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看著等著自己回答的舒樂,無奈地說道:“難道探究這一切的真相對你來說就如此重要嗎?你就不管自己的安危嗎?”
舒樂看著世界,臉上仍舊是一片茫然之色,她顯然get不到世界在想些什麼。
“探究事情的真相當然重要,我的工作就是這個,我來這裡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至於我的安危,我不覺得我會遇到什麼危險。”
舒樂是真心實意覺得自己不會遇到危險的,就算遇到什麼危險的話……有危險的人也不會是她。
世界似乎看透了舒樂的心中所想,正當他還想再說什麼時候,另外一道聲音突兀地插進了兩人中間。
“舒樂,你沒事兒,實在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說話間,張國慶從遠處跑了過來,他在舒樂的面前站定,然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舒樂一番,見舒樂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的模樣,張國慶這才放鬆了下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又說道:“舒樂,你沒事兒實在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先前你進去之後我都擔心死你了,生怕你出什麼問題,可因為你先前說的話,我又不敢進去……我這一天心都拎著,見到你出來,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張國慶說著說著,便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不過這也證明他對舒樂的關心是真心實意的。,
他的到來,將舒樂和世界兩人之間那種怪異的氣氛削弱了不少,世界抓著舒樂胳膊的手鬆了一下,而舒樂則順勢將自己的手從世界的手中抽了出來。
她扭頭看向了張國慶,將原本放在世界身上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張國慶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之後,世界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舒樂現在狼狽得像是剛剛從黑煤窯裡面跑出來的樣子,可是張國慶身上卻乾乾淨淨的,像是被保護的很好的模樣,再想到張國慶和舒樂從相反的方向過來,世界對張國慶的觀感更差勁兒了。
一個大男人縮在安全地帶待著,卻讓舒樂一個女人去危險地方拼命,他這個男人是怎麼當的?
哪怕世界其實清楚,這其中有別的原因存在,一切可能和張國慶沒多大的關係,可是世界的情緒難免受到影響。
不講道理,本來就是世界的特權,畢竟誰也沒有聽說過,世界還會跟人講道理。
然而此時張國慶注意力全都在舒樂的身上,哪裡注意到世界的情緒變化?張國慶跟舒樂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兒之後,他緊繃著的情緒總算放鬆了下來。
“舒樂,你知不知道你進去了之後,我一直都在擔心你,我害怕你在裡面遭遇到什麼危險,到時候卻沒有人幫你,如果不是因為你叮囑我要老老實實在草莓大棚哪裡待著等你回來的話,我恐怕已經進去了,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身體有沒有受傷?那些人有沒有為難你?”
雖然這人有些囉嗦,有些話跟車軲轆似的翻來覆去地說,不過舒樂知道張國慶對自己的關心是完全發自內心的,她笑了笑,說道:“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的,那些人沒有發現我的身份,我反倒在裡面調查到了不少的東西。”
張國慶聞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真的嗎?你發現了什麼?舒樂,你真的是太厲害了,你就是我的榜樣。”
舒樂笑了笑,將先前跟世界說過的那些東西又跟張國慶說了一遍。
張國慶和世界不同,世界的注意力始終是在舒樂的身上,而張國慶的注意力則很快被引到了舒樂所說的那些內容上。
“天啊,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射陽縣這邊兒的水質變化,和胡鐵田他們家草莓秧子死亡的原因就都找到了,醫療垃圾隨便掩埋所產生的危害可跟生活垃圾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說生活垃圾所造成的危害是十點,那處理不得當或者完全沒有處理過的醫療垃圾的危害就是一百點兒甚至一千點兒,所造成的危害也是呈幾何倍數增長。
射陽縣的問題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舒樂和張國慶兩人聊得熱火朝天,而站在一旁的世界被他們忽略了個徹底,世界的臉色黑得嚇人,整個人的情緒也隨之發生了變化,若不是因為跟在周圍的住客都在讓世界冷靜,此時世界早已經將這個礙眼的人類拍進泥土裡面了——果然這個世界上除了舒樂以外的人類都是令人生厭的存在。
和張國慶聊著聊著,舒樂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兒,察覺到身邊滿含怨念的木管過後,舒樂愣了愣,她扭頭看去,見世界還在盯著自己看,舒樂眨了眨眼睛,開口問道:“世界,你沒事吧?”
舒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