四季中找到不同的風景。“
風旭言陳述事實。
是啊,她早就過了‘為賦心事強說愁‘的年紀了,十多歲的小女孩這樣感概,人家會說她纖細敏感,四十歲的人你要敢這樣說,只會換來人家一句:酸!
“春的新生,夏的絢爛,秋的生機,冬的孕育,四季各有不同,就如我們的人生,每一段路都各有風景,要好好地珍惜,把每一個美好都印在記憶裡。這可是你說的。”
風旭言把頭放在雲朵的發上,呢喃道,
這個女孩,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第一百零七章
“鄭玉月的事情,我問過律師了,根據我們的法律,物證和人證是最最要的證據,而這個案子裡的人證,便是馬燕母女了,現場發生了什麼事,其實只有她們清楚,比如,鄭玉月到底是主動動手的,還是被動還擊的,這兩者之間的量刑,差別是非常大的。”
沉默了一陣子,風旭言把話題轉到案子上,目前雲朵最掛心的,就是這件事了。
“……。。也就是說,只要馬燕能夠證明鄭成先動手,比如說,掐著鄭姐姐的脖子,為了反抗,鄭姐姐無意間誤殺了他……是這樣嗎?那個馬燕肯?“
從法律的角度來說,這兩者的確是完全不一樣的,但是馬燕有那麼好說話嗎?
“鄭成之所以拋妻棄女,不就是因為馬燕是一個大公司的老闆家的千金嗎?如今這個公司發展的可不錯,市值上億,不過能不能繼續存在下去,她們說了可不算,相信馬燕是聰明人,她會知道該怎麼選的,好了,你別操心這個了,一切交給我好了,嗯?”
風旭言陰晦地提了提他的打算,算是安她的心。
“嗯。”雲朵明白,這也是一種遊戲規則,對於風少爺這樣的世家子弟來說,這樣的事情,真不算什麼。
“那好,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專業人事就是不一樣,這事如果讓雲朵來辦,絕對不可能這麼幹淨利落,這就是世家的底蘊。
想到這裡,雲朵的心略略好了一點,轉念便想起了學院這段時間的一堆破事,似乎她目前正陷在一灘爛泥裡,就差沒有被做成貼了生辰八字的小人讓人紮了吧?
自開學以來,雲朵就時不時地請長假,就算在學校,也很少會乖乖地出現在教室裡聽課。所以對大多數人來說,她還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即使在告白事件之後,她已經成為不知道多少女生的眼中釘。肉中刺,但真正見過的她的,少之又少,這種情形是無法持續下去的,她畢竟不可能一直不去聽課,何況學校雖然對初中部的考勤不嚴,但是成績卻抓得很緊,每個月的月考,還有季考等等,都是必須參加的。
“要不。我們都去內院吧。”雲朵建議。
正說著,電話響了。
看了一下電話號碼,雲朵不由得眼前一亮,真是說曹操,曹操的電話就來了。
從風旭言懷裡轉過身站好。雲朵揚了揚手中的電話,“方叔叔打來的,應該是內院的事有眉目了。”
果然,方鴻儒在電話裡的聲音極是高興的樣子,約了雲朵晚上一起吃飯,又拉扯了一通閒話,這才掛掉。
被這樣一打岔。雲朵也沒有了傷春悲秋的心思,恢復了她平日裡的神采,看得風旭言總算放了心。
到了晚上,雲朵和風旭言一起去到方鴻儒說的‘巷子深小吃店’。
這個奇怪的小店店如其名,坐落在一個長長的小巷子的盡頭,還好裡面有一片小小的空地。可以用來停車。
雖然地方偏了點,在雲朵看來,卻是名符其實的菜香不怕巷子深。一下車,就有一種淡淡的酒香漂浮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卻勾得她肚子裡的饞蟲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