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東西,輕輕一揮爪子就能拍死一大片,但眼前這個不東西明顯在挑戰他的權威,每一次都讓他無功而返。
在連續撲了六七次以後獅吼獸驟然停下了攻擊,開始慢慢地後退。
“要開始了。”雲朵輕輕地說道。剛才那幾下,不過是熱身而已,如今磊子已經成功把它惹毛了,他要開始獵取食物了。
果然,巨大的異獸後腿半蹲,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二支青烏色的獠牙,微一昂頭,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向四周擴散開,在空氣中帶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一瞬間,磊子就像是被一輛卡車迎面撞上,直接被掀向半空,重重地撞在鬥臺的邊緣的光幕上,鮮血就像是瀑布般從口中噴灑而出,隨即癱倒在地上。
獅吼獸,它的叫聲才是真正的攻擊手段,實力的差別太大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整個角鬥場的尖叫聲幾乎將空氣都淹沒了。
“阿福,現在差不多了吧?“雲朵心驚膽顫地看著臺上正怒力爬起來的血人。
“出手吧,主人,要不就晚了。”阿福平板的聲調裡夾雜著一些連他自已都不曾察覺的敬意。
雲朵微微扭了扭身體,調整好角度,然後用手摸了摸耳環。
一束肉眼無法辨別的光束無聲無息地接近正在慢慢踱向磊子的巨獸。
與此同時,磊子已經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明知是徒勞無功,仍然盡全力揮出了…………‘溫柔’的一拳。
輕飄飄地一記拳頭一揮出去,那來勢洶洶的巨獸便一聲長長的悲鳴,隨即嘎然而止,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然後微微一抽搐,便再無聲息。
整個角鬥場都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沒有人說話,甚至沒有人相信自已的眼睛。
那可是獅吼獸啊,實力達到體術四階的異獸,而且還擁有極其罕見的音波攻擊,要殺死一頭這樣的巨獸,至少需要三個同階的高手相互配合,難道說,這個小小的傢伙居然可以媲美三個四階高手?那是什麼境界?
可是,他明明受了重傷,離死不遠了。
“我們地球人有一種密法,叫做‘隔山打牛’,意思就是隔著一坐山打死一頭牛,而山卻絲毫無損,這頭獅吼獸,被我的夥伴隔著獸皮打碎了內臟,如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現在,他可以出來了嗎?他傷得不輕,需要醫生。“
雲朵輕柔而和緩的聲音在角鬥場響起,如淳淳清泉,清洌甘美,一時間,連場上的血腥味都被沖淡了幾分。
所有人如夢初醒。
很快,磊子就被送了出來,此時他仍強撐著沒有昏過去,見到季風,還咧開了嘴笑了笑,“不愧是外星動物,和咱們地球就是不一樣!居然沒法溝通…。。“
話音剛落,就被雲朵一指點在太陽穴上,徹底陷入黑暗。
這人的腦子到底怎麼長的,現在不是應該一臉悽苦但堅定地準備遺言嗎?什麼幫我照顧某個美人啦,或是銀行卡密碼什麼地,再不濟你也該說一句把我的骨灰帶回地球怎麼樣之類的吧?要知道,他受的傷要是她不出手,那絕對是死得硬硬地沒商量!
快沒氣兒的人了還這麼多廢話!
揮揮手,雲朵給他喂下一顆早就準備好的黑色小藥丸,然後把他交給伊古帶出去安排,注意力便回去鬥場上。
現在是休息和下注的時間,雲朵抬起頭看了看高懸在半空的螢幕上的陪率,石人的賠率是一比一,而第二場應戰的,是大山,賠率,一賠五。
大山,人如其名,長得如一座大山般壯實,他是來自江湖的異能者,也是在經過培訓後,異能產生突變,由原來的金剛不壞的防禦轉變成了土系異能者,是這次隊伍中的實戰派高手,個人戰力僅次於風旭言和江密。
把江密排在最後,看來他們也意識到了最後上場壓軸的人的不對勁。
“唉呀,糟了。“雲朵突然一拍腦袋,懊惱之極。
“怎麼了?”風旭言好笑地把她的手拉下來,以他對妹妹的瞭解,她的這副樣子,絕對不是真的糟了,而是…。咳……。
“怎麼了?”季風緊張地看過來,“是不是磊子有什麼不妥,還是大山…”
“上一場我忘了下注!”剛才只想著怎麼過關,都忘了支援一下自已人了,這可都是錢,是錢啊…。。
一賠十的賠率,就這麼錯過了!
有了上一場打底,這一場的賠率就變成一比五了,看來做樁的人也很意外啊。
季風:“……。。雲朵………長官。“真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