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呢?”顧遇白沒想到自己的深情告白還沒個答案,就被這個天真無邪的小丫頭給打斷了。
小丫頭軟軟糯糯的聲音足以柔化一個人的心“那我可以叫你爸爸了嗎?”
“厄。。。”顧遇白做思考狀,他伸手將安安抱進懷裡,垂眸看著安安泫然若滴的小‘臉,笑米米地問:“安安想要爸爸了?“
小丫頭的點頭如搗蒜,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期盼:“恩,恩”
顧遇白溫柔地笑著,抬眸意味深長地看看著程以一,然後說道:“那你問一下媽媽同意不同意?”
小丫頭就開口道:“媽媽,白叔叔做我的爸爸可以嗎?”
小眼神裡的期盼觸動了程以一內心的一根弦。
自己第一次看到女兒這麼渴望父愛。
以前她也問過自己幾次,躺在自己的懷裡奶聲奶氣的問道:“媽媽,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為什麼安安沒有呢?我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她只是開玩笑的說道:“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是孫悟空,安安的爸爸工作很忙,去了很遠的地方?”
她揚著小腦袋問:“那爸爸什麼時候會回來看安安?”
“長大以後”程以一把女兒摟進自己的懷裡,眼睛已經酸澀到不行。
但她
“那我要快快的長大”小丫頭欣喜的說道。
“那就要好好的吃飯”程以一柔聲的說道。
“那我還是不要爸爸回來看我了”而在自己懷裡的小丫頭突然說道。
程以一哭笑不得。
吃飯是多麼嚴峻的一個問題。
這是第一次她問道自己的爸爸,卻似乎沒有那麼多的期盼和想要,因為她寧願不吃飯,長不大。
還有好幾次,都是不痛不癢的。
但直到有一次,她回來問:“媽媽,野種是什麼?”
瞬間她的心如刀割。
。
“媽媽,我是野種嗎?”小丫頭好奇的問道,她知道是個不好的詞。
“不是,安安媽媽的好孩子,怎麼可能會野種呢?”程以一解釋的說道,心裡卻抽疼。
“可是笑笑說沒有爸爸的孩子就是野種”安安說道:“媽媽,我真的是沒有爸爸的孩子嗎?”
“怎麼會,媽媽說了爸爸去很遠的地方了,你長大就能看到了”程以一說道。
“不是,他們說是騙人的,我就是沒爸的孩子,就是野種”安安爭辯的說道
“都說你爸爸去很遠的地方了,你不是野種”程以一心疼的一下的就情緒激動,積盡的喝道。
因為野種這個詞。
曾經的她也是被冠上這的詞,而如今她的安安也沒逃脫這樣的命運。
安然被喝得一顫,從未見過這麼兇的媽媽,頓時癟癟小嘴兒委屈地紅了眼眶。
她嘟喃著小嘴,極盡哀怨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小聲是說道:“你好凶,為什麼別人的爸爸也狠忙的,都會經常在家,為什麼安安的就不行,媽媽是不是爸爸不要我們了?”
程以一的心瞬間一扯。
淚水突然就掉了下來。
本還因為媽媽兇自己不開心的時候,看到媽媽哭了。
她一下就不生氣了。
以為自己做錯了事情,主動的上前,抱住媽媽的大腿:“媽媽,我以後再也不問了”
果然,從那以後,她再也不問爸爸的事情了。
而今天突然又這樣的問道,程以一不知道要如何作答樂樂,她輕咳了一聲,佯裝著板著一個臉說道:“今天不是要去吃漢堡,如果再不出發就不去了”
小丫頭瞬間轉變話題:“白叔叔,我們可以去吃漢堡包了嗎?”
顧遇白嘴角一抽,自己本還指望著小丫頭給自己的希望之光來了更猛烈些吧,沒想到一個漢堡,就把自己的燈都熄滅了。
顧遇白重重地嘆了口氣,似真似假地幽幽看著程以一道:“好,吃漢堡去”
有些事情還真是急不得。
自己都等了五年了,不怕在等五年。
他相信只要有心裡,就算是石頭心,也會被自己捂熱乎了。
到了h市裡的國貿,他們牽著手,小丫頭站在中間,齊步的走進麥當勞。
單從背面看,幸福又讓人嫉妒。
多般配的一家人。
如願以償的安安,看著眼前的漢堡,薯條等。
兩大眼睛泛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