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忽然便又出現了夜曇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每當我跟大夥說收了我吧的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十分厚顏無恥~~但是,好吧,你懂,我又厚顏無恥了~~
☆、審問
方路昇的病好的倒也還算快,幾日之後,雖說還是有些虛弱,倒是也能自己下地行走。閒著的時候,便跟夜曇一起在莊子裡隨處的逛逛。夜曇自打來了,還沒如此有興致地在莊子裡轉過,這會兒聽大伯說於嘯杉出了門,便沒人會挑她的錯處,此刻方路昇又在身邊,難得的心情放鬆爽朗。對大伯與三叔這莊子一路轉下來,倒是頗多讚賞。
說起來,以夜曇的認知,原以為大伯與三叔的財力,這嶽嘯山莊本該是更奢華一些的,但是此時看起來,卻處處透著簡潔、質樸,沒有一點所謂金碧輝煌的感覺。處處始於天然,也止於天然,亭臺水榭之處,往往是原木毛竹隨意搭建,清雅中倒也透著些陽剛之氣,很像是如今三叔的風格。然,細微處若是仔細留心,用料卻又極為講究,隨便的石凳,小桌都是考究的石材,想來定不是俗物,也是價格不菲,卻絲毫未有張揚之氣。
不過莊子裡也確實如大伯所言,缺少了點生動、靈秀之氣,松竹翠柏掩映之下,清雅足夠,卻稍顯沉悶。夜曇起了興致,便想起以前在家的時候,自己喜歡的花草,找了家丁去尋種子,讓人開了片花圃,和方路昇一起栽種了起來。
鄭嶽平讓下人推著出來散步,遠遠地瞧見蹲在花圃裡的倆人。下午的太陽正豔,曬的夜曇臉頰紅撲撲的,眉眼裡全是笑意,那嬌俏調皮的表情,還真是跟兒時一般無二。方路昇面色仍有些蒼白,但漆黑的眸子裡,閃亮著的脈脈情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也容光煥發。
倆個人一個溫柔嫵媚,一個文弱儒雅,看上去倒也真是一雙璧人,郎情妾意的美好畫面。鄭嶽平再次忍不住嘆了口氣,拆散這二人,自己心裡倒真是有些不忍,智或是不智,果然沒有個定論。只是,於嘯杉想準了的事,怕是誰也改變不了。能動搖他心思的,也只有時間了。
讓人推車走近了一雙小兒女,二人看到他,趕緊起身行禮。額頭、鼻尖都有著星點的小汗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晶亮的光,神色裡也都是難得的開懷與歡欣。鄭嶽平笑望著二人道:“路昇來的還真是好,不然跟夜兒說了幾次,她也不肯給咱們莊子裡添點顏色,今天大伯才知,原來做這事,必是有個知心人陪著才好。”
夜曇原本就紅撲撲的臉頰,聽見鄭嶽平這話,更是嬌豔了幾分,不依地喊道:“大伯”
鄭嶽平哈哈大笑了起來,方路昇卻只是看著夜曇的嬌豔面龐,神色痴痴的猶不自知。
三人正說話間,有人拿了封書信過來遞給方路昇,說方府剛剛差人送來,似有急事,如今送信的人還在門口候著。方路昇臉色一變,趕緊拆開了書信,看了幾眼,便驚慌地對夜曇和鄭嶽平說道:“家父染了重病,讓我速速回去。”
夜曇也是一驚,“那你趕緊回去看方伯伯吧,只是你身體還未全好,此時舟車勞頓,可別再病了去。”
方路昇眉頭緊皺地點了點頭,回首對著鄭嶽平施了一禮道:“小侄在府中叨擾數日,多謝鄭伯父的諸多關照,如今家父染疾,小侄心神大亂,只想速速歸家,顧不得太多禮數了,還望鄭伯父海涵。”
鄭嶽平眉間微蹙地擺擺手說:“去吧,不用管那些虛禮。”
夜曇看方路昇扭頭便走,忙著在方路昇背後又囑咐道:“路昇,你可仔細著點自己身體,別太勞累和操心了。”
方路昇回首勉強一笑說道:“知道了,夜兒自己也照顧好自己。”說罷趕緊跟著下人一起走了出去。鄭嶽平又吩咐好人,看看方路昇有什麼需要,若是來人沒備好車馬,讓莊子裡趕緊準備出最快的車架馬匹護送方路昇回府。
夜曇一臉憂色的看著方路昇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內,回過頭來對鄭嶽平勉力地笑了笑問:“大伯,這會兒太陽還太足,曬得人心慌,您出來的久了,要不要回去歇會?”
鄭嶽平點點頭,“夜兒不用管大伯了,你的手臂還用不上力,讓下人推我回去便好,你也回去歇會兒吧,這會兒臉曬的都有些紅了。”夜曇柔聲應著,二人各自回了房間。
夜曇還是習慣性地回到了方路昇養病時住的那院裡,走進方路昇住過的房間,一室清寂,隱隱藥香裡,似乎還能嗅到一股屬於方路昇的溫暖的味道,夜曇走到方路昇平時歇著的塌邊,坐下,頭輕輕靠過去。似乎感覺那種熟悉和溫暖的味道一點點把自己包圍了起來,讓她心裡覺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