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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可為什麼這場陰謀針對這廿九,當時他的判斷是,這陰謀的指向是羅家,但是因為廿九身份特殊,所以對手把矛頭對準了廿九。畢竟羅家在官場上輾轉多年,怎麼可能沒有政敵呢?

政經軍的三權在握,眼紅的人上至皇族下至平民,出此下策對付廿九可是極有可能的。

然後廿九便出了事。

當晚他沿路尋找廿九,一直走到郊外的小樹林,找不到廿九的屍體,卻找到了一些細如牛毛的金針。針上還有些許血跡,是廿九受襲之後從手臂上拔下來的。

沈吟心從沒殺過人,所以在山林崩塌的那一刻她根據原先的路線逃了出來,慌忙中落下了隨身的耳環,才使得羅炎確定這件事跟沈吟心有關。但沈吟心一個人做不出這些事。

找不到廿九的屍體,便足以說明這場陰謀計劃已久,對方為什麼要連屍體都轉移走?廿九的身體上會有什麼秘密?廿九的夫君羅炎再清楚不過,廿九身上根本沒有胎記。想要憑這個認身份,不可能。

那麼便是有人不想讓別人發現廿九的屍體?怕誰發現?廿九是個孤兒,普天之下會關心她的除了老陀螺,只有羅炎罷了。於是對方為什麼不讓羅炎看見廿九的屍體?怕他傷心?

羅炎無心思多想,只求為廿九報仇,找不到幕後,那麼臺前也不能放過,沈吟心,必死!

後來的沈吟心變成了廿九之後,那一遭遭事情的出現他和廿九的看法相近,尤其是老何一事以及他在通往廣樂三省的路上與對方一群人交手的過程,讓他知道對方有軍方背景。

其實這兩件事,答案就呼之欲出。

可他怎會去懷疑羅則安,他怎麼能?

當時的羅炎並不知道身份之謎,所以想要有確定的答案,必須要回京認證。

可偏巧廿九不小心上了索克烈的車到了塔爾國,於是一切都被耽擱下來,他要先去塔爾國救廿九。

直到現在,他知道了真相。

手中的劍在嗡嗡作響,去年剛到達靈州時,羅炎找到了玄劍子,玄劍子給他劍的時候告訴他,若是找到了那個叛徒,用這把劍斬殺。

可如今這個人,是他的父親。

廿九被羅炎包裹在手心的手依稀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掙扎,愛與恨的交錯,親情和仇恨,兩難的選擇,進退不得。

他根本不想殺了羅則安,因為他不是那樣的人。可口口聲聲說得為廿九報仇呢?

因為羅則安,死了多少人?

且不論落山峽谷失利時損失的大半人馬,後來四源山死去的護衛,林屈逸帶去保護廿五的人馬,沈吟心,以及廿九的師傅老陀螺,誰的命,都是命。

何況,他又怎會不知道羅則安之所以要殺廿九所要保護的是什麼,不只是羅炎,還有他借用廿九的身份所可能得到的九五之尊的位置!

羅炎的心裡很冷,像是雪花落在遠山的峭壁,他從沒有去奢求過什麼,亦無心捲入政治的漩渦。

他拉著廿九,突然轉身。

“阿炎!”羅則安似乎想要羅炎的表態。

羅炎停下腳步,頓了頓,“我需要靜一靜。”

廿九隻是看著,沒有說話。

她很能理解,這般碰撞摩擦若是沒有煎熬和掙扎,而是利索的一個回答,那麼無論羅則安還是她廿九,都不會在羅炎的心中。

羅炎是個冷靜的人,從不做衝動的抉擇,所以他需要思考。

等他確定所有立下決心,無論生死,他便再也不糾纏。

羅則安眼睜睜看著羅炎帶著廿九國公府,哀嘆一聲靠在柱子上。

這麼短的時間,突然身心俱疲,還是老了啊!

京城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羅炎無言地坐著,雙手架在下顎,神色凝重。

他沒有表情的面孔下是翻湧的內心和艱難的抉擇。

廿九站在床邊看著樓下來往的人群和叫賣的攤販,並不想打擾他的思考。

“廿九。”

“嗯?”廿九轉過身,看見羅炎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為什麼不告訴我?”

廿九抿嘴笑笑,“我有懷疑但不能確定,我若告訴你,你會怎麼樣?你知道的一點都不比我少。”廿九拿起那兩塊血玉,“為什麼你不告訴我?那時是不是嚇呆了,以為我們是龍鳳胎?”

羅炎的嘴角飄起一絲自嘲的笑意,“初見時確實驚嚇,不過一想便知道不成立。只是好奇究竟是什麼身份,於是帶你來京城。不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