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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凌青菀握住了她的手,道:“媽媽,您等著,我去稟告我母親一聲,咱們這就去莊子上。”

凌青菀想親自去瞧瞧。

有時候痢疾會導致屍厥,人如挺屍,鄉下的大夫斷為去世,其實還能救。

凌青菀抱著這樣的希望,打算去看看。

她聽陳媽媽的意思,莊子上只怕是瘟疫。那個莊子上,都是她母親陪嫁。若是死了很多人,只怕會鬧成大事。

凌青菀也想去救治。

能救一個是一個。

故而,她留下葛媽媽,自己帶著踏枝,急急忙忙去了花廳,找到了她母親。

景氏正忙著應酬賓客,忙得不可開交。凌青菀來了,景氏連忙拉住了她,笑著對客人道:“這是菀娘。”

然後把凌青菀介紹給太太奶奶們,讓凌青菀幫忙照應。

凌青菀笑了笑,和這些太太們見禮,才偷偷拉住了母親的袖子,給母親使眼色。

景氏會意,跟凌青菀從屋裡出來,走到了屋簷之下的迴廊上,母女倆交頭低語。

凌青菀把她乳孃兒子的事,簡單說了。她說罷,又把莊子上可能染了瘟疫,也告訴母親。

景氏也嚇住了,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竟然不知道!”

“也就是這幾天。”凌青菀道,“三姑姑出嫁,他們都知道家裡忙碌,不敢拿這些事來叨擾您。”

“我派人去莊子上,順道送葛媽媽。”景氏道,“這裡你照應些。。。。。。”

“娘。”凌青菀拉住了母親,“我想親自送葛媽媽去莊子上。葛大承是我的乳兄,只比親兄弟疏遠幾分。他尚未大殮,我去送他一程。”

“胡鬧,莊子上有瘟疫,你染了病可怎麼辦?”景氏嚴厲拒絕了凌青菀的請求。

“不會。痢疾的傳染,都是透過水源。那個莊子上,肯定是沒有水井,只有河水。大家臨河洗衣、洗馬桶,又打水洗菜。”凌青菀道,

“故而馬桶裡的病邪,重新進入水源。莊子上的人,肯定常喝河裡的生水,才染成瘟疫。我去了莊子上,不喝他們的水,更不吃他們的東西,病邪不能傳給我,娘放心。”

鄉下十里八鄉才打一口水井。

凌青菀母親的陪嫁薄,她的莊子肯定也不富足。假如有河的話,是不會打水井的。

河水是活的,臨河吃水、洗衣、洗馬桶,是最最平常的。京裡還好,若是江南水鄉,根本不會打井,不管富足不富足。

而痢疾糞便入了河裡,尚未散去又重新進了吃水桶,相互傳染,才導致一個莊子上都病了。

“好,那你去吧。”景氏一聽凌青菀的話,覺得她什麼都懂,不怕出事,故而就答應了。

景氏並不是一味拘束孩子的母親。

有些時候,她很有魄力,也很果斷,就像現在,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答應了凌青菀的請求。

凌青菀道是,快步回了榭園。

她吩咐丫鬟去備車,然後她自己和陳媽媽攙扶著葛媽媽,去了後院的角門,準備從後院出去。

正院門口賓客太多,她們從後門出發。

晉國公府的後院,和隔壁石府的後院緊挨著。從角門出來,能瞧著石府的青瓦飛簷。

凌青菀腳步頓了頓,道:“踏枝,你先攙扶著葛媽媽,在車上等我,我去趟石家。”

然後她帶著丫鬟挽紗,快步去了石家。

她們繞到了石府的前門。

挽紗不明,問道:“姑娘,咱們去隔壁做什麼?”

“我找石公子有事。”凌青菀道。

挽紗不敢阻攔她,緊緊跟著她,到了石庭的門前。

凌青菀親自敲門,開門的小廝頗為驚訝,上下打量她,問道:“姑娘找誰?這裡換了主子,現在是石公子的府邸。”

“我是隔壁晉國公府的,我找石公子有事,他在家,還是去了天一閣?”凌青菀問道。

小廝又打量她,似乎在驗證她話裡的真假。

這時,一個穿著天藍色直裰的男人,緩步走了出來。他宛如三月的天,清淡高遠,優雅而立。

凌青菀定睛一瞧,正是石庭,連忙上前見禮。

石庭卻辨認了一下,才道:“哦,是凌姑娘啊。。。。。。”語氣仍是有幾分不確定。

上次問診之後,他沒有記住凌青菀的面容。

凌青菀道是,然後語調快速道:“石公子,我乳兄病入膏肓,整個田莊病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