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舒樂知道曾志強是好意,她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謝謝你的關心,我們知道了。”
曾志強的目光轉到了舒樂的身上,面對著世界時產生的那種壓迫感瞬間消失不見了,他暗自鬆了一口氣,神情也跟著放鬆了許多。
“那我們先出去,看看外面是怎麼一回事兒。”
外面吵吵嚷嚷鬧成一團,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曾志強便決定出去瞧瞧,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舒樂沒有異議,正巧她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究竟是怎麼了。
舒樂沒意見,世界自然也沒有意見,只要跟舒樂在一起,待在哪裡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
一行人正準備往外走,靠在警察身上的杜玉霞渙散的眼睛慢慢地恢復了一絲亮光,然後她便看到了左前方和世界並肩而行的舒樂。
“啊!!!”
一聲淒厲地慘叫聲突然響了起來,杜玉霞猛地推開了自己靠著的年輕警察,抱著頭蹲了下去,她整個人似乎都陷入進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嘴裡發出來的慘叫聲越來越淒厲。
看到她這個樣子,舒樂神情微動,她轉身朝著杜玉霞走了過去,然而在她面前半蹲了下去。
“你在叫什麼?是害怕見到我嗎?”
那熟悉的聲音在杜玉霞的耳邊響了起來,她感覺到那聲音裡面帶著濃烈的冷意,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很多冰冷的東西慢慢地纏繞上了她的身體,那些東西越縮越緊,好像透過了她的皮肉血脈,滲透進了她的靈魂深處。
濃烈至極的恐懼感深入骨髓,杜玉霞感覺到似乎有什麼都恭喜在啃食著她的血肉,吞噬著她的靈魂,那無法擺脫的疼痛感幾乎將她逼瘋。
沒一會兒的功夫,杜玉霞徹底崩潰了,她瘋了一樣地大喊大叫了起來,將自己做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出來。
“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是王天勤,都是他指示我的,你別來找我,別來找我。”
“我沒想殺你,我只是遵照他的吩咐行事,如果我不照做的話,他會整死我的,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杜玉霞捂著頭,神經質地叫喊了起來,她也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刺激,根本不需要別人來審問,自己就將老底給說完了。
杜玉霞把該說的都說了,其餘的便是些沒有意義的尖叫聲。
舒樂直起身體,看向了面沉如水的曾志強,緩緩開口說道:“警察同志,我先前並沒有說話,這就是一場蓄意謀殺。”
犯罪嫌疑人將自己的罪行交代的一乾二淨,她的犯罪行為已經無從辯駁,曾志強的臉黑得厲害,沒有因為杜玉霞是女人,就對她偏袒照顧。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觸犯了法律的人,不會因為她的性別而對她進行特殊照顧。
“張亮,把她銬上。”
站在杜玉霞身邊的那個叫張亮的年輕警察點了點頭,掏出手銬將杜玉霞銬了起來。
手腕被冰冷的手銬銬住了後,陷入進癲狂狀態之中的杜玉霞突然從剛剛那種瘋魔的狀態之中脫離了出來,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冰冷的手銬,剛剛的那些記憶浮現在腦海之中。
她居然全都招了!
杜玉霞面如死灰,只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已經完全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她頹然地低下頭去了,眼淚滾滾而下。
舒樂就站在她面前不遠的地方,然而杜玉霞就彷彿是沒有看見舒樂似的,她流出來的眼淚也不是因為後悔把舒樂從高臺上推下來,她只是在後悔自己不應該將一切都交待出來。
不管是什麼原因,在動手推人的那一刻,她的那些所謂的理由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舒樂自然也沒有指指望杜玉霞給自己道歉,她剛剛不過是在確認一件事情罷了。
耀陽公司環保部的這群人果然是想要她的命。
只是讓舒樂想不通的是,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她之前和耀陽公司沒有過任何接觸,王天勤他們這一夥人更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沒有利益糾葛,也沒有什麼愛恨仇怨,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讓他們對她下死手?
舒樂的眉頭皺了起來,只覺得百思不得其解,模模糊糊之間,她感覺到自己似乎觸碰到了什麼東西,只是那東西卻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紗,讓人看的不太清楚。
就在舒樂被迷霧糾纏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手心處傳來一陣陣瘙癢,舒樂回過神來,卻發現世界正在用食指輕輕撓著她的手心。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