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刀挨劍的,反正也死不了?”
“別胡說!”羅炎將她按在懷中,“以後遇到這種事你躲遠點就行,我是個男人,怎麼還會要你的保護!”
“我命大啊,死不了。”廿九強撐起笑容,這是她在陀螺山的房間,羅炎會帶她來找老陀螺,說明之前的情況很嚴重,“師傅呢?”
“他……”羅炎沒說下去。
“老陀螺他對我最好了,從小無論有什麼,我都是比師兄師姐們拿到的多,就連練武和機關術,我不想學,他也從不逼我。”廿九說著說著,眼淚順著眼眶流過臉頰,“我沒有父母,他是我唯一的親人。羅炎,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他對我那麼好,可到頭來,他卻為了我……”
“你知道了?”
廿九將臉埋在羅炎的懷中,微弱地點頭。
陀螺山有什麼秘密是能瞞住她的?
悠遠的鐘聲一直迴盪在空中,沒有大事,這鐘永遠都不會響。
老陀螺不是大夫,他拿什麼來救人?
就像之前廿九的靈魂附在沈吟心身上一樣,這種遠端的法術除了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炎魂之術還會有什麼?
他再一次用炎魂之術救了她,可她用怎會不知炎魂之術只能用三次?
三次之後,這個世上終究會少了這麼一個神一般的人物。
她廿九不是傻子,在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聽到陀螺山的鐘聲,她就知道自己欠了老陀螺一條命。
不對,是兩條。
事實上,她不知道的是三條,包括她出生的那一次。
靠在羅炎肩上啜泣的廿九,深深地懊悔。
“廿九。”羅炎的心彷佛被人挖走了一塊,從認識至今,他從沒有看見廿九哭過。
她生氣她發怒,她忍著劇痛和所有的委屈,唯獨沒有好好地痛苦過一場。
眼淚,是她深埋在心底的一處遙不可及的觸角,再大的困難她都沒有放棄沒有自暴自棄,也許這是她另類的堅強。
然而聽著她啜泣的羅炎才知道,她不哭,因為她不想讓他擔心難過。
哭的人不知道,只有聽的人才知道,這種接著血肉的痛苦,他所經受的自責,誰都無法體會。
他的額頭觸及廿九的髮絲,一股淡淡的香味傳至鼻尖,不再是沈吟心的味道,而是帶著廿九獨特體香的味道,熟悉,卻遠在多年之前。
廿九哭完,擦拭了眼淚,哽咽,“走吧,去看看師傅。”
羅炎扶著廿九慢慢走出了房門。
陀螺山的大殿上,老陀螺所有的弟子都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