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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色,一邊默默散開。

只剩幾個跟蘇棲關係極好的工作人員在遠處暗暗觀望著,萬一有個差錯也好衝過來救場。在劇組待的久了的人都知道,小演員們哪怕不想找個金主,也要跟金主打好關係。

專心跟馬兒玩鬧著的蘇棲完全沒發現圍觀群眾全都跑遠了,自然也沒接收到他們這樣那樣的暗示。直到察覺到鎖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她才抬起頭回過身,正撞進秦縱的眼睛裡。那人面無表情的注視卻讓蘇棲感覺不到絲毫冷淡和緊迫。

因為他有一雙含笑的眼。

含笑看著自己,也含笑看著自己身邊的馬。這樣的好馬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而這個男人明顯不是一般人。

蘇棲鬆開拍撫著駿馬的手,順勢抱了抱拳:“你是這匹馬的主人麼?”

她莫名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想來英俊的人總會有相似的英俊。

“蘇小姐你好,鄙姓秦,秦縱。”秦縱禮貌的伸出右手,“這是我的馬,看來它跟蘇小姐很投緣。”

回答秦縱的是一聲響鼻,和溼漉漉舔上掌心的舌頭。

馬兒溫熱的舌頭提前蘇棲一步跟秦縱伸出的手有了親密的接觸。

秦縱僵了僵,握了拳收回手。

已經學會了握手但反應明顯速度明顯還不到位的蘇棲忍住自己的笑意,順手從袖擺上撕下了一角,不由分說的塞進了秦縱的手裡:“秦先生擦擦吧,天冷,別涼了手。”

她的聲音太溫柔,動作太乾脆,撕的太順利,以至於眼瞅著蘇棲毀壞劇組財物的工作人員們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

遠處看清一切的導演馮其與剛剛邁出腳步準備飛奔過去遞溼巾的助理:“……”

僅剩的遠遠圍觀的人群也都放心的散開。

“謝謝。”秦縱捏了捏那一片碎布,毫不在意地擦拭著站了許多口水的掌心,“看來它很喜歡蘇小姐,平常很少這麼親近人。”

然後順勢用已經擦乾的、空著的右手帶著點小心翼翼摸了摸馬鼻。謹小慎微的模樣一看就是受過馬大爺的欺負,跟自身硬朗又淡漠的樣子極其衝突,又帶著詭異的萌感。

蘇棲跟滿眼無辜的馬兒對望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

“它叫什麼名字?”完全沒感受到大金主氣場的蘇棲屈起手指敲了敲馬鼻,反倒比正經馬主人更有主人的架勢,“淘氣。”

馬兒又噴了聲響鼻,用臉貼了貼蘇棲的,親暱非常。

秦縱看著面前的一人一馬,已忍不住笑意:“之前取了挺多名字,它都不響應,所以一直都是隨便喊。”

“還有這種事?”蘇棲本就是個自來熟的,對著看起來就不像一般人的秦縱也沒多拘束。她完全不顧形象地用臉貼著馬臉,完全忘了自己臉上的妝,“淘氣鬼,你喜歡什麼名字?”

秦縱展開手掌,掌心放著一顆方糖:“蘇小姐可以試試。”

在蘇棲的年代,給別人的馬起名字要很親近的關係才會這麼做。可這匹馬實在跟她當年的愛駒太像,讓蘇棲忍不住親近再親近,忍不住想在它的身上留下些自己的痕跡。

“沒事,它都三歲了,總得有個名字。”秦縱的話無疑是加重了蘇棲的心動。

愛馬如命的蘇棲眼睛一亮,心中雖是猶豫但手已伸了出去:“這不太好吧?”

掌心已經空了的秦縱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蘇棲將攥著糖的手伸向馬兒的動作與剛才秦縱的小心翼翼如出一轍:“寶貝兒,你叫越鳥好不好?”

她展開手指露出馬兒最愛的糖果,一聲聲喚著“越鳥”,眼眶已微微紅了起來。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那匹陪伴了蘇棲七年的馬,就叫南枝。而當年嘲笑她取名娘氣的夥伴們,全都消散在了這個世界並不存在的歷史裡。

白馬溼潤的眼睛忘了蘇棲一會兒,然後微微低頭舌尖一卷,將放糖捲進了嘴裡。

“越鳥越鳥。”蘇棲歡呼一聲,雙手環抱著馬兒的脖子,廝磨了好久才想起人家的主人。她回過頭對秦縱一笑,眼中隱隱有淚光,嘴邊的笑意卻藏也藏不住,“多謝秦先生了。”

自她重獲新生以來,再沒有過這樣的激動歡欣。

秦縱回了個笑容:“該我多謝你,給它取了個好名字。”

背在身後的右手微微合攏成拳,他看著歡笑的女孩兒,覺得掌心又泛起剛剛被對方指尖觸碰時的癢意,一直癢進了心底。

不知過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