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那麼厲害,豈是想死就死的。”然而話說出口,他自己卻明白,廿五說對方是去殺她,那麼她定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秘密並不尋常,以至於對方不擇手段地殺廿五,哪怕在羅炎面前。
“我……我告訴你是誰要殺我……倘若羅炎活著,你一定要告訴他,他知道,那和廿九有關。”
和年就有關,林屈逸當即放下手中的東西靠近廿五,誰都能聞到廿九不同尋常的死亡背後會有一個驚天陰謀,然而廿五說和廿九有關……
“但是……若是我沒死或者羅炎沒回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廿五說得很輕,刻意壓低嗓音。
林屈逸聽見自己的心跳,清晰的,規律的,像是為了迎接一個世人尋而不得的震驚訊息,慢慢將耳朵貼在廿五面前。
閃電般出手一擊,廿五命中林屈逸的後腦,林屈逸沒有防備便倒在了她面前。
危險,往往來自於對熟人的疏忽。
廿五迅速地扒了林屈逸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摸到他隨身佩戴的令牌開啟門,淡然地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遠處一陣喧譁,她正想躲開,那聲音遠遠地飄到她耳裡,是老何驚喜地喊聲,“國公!”
她一震,羅炎回來了!欣喜,擔驚受怕了許多天的心也隨之落地。還好羅炎沒事。
羅炎既然回來了,她還有什麼必要偷逃出去?
廿五立刻轉身要返回,一陣馬蹄的踩踏聲,她抬頭看見羅炎帶著沈吟心橫馬在她面前。
☆、第25章 狂霸拽的開刀
廿五心中陡然一震,立刻低了頭轉過身背對著馬匹。
羅炎竟和沈吟心同騎!
“轉過身來,你是哪個營的?”羅炎覺得奇怪,開口詢問。
廿五慢吞吞地轉過身,低著頭隨處一指,細小的汗珠從臉頰冒出,心裡祈禱著羅炎不要認出她。
羅炎和廿九相視一望,抬了抬下頷,揚起馬鞭抽在馬背上,沒有說話便離開。
廿五鬆了口氣,謝天謝地沒被發現,於是快步跑到關押她的地方。林屈逸躺著沒醒,她將衣服換了回來,蹲在原先的角落。
等到林屈逸幽幽轉醒之後,發現什麼都沒變,只是摸了摸後腦勺摸不著頭腦。
“我剛才怎麼了?”林屈逸迷迷糊糊地問廿五。
廿五搖了搖頭。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林屈逸自言自語,而後對廿五道:“已經三日了,一會何將軍便會下令,我去攔著她,一定不會讓他殺你。”
廿五略帶歉意地對林屈逸說了聲謝謝,心裡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馬橫在她面前的時候,沈吟心靠著羅炎,羅炎掣著馬韁的手環著沈吟心,她雖沒抬頭看他們,心裡卻大約描繪出剛才那一幕。
原來羅炎的痴情和專一都是裝出來的嗎?黑暗中廿五的目光陰鬱地看著前方,扯出一抹冰涼的笑意。
林屈逸剛出去便聽說羅炎已經回來,立刻命人去給廿五鬆綁,自己則衝到了營帳中見羅炎。
他剛進去的時候,便聽見羅炎在找軍醫。
廿九坐在一邊懶懶地靠著,完好的手託著頭,左手卻毫無知覺地耷在桌子上。
他們剛剛到達滿身的狼狽,羅炎還沒有時間去換身衣服,因為廿九的手臂傷得太重太久,一刻都耽誤不得。
“沈姑娘受傷了?”林屈逸擦了擦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廿九的臉色近乎慘白,四源山的幾天將她折騰的筋疲力盡,她的睏倦已經到了忽視傷口的地步。
羅炎應了聲,似有歉意,早失了出京時的凌冽。
林屈逸完全可以從倆個人的狀態中猜出四源山的危險。讓羅炎都如此難堪的機關陣,倘若廿五和林屈逸進去了,就沒有出來的可能。
“我們失蹤後對方有沒有來追殺你和廿五?”
林屈逸搖頭道:“我們不敢多做停留,所以和著夜色摸索下山,沒被人追殺,倒是被一批狼群追了好久。幸好你的護衛身上都帶了打火石,我們人多突圍而出也不困難。你們遇上了什麼?”
“機關陣、幻境、狼群。”羅炎簡單的說了幾個字,軍醫便到了門口。
廿九本來迷迷糊糊地坐在一旁,發覺手被人挪動,這才轉醒過來。
她臉上的倦怠之色濃郁,打了個瞌睡看著軍醫一臉凝重地朝羅炎彙報,“碎骨在手臂之內,時日長了姑娘的手上長了新肉,恐怕要……”
“要什麼?”羅炎還沒發話,林屈逸先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