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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戰鴿比普通的信鴿有耐力,飛行的速度也快了許多,因為七日一回信,所以實質上戰鴿每次到達知州府的日子都會比七日長。

廿九開啟紙條,沒有太多的累贅,只有平安二字。

她握著這紙條,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雖然林屈逸帶著重傷的廿五不會走得太快,但七日的路程至少已經到了廣樂三省,戰鴿飛得再快,也不至於半日便能到達遠在邊塞的靈州。

廿九不是第一天認識林屈逸,軍中紀律嚴明,林屈逸說了每七天的午時發信,就一定不會提前,這信鴿來得太早。

一股電擊般的麻痛從她的腳心傳至手臂,如果,這平安信不是林屈逸發的……

廿九不敢再想下去,倘若戰鴿是別人發的,就說明林屈逸等人已經落在了對方手裡!那麼廿五……

廿九立刻跑去羅炎的房間,“羅炎!”

房間裡空無一人,她這才想起,今日他去了靈州外的哨塔布防,晚上不回知州府。

來不及多想,她去馬廄牽過一匹馬疾馳出府,“羅炎回來了告訴他,林屈逸可能出事了,等他回來快點派人來支援我!”

府外的守衛還沒答應,面前就一陣風馳電掣的瞬移影子,廿九已經消失。

守衛面面相覷,果然人言不可盡信,沈家大小姐自來靈州以後就沒有高雅端莊過。

廿九的心一直被緊揪著,倘若廿五在途中出事,她如何向老陀螺交代?

說來林屈逸也是個高手,走前帶了不少的人馬,想從他手上劫人不容易。然而廿九就是擔心,對方連老何這樣的人都能掌控,若是把握著了林屈逸的弱點他該如何應對。

夜晚的風帶著颼颼的冷意,和天端一絲流雲遮住的冷月一樣寒涼。她在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告訴自己不能停下。那一瞬路很漫長,晚霧蒼茫,星空寂寥,唯有呼吸和心跳的迴響。

七日,若是林屈逸等人出了事,那一定是在七日之前,他們走不了太久,甚至根本沒有踏入廣樂三省,廿九隻求能早點找到他們的蹤跡。

那些人,竟是這樣不肯放過廿五。

那麼自己呢?是否也一樣不會被放過?

她的重生,只是為了遭遇再一次的死亡嗎?上天如此不公!

從深夜跑到黎明,從黎明跑到正午,然後再回到下一個深夜。

廿九隻有經過店鋪的時候停下來填點肚子,羅炎若是回到了知州府,一定會趕來幫她。

早知如此,當初她就應該堅持自己去送廿五。廿九小憩片刻再次翻身上馬。

這次她放慢了速度,開始注意周邊的情況。

對方不會在離靈州太近的地方動手,林屈逸又不能行得太快所以這七八日相當於正常人行速的一半,如果是她要對人動手,中旬一段便是最佳的時機。

她這一路走來披星戴月,胯下之馬的腳程也比普通的馬兒好,所以速度在正常偏上,也就是這一段路起,便是林屈逸的人出事的地點。

只是又到了一個夜晚,黑濛濛的霧靄下斑駁的樹影在地上搖晃,她看不清周邊的情況。

風帶來了一陣竊語聲,廿九看到遠處有一點朦朧的燈光,似乎是一個小鎮子。

連趕幾天的路廿九有些疲憊,於是她朝著燈光的方向前行去尋個歇腳的地方。

已近子時,鎮子裡的人大多入睡,除了一點幽幽跳躍的光,她看不到其它景物。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沒睡下。

廿九牽著馬走進一條小巷子,太過靜謐,靜到有一種入了人間地獄的錯覺。這裡沒有客棧飯館,似乎並不歡迎外來的客人。明明處在去往靈州的必經之路上白天的過往行人極多,賺錢的活有誰會抗拒?

廿九停在一間矮屋子前,躊躇片刻,正要伸手敲門,門從裡面被人開啟,一個壯實的婦人搬了一盆水“嘩啦”一下倒在門外,濺到了廿九的身上。

“咦,這麼晚了,怎麼有人?”那婦人並不對自己倒了廿九一身的髒水表示歉意,反而警覺道,“你是什麼人?”

廿九抹了一把臉,靈敏的嗅覺告訴她,這水裡帶了血。淡淡的血腥,像是被擦拭了許多遍,卻依舊抹不去它原有的味道。

“快走快走!”婦人不耐煩地驅趕廿九。

“大姐,你看我衣服都溼了,這大晚上也沒地方住,能讓我過一夜嗎?我可以付錢。”廿九卷著衣角擠出水簾子,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她現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婦人從頭打量著廿九,這姑娘素面朝天卻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