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芝一番話,方諾聽著在理,只是這麼多的比法,讓兩隻鳥自己選嗎?
正琢磨著,木靈芝已經解開了青鸞的腳繩,把手裡的鳥籠架使勁兒的向上一抖,說了聲:“去吧。”
那青鸞原本高傲的一番態度,昂首挺胸的站在籠架上傲視群雄。突然給放開了腳繩,又被木靈芝狠狠的一拋,還有些沒有回神。在半空中急速落下大半才展開翅膀拍了兩下。幸好青鸞的翼力強勁,扇動兩次翅膀就飛起老高。
青鸞飛起之後,並未立刻朝著方諾飛過去,好像就連方諾懷裡的火鳳都沒看見似的。而是展翼、甩尾,飛到半空盤旋了兩圈,還發出了一聲高過一聲的陣陣啼鳴。
青鸞的叫聲很是嘹亮,只是高亢不足,微微顯得有些柔性。而方諾懷裡的火鳳上一刻還蔫巴巴的樣子,在聽到青鸞這幾聲啼鳴之後,突然間好像來了精神,在方諾的懷裡抖了一下翅膀,竟然一下子跳到了方諾的肩頭。
站在方諾的肩膀上,那隻火鳳又展了一下一身火紅的彩羽,接近正午的陽光把火鳳全身的羽毛都照耀的幻彩奪目,好似會發光一般。
隨即,那火鳳雙翅一展,也是引頸啼鳴一聲,雙腳猛的一踏方諾的肩膀,躍上了空中。
只見空中火紅耀眼,青綠炫目,火鳳與青鸞不斷的盤旋飛舞,時不時的發出或高亢、或嘹亮的聲聲啼鳴。那聲音在乾坤島的上空久久縈繞不去,彷彿是天上才應有的一番爭鳴;卻又絲毫不會使人覺得呱噪、刺耳,反而猶如置身物外化境一般,個個都瞧著天空,久久的愣愣出神。
直到火鳳與青鸞交頸示好,最後翼合一處,並驅而行,又在乾坤島上空盤旋了一圈之後,雙雙比翼向著東方飛去。
眾人這才恍然回神,只看著那一紅、一青兩隻並肩恩愛的鳥兒越飛越遠,直到不見了。
“這……這場比試該如何決斷?”白袍長老一臉的詫異,轉頭看向了左右的其他長老。而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一時間還真不知道這樣的結果究竟該如何是好。
方諾卻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我們都忘啦,那火鳳與青鸞本就是一對啊。今日鸞鳳和鳴,也算是一樁喜事。而火鳳為雄,青鸞為雌,向來都是老公要聽老婆的話,這一局當是我師父勝了。”
方諾自然知道師父木靈芝一直潛心藥學,已經到了瘋癲痴傻的程度。雖然自己也很想要拿到藥神之名,可如今看來不管結果如何,總還是自家人得了名頭,到時候與師父借那犀角杯用用就是了。
烈焰與漣漪對視一眼,也在心裡暗自高興。是啊,他們只盼著方諾能贏,卻沒有想到在蠱花放棄比賽之初,這“九州藥神”的稱號就已經落在了自己這一方了。
想想倒是方諾想的開明,如此謙讓即成全了師父木靈芝,又不會讓他們需要的犀角杯旁落,實在是一舉雙贏的好結果。
卻不料紫袍長老站出來大大的搖頭:“老夫認為這樣不妥。向來都是雄在上、雌在下;火鳳為夫、為天,青鸞為妻、為地,天地間陰陽相生、相合總有個度數,不可亂了乾坤啊。所以這一局理應方姑娘勝了。”
“嗯,此言有理。”紅袍長老和白袍長老都表示贊同。
而另外幾個長老則是還在猶豫之中,似乎此番結果還待爭論一番,如此十年才有的一次藥神大會,自然不能如此草草的結束了。
師孃燕秋離席走到中央,對著眾人拱手抱拳,說道:“此番比試,我們百草山並未佔得先機,也未見全勝的態勢。倒是方諾小小年紀有貴人相助,又得靈獸相佐,有奇遇也有度量,實在難得。我夫木靈芝雖然醉心藥學,可多年來的潛心研究已經使他幾近痴狂,時而瘋癲、時而澄明,若是為醫者都恐心智渙散,何況做這九州藥神?何況,方諾本為我百草山的關門弟子,是我夫妻二人最得意的徒弟,又是藥仙方梔子的獨生女兒,不管是家世出身,還是從師之門也都不會辱沒了藥神之名,我覺得小諾兒當為九州藥神之名。”
師孃燕秋這一番話說的有張有弛,給方諾報上了家世,又揚起了師門之名。何況木靈芝此時眼神澄明、心智略失的狀態眾人也都看在眼裡,聽燕秋師孃這樣一說也都頻頻點頭。
此一番之後,黃袍長老也隨聲附和,眼見再多一人贊同,方諾這藥神之名就算是做實了。
卻不料蠱花突然站了出來,冷冷一笑:“我剛剛在想,這三局比試,這位方諾姑娘又出了多少的力氣呢?第一局有我兒相助,憑著他百毒不侵之體試藥,自然是萬試萬靈;第二局又逼我試蠱,那瑚蠱性狀不明,他們也是算計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