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也不知道她有這能耐。”小景氏道,“你姨母素來謙虛,說起你表弟、表妹,總說孩子們愚鈍。
你表妹自己學醫,也是兩三年的事。當時你姨母說,為難她,買了好寫書,看了兩天就不看了。哪裡知道,她竟學有所成?”
“的確厲害!”安楓讚道,“菀兒性格溫柔靦腆,誰知道竟這般能耐?我且想問問她,那個祝由符是如何畫的,怎如此靈驗。”
“我早年就說過了,菀兒這孩子秀外慧中,乃是福家之女。”安肅笑呵呵道,“果然是聰慧過人的。”
安肅很喜歡凌青菀。
安楓笑了笑。
凌青菀和安簷的婚事,安家上下都知道。哪怕安棟經常口無遮掩,讓姨母被凌青菀許給他,也是玩笑之語。
“老二怎麼了?”安楓提到了凌青菀,就想到了他二弟,“他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好似跟誰置氣。。。。。。”
“他不是總那樣?”小景氏疑惑道。
二子安簷年少老成,素來就冷著一張臉,跟誰都不親熱,像個木頭人。
以前,他跟小景氏、安肅還能說幾句話,而後去了軍中五年,回來之後,總感覺他跟家人很陌生。
小景氏有心和他親熱些,怎奈他無動於衷。
漸漸的,大家都習慣了他一張冷臉。
“不是。”安楓肯定道,“我上次回家,他還是挺好的,跟平常一樣。這次回來,看得出他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小景氏聽了,心裡咯噔了下,有點內疚,又有點慚愧。
她自己的兒子,她絲毫看不出孩子的異常。
她轉頤看了眼自己的丈夫,安肅也是微微蹙眉。足見,安肅和小景氏一樣,也看不出老二到底哪裡不同。
唯獨安楓知道。
他們兄弟倆,從小就親密。
“我也說不好。”安楓道。他和安簷談了幾句話,看得出安簷情緒很低落,但是具體說他到底是哪裡不好,安楓也說不上來。
“。。。。。。對了,他都不怎麼看菀兒。”安楓突然道,“他和菀兒鬧脾氣了?”
安簷素來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是他對凌青菀還不錯。
他去年五月才回京,小景氏和景氏已經在商議他和凌青菀的婚事。
為此,景氏常帶著凌青菀到安家。
安簷見到凌青菀,兩人也會說上幾句話。中元節的時候,安簷、安棟還跟凌青菀、凌青城兄妹出去玩。
聽說,當天夜裡,凌青城和安棟刻意丟開凌青菀和安簷。
事後凌青菀到安家來,並沒有生氣,反而多了份羞赧。
那晚,兩人肯定說了些話,彼此也算有了點默契。
再後來,凌青菀生病了。
她病中,安簷還去探望過。而後不知怎的,他們倆竟越發陌生起來。
具體緣故,誰也不知道。
“我聽你姨母說,菀兒答應給簷兒做個劍穗。那些日子,她整日在家跟一位穗子扎得好的媽媽學。後來她生病就耽誤了,至今也沒見到。”小景氏道。
安肅就哈哈笑起來,道:“兩個孩子,鬧些脾氣罷了。簷兒太倔,也不知道哄哄菀兒,我回頭罵他。”
“還是別饞和。”小景氏道,“誰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