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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而易見。

“再看看,如果真是個好的……”馮其頓了下,跟b組導演相視一笑,沒有把話說下去。

百花殺迎著山風站在那裡,衣袍被吹拂到身後將身形展露無遺。精緻的臉配著平坦的胸,舒展的四肢與放鬆的表情詮釋著隨性自在。

既是絕色的美人,又是恣意放縱的俠客,卻絕對不是剛剛殺過人的樣子。

百花殺展開雙臂從樹上一躍而下,藉著踩踏樹幹的力道緩解了降下來的衝勁,大紅的袖擺飄揚到半空,仿若一朵盛開的花。她安然落在地上,隨意挽起的髮髻有些鬆散,一縷碎髮落在了臉頰邊,又被山風吹拂開來。

地上的死人直挺挺躺在她的腳旁,臉上蓋著一方鮮紅的繡帕,遮住了死前驚恐萬分的臉。

輕薄的袖擺拂過死人的身體,對她來說就像是拂過土地一樣平常。百花殺向著日出的方向大步而去,再沒回頭。

b組導演的聲音透過揚聲器遠遠傳來:“很好,再來一遍。”

連拍十遍終於得到了正面的評價。蘇棲嘆了口氣,帶著放鬆下來的心情重複著上樹再來一遍的準備——她一點都不想糾結為什麼“很好”了還得“再來一遍”,只怕想得太多心裡那口氣就要洩了。

站在枝頭的蘇棲閉上眼,回憶著程易翩然落地的樣子。當她睜開眼時,重新成為了那個三分冷傲三分嫵媚三分風流的變態。

她相信,這將是最後一遍。

幸運的是,導演的想法跟她一樣;不幸的是,這並不是她最後一次上樹。

審查了一遍拍攝成果,導演發現缺少了拋針的手部特寫,這需要蘇棲回到枝頭再扔一次。本來可以卸妝了的蘇棲只能可憐兮兮的再次被雲梯送上枝頭。

在短暫的休息時間裡,蘇棲再次衝進了監控室。

“導演,拜託拜託拜託!”蘇棲雙手扶著膝蓋讓自己蹲的更低一點,然後抬起頭眼巴巴看著馮其,被刻意嫵媚化的眼睛裡全是亮晶晶的哀求,“我保證絕不亂來了!拜託您了!”

她蘇小公子,從來都是為了達成目標不擇手段的人。裝可憐賣乖這一套,早就做的輕車熟路沒有丁點心理壓力了。

坐在導演椅上的馮其悶咳了一聲,視線掃向屋裡其他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收到了助攻的眼神。他只能嘆了口氣,同意了蘇棲的要求:“安全繩可以解開。”

蘇棲跳起身轉了轉終於解脫的腰胯,感覺像是得到了新生:“謝謝導演,那我去了。”

將要跨出門去時,蘇棲被身後的聲音喊住了腳步。

“小蘇,安全第一。”

她說著回眸一笑,色若春花燦爛:“謝謝姜哥。”

因著沒有安全繩的保護,而且拍攝內容是手部大特寫,所以這回蘇棲被雲梯送上的高度比剛才低上很多,不過三四米的樣子。

一身輕鬆的蘇棲好脾氣的答應著所有人的叮嚀,心中被來自他人的關心填充的滿滿的。

“安全最重要,你坐穩,有一點不對的就要馬上停下來。”特寫攝像師看了眼樹下已經擺放好的軟墊,接著為一會的拍攝做補充,“小蘇,動作要乾脆利落,手儘量不要打顫。”

馮導對細節的要求特別高,顫了,就不像武林高手了。

左手攥著一把穿好了紅線的銀針,蘇棲點了點頭。她看了眼底下已經散開的人群,放心地開始了一遍遍的扔東西。

需要的鏡頭其實只有銀針脫手的瞬間,不過為了畫面的完整性還是需要連帶上揮臂的動作。當蘇棲坐在樹杈上扔了半把針時,才終於錄下了最完美的畫面。

她的手很好看,十指纖纖;她的手也很穩,在銀針被擲出後就停滯在原地,沒有絲毫顫動,可就是拍不下導演需要的鏡頭。重複了幾十遍的機械性動作,附加受傷的手臂不斷髮力時帶來的痛感,磨的蘇棲連表情都不會做了。

但在導演最後喊“過”的時候,蘇棲的手依舊像第一遍那麼穩。

“來,笑一個。”攝像師沒有關機,反而將鏡頭對準了蘇棲。

之前花絮的內容都是主演和大配角們的,這還是第一次為蘇棲這樣的小配角留下戲外的影像。

蘇棲揉了揉有些疼痛不已的手臂,抬手擦掉了額角的細汗,十分聽話地對著鏡頭燦然一笑。

倒比剛才故作的風流還要迷人。她的腦子已經完全僵了,做出的舉動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要下去了。蘇棲下意識地撐著身/下的樹枝,單腳抵住樹幹,足尖發力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