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徐秀蘭來環保局也有七年的時間了,她實在看不出杜連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她謹記著自己父親的警告,從來都沒有做過招惹過杜連生。
而杜連生對徐秀蘭做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來都沒有插手過她的事情。
今天他怎麼突然會來找她談話?
見杜連生的目光一直盯著窗外,徐秀蘭的心裡面咯噔一下,心中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來。
難道杜連生也是為了舒樂而來?
不對,不可能的,杜連生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小職員來找她?平日裡也沒有見舒樂和杜連生說過幾次話,他們不會有任何聯絡的。
然而當一個人怕什麼的時候,便越會來什麼,杜連生端著保溫杯在視窗處站了一會兒後,方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徐科長,有些事情過猶不及,這一點兒你應該清楚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平和一點兒,脾氣不要那麼大,收斂著一些,這對你有好處。”
徐秀蘭的手倏地握緊了,精心養護的長指甲險些被她自己掰斷了,明明吃虧受苦的人是她,明明算計了一切把她坑慘了的人是舒樂,為什麼這些人就像是選擇性失明瞭一樣,看不見她受的苦,一個兩個的都來為那個心跟臉一樣黑的舒樂說話?
徐秀蘭心中的怒火堆積的越來越多,她趕忙低下頭去,遮掩住她已經維持不住假面,變得扭曲起來的面孔。
“杜局長,我明白了,其實我在這裡就只是看看風景而已,並沒有想做什麼事情。”
徐秀蘭的話說的漂亮,然而她心裡面究竟在想些什麼,就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有些話點到為止,杜連生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說下去。
“小舒是個好同志,我欣賞她,像是她這樣子的人不多了,我挺希望她在環保局裡面長長久久地做下去。”
徐秀蘭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是啊,我也很欣賞她呢。”
杜連生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端著保溫杯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了兩步之後,發現徐秀蘭沒有跟上來,杜連生轉頭看了過去,笑眯眯地開口問道:“徐科長,難道你的風景還沒有看完嗎?射陽村的水質評估報告你還沒有交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