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的喧鬧,清晨顯得十分安靜,許多人還在睡夢中,只有偶爾從樹上傳來幾聲喜鵲的叫聲。
小憐早已起來,正要去沈落辭房中,卻聽到一聲短促的笛聲,這是柳府傳信暗號。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一般都是晚上才喚她,不知今日為何清早便鳴笛,心想可能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便順著笛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一直信鴿落在小憐手上,信鴿腳上用紅線繫著一個竹筒。
小憐解下竹筒將信鴿放走,竹筒開啟,一張紙條落入手中。小憐將紙條翻開一看,心中一驚,紙上竟然是一片空白!只有右下角印的一枚鮮紅的柳府印章。
小憐拿著紙條站在樹下仔細思索著,並未注意到楚闌已經走到她身邊。
“你在看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小憐驚出一身冷汗,抬頭看到站在身邊的楚闌,更是連腳趾都微微顫抖起來。
小憐急忙將紙條攥在手中“沒沒什麼”
“手裡拿的什麼?柳府密信?”
小憐見楚闌已經知曉自己身份,知道楚闌行事狠辣,最恨奸細,而她又是沈落辭身邊的人,楚闌十分重視沈落辭,若是知道真相,自己必定死無全屍,心中不由的驚恐萬分,急忙跪下,“奴婢冤枉!奴婢本想去伺候落辭小姐起床更衣,卻看見門上落著一直鴿子,奴婢好奇便將鴿子上的竹筒開啟看了,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公子放過奴婢吧!”
“心生好奇?”楚闌聲音冰涼。彷如冬日裡的寒冰,刺的小憐只打哆嗦。“你還是不肯說實話麼?小憐?”
“公子誤會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小憐臉色青白,一滴滴淚珠滾滾而下。楚闌面若寒霜,冷笑一聲,“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問你,當初落兒送你的那對兒瑪瑙綠石墜子你放到哪了?”
“在在這裡。”小憐說著便將袖中那顆墜子掏了出來,拿在手中,遞給楚闌。
小憐雙手顫抖,那枚瑪瑙綠石墜子也隨著她的手在日光下顫動。
“怎麼只有一顆?該不會是當初落兒就送了你一顆耳墜吧?”
“沒沒有,落辭小姐當初送了奴婢一對,但另一顆被奴婢前些日子不小心遺失了。”
楚闌冷哼一聲,“遺失?是在這裡吧。”楚闌展開手掌,一顆翠色瑪瑙靜靜的躺在他手中,光彩奪目。
“是這顆,前日奴婢遺失在府中,原來是公子撿到了,”
楚闌看著小憐驚恐萬分的臉,心生不耐,伸手捏住小憐的下巴,將小憐滿臉淚痕的臉托起,墨色的眸子猶如深潭,“我有上百種方法讓你說實話,你想試一試麼?”
“冤枉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楚闌手上使勁,小憐彷彿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柳靜持就是這樣教導屬下的麼?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楚闌狠狠將小憐摔到地上,喚來灼華,“你將她帶下去,怎麼做你明白。”
灼華將癱軟在地上的小憐拖起,正準備帶走,卻見小憐一動不動,如一灘爛泥,急聲道:“不妙!”急忙將小憐翻過身,扳開小憐緊閉的嘴,只見小憐面色青紫,瞳孔放大,便抬頭看著楚闌道:“她中毒了。”
楚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憐,“柳靜持擅長用毒,他怕屬下身受酷刑不堪折磨而走漏訊息,於是便讓身邊屬下牙縫裡都藏著肚囊,危及關頭咬開,以免遭受酷刑。也罷,她也侍候了落兒一年多,留她個全屍,你就將她埋在後院吧。”
沈落辭醒來不見小憐侍候,又聽見門外人生嘈雜,似乎有女子哭聲,心中疑惑,便起身梳洗,推開房門向屋外走去。
卻遠遠看見楚闌和灼華站在樹下,地上還躺著這女子,似乎是小憐?
楚闌對灼華像是說了些什麼,灼華便拖起地上那名女子,向後院走去。
沈落辭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到楚闌面前,灼華已經不見了蹤跡。楚闌看到沈落辭,臉上一掃陰霾,目光變得柔和起來,“怎麼醒了?吵到你了麼?天色還早,要不要再去睡會兒?”
沈落辭定定的看著楚闌“剛才灼華拖走的那個姑娘是誰?”
“一位丫鬟而已,你多慮了。”楚闌微笑,聲音平靜。
“今日為何不見小憐?”沈落辭見他不正面回答,便抬頭質問。
楚闌面不改色,“小憐收到家書,說家中母親病了,一早便休假,回去照顧母親了。”
“你騙我!”沈落辭忽然睜大眼睛看著楚闌,好像要從楚闌臉上看出什麼似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