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東西,標海忍不住給標山打了一個電話,“哥,到底什麼事?你就不能跟我說說啊?”
“雷子那混小子,也沒告訴我,他說一會就到,你們等會,我馬上就過去。”標山。
“好,我……”
標海的話,沒說完,就聽到了外面的車聲。
他聽得出來,這是雷子的車。
本以為,雷子很快就進來了。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動靜。
直到,他們拉開房門,卻只見兩個美得天仙似的人,站在他們家門口。
雖然這些年,勞心成疾,眼神不太好,但是當他們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哪怕看不清臉,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卻瞬間擊中了他們的心房。
“孩子!”
他們嘴唇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聲音,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十六年了。
他們足足尋找了十六年了,哪怕他們一直沒有放棄希望,但是他們的心,已經開始絕望。
一直堅持到現在,除了那一絲絲奢望,只剩下那麼一點點執念。
現在看著這兩個孩子,他們害怕,是他們出現了幻覺,他們還害怕,這一次,又是空歡喜一場。
直到,他們走進兩步。
直到,他們看到雙胞胎姐妹那淚流不止的臉。
直到,那血液中的呼喚和渴望,掌控了他們的身體,跑向雙胞胎姐妹,喊出“孩子”兩個字。
一直僵在門口的雙胞胎姐妹,終於鼓了勇氣,抬起了腳,一直卡在喉嚨中的字眼,也終於衝破喉嚨,“爸,媽——”
“孩子,我的孩子。”
“爸——媽——”
四人緊緊抱在一起,淚流不止。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們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標嬸,一邊哭,一邊拍打著雙胞胎姐妹的脊背。
“媽,我們回來了,我們終於找到你們了。”雙胞胎姐妹,在這一刻,也放聲大哭。
一家四口,經歷十六年的阻隔,終於團聚到一起。
在這一刻,他們的眼裡,只有對方,沒有其他。
十六年的艱辛,十六年的磨難,在這一刻,變得值得,也都成為過去。
因為,團圓,回家,值得。
看著緊緊抱在一起的一家四口,任憑陳浩然高高揚起頭顱,也止不住滑落的淚水。
有感動,有祝福,還有一絲絲失落,雙胞胎姐妹找到了爸媽,他們一家人終於團圓,可是他呢?
他的父母又在哪呢?他的家又在哪呢?
站在一邊的標雷,也是一個勁地抹眼淚,不過他的臉上卻是綻放著,燦爛的笑容,一邊嘿嘿笑著,一邊淚流不止。
這裡的動靜,終於驚動了周圍的鄰居,然後一個個走出家門,看著抱在一起大哭不止的一家四口,一瞬間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很多人笑了,很多人哭了,也有人又笑又哭。
直到,標雷的爸爸標山,拎著兩罈子酒遠遠的走過來,看著又哭又笑的人群,還有流著淚傻樂的兒子,忍不住喝罵道:“混小子,你他孃的哭喪呢?你不是說有好事嗎?”
“爹,好事,真是好事,風子的戰友陳哥,把我那兩個妹妹找回來了。”標雷抹了一把眼淚,高興地喊道。
“啥?”標山被驚得兩手一鬆,只聽嘩啦一聲,兩個攤子在路面上,摔得支離破碎,酒花四濺,緊接著一股迷人的酒香,瀰漫開來。
若是以往,標山肯定會心疼死。
但是這一刻,標山卻是看著那緊緊抱在一起的四個人,瞪圓了眼睛,然後哈哈大笑,“哈哈哈,好事,這可真是大好事,你們哭個屁啊!混小子,趕緊回去重新給我拎兩罈子酒過來,快點。”
標山雖然在罵別人,但是他的臉上,也掛著淚珠子。
就在這時,一個七老八十的老爺子,標家寨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拄著柺杖走了過來,然後看著一群人,大罵道:“哭,哭什麼哭?再哭好事也變成壞事了。陳小子,幫海子找回了兩閨女,他不僅僅是海子家的恩人,也是咱們整個標家寨的恩人,你們這群畜生崽子,還愣著幹什麼?把規矩都忘光了嗎?還不趕緊給我去準備準備,按照節日大禮,準備!”
老爺子一開口,圍觀的人群,轟的一下子全散開了,一個個換上了民族服飾,然後開始忙活。
陳浩然也被驚了一下,然後連忙跑過去扶住老爺子,“標爺爺,你這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