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東那個卑鄙小人的懷裡安然入睡,想到這樣的情形,秦晚來就覺得肺都要炸開了。
怒火難消地將辦公桌上的檔案一掃而下,水杯也‘哐當’一聲碎成了幾塊。姜雅見狀雖然心驚肉跳,仍是蹲到地上收拾起來。喬陽聽到這邊有東西碎了的聲音過來,見秦晚來轉了椅子背對著門口,沒有罵人也沒什麼動靜,便又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知道秦晚來最近心情很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簡直就像已經點燃的多響禮花一樣,不時爆出一團火花來。應該是為了孩子的病吧,這麼久了,花了很多精力和金錢,還是沒能找到合適的骨髓捐獻人,憂心重重,暴躁難安也是正常的,這件事他也無能為力,該勸的都勸過了,再說什麼都是蒼白的沒有什麼意義。
杯子裡本有剛泡好的咖啡,灑了一地,姜雅費了不少勁才將所有東西收拾乾淨。工作以後,她倒是有些進步的,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現在已經能做不少過去非常不屑一顧的瑣事了。自從組織了一次不錯的溫泉之旅後,和公司的同事也都熟悉了,相處不錯。當然也有一些**事看不起她的花瓶角色有些嫉妒什麼的也是很正常很正常的。
秦晚來本來很煩姜雅,那天在假日溫泉的獨棟小木屋醒來時,姜雅竟然在他房裡,讓他狠狠吃了一驚,還好姜雅沒脫衣服,只是小貓一樣合衣綣在塌塌米的邊邊上睡著。不然若又弄出一次狗血的酒後亂性來,秦晚來真會閹掉自己了。
姜雅說嘶放心他,所以和同事們回去之後又自己開車過來照顧他的。再加上姜雅沒有藉機引他犯錯,讓秦晚來心裡稍稍放下了幾分成見。不過他覺得自己真的再不能喝醉了,他的酒量並不是很差,可每一次心情不好喝得太急就很容易醉,必須要注意了,同樣的錯誤犯一次已經難以接受,犯兩次直接就是該死了!
不過,讓秦晚來最為震驚的還是前幾天姜雅忍不住向他說出來的訊息。一開始他真是拒絕相信的,但想辦法求證之後,實情確如姜雅所說,所以他再也沒有辦法淡定了。
“秦總,喬總問您中午要不要和他一起吃飯。”秦晚來一到公司就突發這種無名大火,讓姜雅都有點害怕了。
“不吃!”好一會兒,秦晚來才冷冷吐出兩個字。
姜雅克服緊張上前問:“你今天。。。。。。。。今天是怎麼了?早上不是去醫院了嗎?是不是歡歡。。。。。。。。”
見提到歡歡的名字時,秦晚來擱在椅柄上的手因為緊握著而爆出了青筋。姜雅知道自己猜對了,因此繼續道:“歡歡的病情又嚴重了嗎?這可怎麼辦好呢?找骨髓的那些人還都沒有好訊息傳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合適的,歡歡能等嗎?要不要試一下我的骨髓?雖然配型的點數偏低。。。。。。。。”
“別說了!”秦晚來心煩意亂地道。
姜雅這時候卻不害怕秦晚來的心煩了,她倒是希望他越煩越好,因為前幾天嘶惜背棄和葉向東約定的條件告訴秦晚來何以純適合捐獻的事實之後,秦晚來卻沒有找何以純的麻煩,甚至完全沒和何以純或其他任何人提及,這讓姜雅很是氣憤。
秦晚來知道了這事竟然不跟何以純說,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也在為何以純考慮,怕她為難。葉向東為何以純考慮還可以理解;畢竟何以純懷的是他的孩子。秦晚來這樣顧慮說明了什麼?只能說明他是真的愛上何以純了。
何以純因為懷著別人的孩子而不適合捐獻,秦晚來竟仍捨不得讓她為難。怕她為難,也和葉向東一樣選擇了隱瞞這件事。每天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都不說,這算什麼?何以純對他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姜雅憤憤地想著,司來恨不得親自去告訴何以純的,但要是葉向東知道是她告訴何以純的話,她會非常非常倒黴。告訴秦晚來還有一線僥倖,秦晚來知情的話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查出來的,和她無關,她可以否認,直接告訴何以純可就難以推脫了。
“何以純的骨髓明明就適合啊,才懷了沒多久的孩子可以不要嘛,歡歡這麼辛苦,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她生下孩子,這樣真是太過份太殘忍了!”姜雅扇風點火道,她反正沒懷過孩子,所以站著說話不腰疼,剝奪一個沒出世的孩子的生命難道就不過份不殘忍麼!
秦晚來沒有動靜,姜雅便繼續道:“也不知道何以純到底知不知道,反正葉向東真的是太自私了!這種見死不救的事都做得出來,還威脅我不准我說出去,那種常年待在部隊的傢伙實在太冷酷無情了!”
“夠了!別再說了!”秦晚來吼道,他是很氣恨葉向東,但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