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可是西門龍卻是不同,他就是個十足的黑道,說白點,那就是個混混,還是個脾氣極其不好的混混!惹毛了他,他也不會和你客氣,直接砍了那就算你運氣好!
這會,他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些黑衣挨個搜身,倒不是為了其他,而是今晚的照片。
不管是照片還是影片,自然都是不準流出去的,而銷燬了這些有形的資料,接下來,那便是眾人腦中的那些了。
只見西門龍從椅子上起身,手裡拿著一杯白蘭地,飲了半杯,嘖了一聲,便將視線轉向了眾人。
“廢話我也不說了,從這出去,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相信你們心裡都有數!我只說一句,這要是讓我聽到什麼風言風語,或者流出什麼加工的照片讓我們少夫人不開心了,我絕對找你們!再一步說,我要是找到是誰在外面造的謠,那就自己選好棺材板吧,這萬一我找不到這人,那你們就都等著吧,誰家沒個女人?沒女人,總有女兒吧!”
得說,西門龍平日裡話不多,可是這真要到了場面上,這說話,還著實有一套!
一句“加工的照片”,便讓今天這風波定性為有人在背後蓄謀誣陷,且不管這事實真相如何,至少在這樣的情況下,眾人還是會先入為主地被西門龍誤導了。而他後面的那些話,威懾力也是不可謂不足,至少,聽完西門龍的話,不少人都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老婆,抑或在腦海中閃過自己的女兒的模樣。
甚至一個瑟縮,眾人心底最後的那點抗拒,也跟著消失殆盡了。
“好了,我話就說到這了!”
話落,西門龍起身,帶起一陣風,離開了場中。
眾人因為西門的離開心裡跟著鬆了口氣,正想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回去喝杯熱薑茶,好好睡一覺,將這裡發生的一切通通忘掉才好!卻不想,一旁的黑衣,卻是一點放人的架勢也沒有,見此,眾人明白了,這事,還沒完。
可不就是沒完嘛!
這會,晚宴的主辦人正和容憲在裡頭“喝茶”聊天,只看那容憲好不悠閒。
其實不僅是雷牧天,就是容憲也明白,此事的黑手最不可能的人,便是這主辦人,除非他是活膩味了,否則絕不可能在自己的場上玩這種砸自己的腳面的事,自然,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故作姿態自我排除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事的主角是雷牧天,誰也不會冒這個風險!所以,說來說去,這主辦人就是個替罪羔羊。
雖然此事雷牧天生氣,卻也不是個愛遷怒的人,所以此時,並非故意刁難,只是想要從中找到更多的線索。
這不,容憲一杯茶沒喝完,外頭來人說是找到了一些不對勁。
容憲放下茶杯,抬頭以眼神示意來人,詳細地報上。
“有一個女傭,鬼鬼祟祟的,從晚宴開始前就一直張望,而剛剛我們到時,說話結巴,最後直接倒在地上喊著‘不是她不是她’,現在人在外面。”
“帶進來吧!”
“是!”
很快,一個混身瑟縮,頭髮略有些凌亂的女人被帶了上來,只看她閃爍的眼神,容憲微微勾起了唇角,卻沒有一絲溫度,盡是冷意。
“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聞言,抬頭看了容憲一眼,卻是很快低下頭,並不作回答。
見此,一旁的主辦人倒是著了急,“說呀!問你什麼你都給我說,不讓小心你的工作!”
“是、是,我、我叫張、張淑慧。”
女人依舊不抬頭,聲音不算大,容憲還是聽清了。
“在這工作多久了?”
“三年,半。”
“那算是老人了,這裡待遇怎麼樣?”
容憲繼續問道,就只像是尋常地家常聊天一般,卻是看得主辦人一頭冷汗。
都說雷牧天手下無弱兵,尤其是容憲、西門龍更是兩個殺手鐧,一黑一白,幾乎完美地架住了雷氏。這會,看容憲天南地北地問張淑慧問題,不冒冷汗,還真是有些困難。
這會,容憲話題一挑,又問道,“家裡還有什麼人嗎?在這豪門當女傭,不僅時間、自由,許多東西可都得捨棄的,你受得了?你家裡人不心疼嗎?”
容憲話落,便見那張淑慧眸中閃過一抹迷離。又好似想到了什麼美好的回憶,臉上格外祥和。
然,張淑慧的笑容還沒完全揚起,卻突然回神。
只見張淑慧恢復了那張臭臉,好似在抗拒什麼,又好似在逃避著。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