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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府過不了,年也過不好的。

安棟非常喜歡熱鬧。

“好,我來寫。”安棟咬牙道,“要怎麼做,你告訴我。假如出了事,你也要幫我頂些。”

凌青菀哈哈笑起來,道:“好,我幫你!”

她第一次這麼開懷大笑。

她甚至親自幫安棟磨墨。

安棟就看到她的手,纖細白皙,似塊無瑕的玉,隱約泛出清輝。安棟從來沒見過這麼細嫩的手,當即捉住了她的手。

涼軟細滑,像上好的綢緞。

凌青菀一怔,差點打翻了墨盒。

“做什麼?”她神色一斂。

安棟驚喜笑道:“菀兒,你的手真軟,像綢子一樣。”

他眼神純淨,沒有半點雜色,單單是瞧見了稀罕東西的驚喜,沒有色|欲。

凌青菀笑也不是,惱也不是,只是踮起腳尖,重重拍了下他的額頭:“好好寫字。再分神,我就要拿戒尺打你!”

再柔軟的手,也是有幾分力氣的。

安棟的額頭被她打得一陣刺拉拉的疼,輕輕吸了口氣,果然不敢再走神,按照凌青菀的意思,給信陽寫了封信。

信的內容,都是凌青菀口述,安棟書寫的。

在信中,安棟讓他的長兄安楓臘月十五之前,必須趕到京城。然後,又著重寫了大嫂的病情。

“菀兒,是不是有點過重?”安棟看完,覺得寫信應該對病情輕描淡寫才對。

可是凌青菀的口述,是把大嫂寫得病入膏肓。

大哥瞧見這封信,肯定要嚇死了。

字面上就病入膏肓,又明知半個月趕不到京城,還如此要求,大哥只怕以為大嫂真的不行了。

“。。。。。。要不,重寫吧?”安棟自己讀了一遍,感覺不妥。

凌青菀卻笑道:“放心吧,這樣才管用。祝由術神秘,不能妄議。”

她堵住了安棟的話頭。

安棟就不再說什麼。

而後,凌青菀親眼瞧見安棟把書信封起來,再喊了管事,動用姨父的關係,把這封信十萬火急送到信陽府去。

安棟反覆叮囑管事,不準告訴大人。

凌青菀鬆了口氣。

她再三叮囑安棟:“這事,你也不用告訴姨父姨母,更別告訴大表嫂。否則,大表兄回來也無用,到時候你就白費勁了,還要捱罵。”

安棟只是單純,又不是傻子。

凌青菀說的,他都明白,於是他點點頭:“放心放心,祝由術神秘莫測,我豈敢亂說話?”

萬一不聽凌青菀的話,大嫂的病不得好,安棟也難受。

大嫂像他的親姐姐一樣。

況且,大嫂總是不好,安棟過年也不能出去玩,太原府也去不了呢。

兩人這邊忙碌了半天,把信神不知鬼不覺送出去,已經到了晌午。

姨母那邊,派了個大丫鬟過來請凌青菀和安棟去吃午飯。

外頭仍是寒風呼嘯,吹得衣袂飄揚。

凌青菀跟著安棟,去姨母的正院用午膳。

她進門的時候,姨母瞧見凌青菀的面頰,被寒風吹得泅開了一抹冷紅,讓她皎皎眉眼更是璀璨嫵媚。

她穿著的風氅,寬大厚實,越發襯托她腰身纖柔曼妙,嫻靜裡透出雍容。

她手裡抱著那隻黑貓,映襯得她肌膚欺霜賽雪的白皙。

“菀兒真是長大了。”姨母心想,“現在是個大姑娘了。”

從前的凌青菀,五官精緻,清秀裡帶著幾分稚嫩。如今,纖細的腰身開始玲瓏有致,眉眼也多了份嬌柔嫵媚。

少了女孩兒的青澀,添了女人的明豔。

姨母很滿意。

“娘,太醫給大嫂開了什麼方子?”安棟一進屋,就問姨母。

姨母微笑的臉,頓時就添了幾分愁色:“這次開了補中益氣湯,說你大嫂乃是氣虛脾弱。”

之前就有太醫說過,周氏是脾弱。用藥了之後,一點用也沒有。

這次,雖然換了方子,但仍是照脾弱來治療,不知道可有用。

姨母憂心忡忡。

“大表嫂的確是氣血脾弱導致的腹瀉,太醫沒有說錯。”凌青菀笑著開口道,“姨母寬心。。。。。。”

姨母衝凌青菀笑道:“你真的學得了醫術麼?”

凌青菀輕輕嗯了聲,沒有否認。

姨母道:“姑娘家學點醫術,這是大本事。整日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