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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路小北,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懂麼?

呵!傻傻的小北,單純的小北,又怎麼可能懂!你已經錯過她了!!顧文晰心中被壓抑著的苦澀絲絲蔓延開來。

路小北的眼睛始終是不敢直視著那雙明亮溫暖卻又給她帶來許久苦痛的眼睛

聽著他的那句不知所以的話,微微出神,她在想,他為什麼有這種痛苦的表情,這是否源自於她,或者,他們的再次相遇。

顧文晰看著路小北跑神兒,微微嘆息了一下,接過路小北手中的行李,拽著愣愣地沒有反抗的路小北,坐上了那輛路小北目測的很有愛心的賓士。

路小北很難得不叫不鬧地淑女了一次,低垂著頭,瑟瑟地依偎著車窗,感覺這夜色真是涼薄,非要她更加地無處可藏才好,真希望這是一輛可以穿越時間隧道的神奇旅遊車,可以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哪怕是隻要,她未曾遇見這個優秀的男子,未曾被草坪上如畫的少年吸引住魂魄,未曾幻象過那個潔淨美好的男子屬於她,也不會自取其辱地鬧出了一場聞名全校的大笑話,最後還悲傷地死去活來猶如世界末日。

而此時的容淵,靠在車裡後座上醉裡清醒著記得,他為那個小呆子第一次停住眸光的時候,她還在別的男人身邊,樂呵呵地拿著剛買的畫具,仰著頭看著那人的側臉。無比幸福地傻笑著,用一種恰好可以刺痛他的眼睛的角度。。。。。

我忍讓她,只因為我一直以為,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她就能體諒到我的用心,可以忘記。容淵看著車窗上的影子,醉得分明沒有了往日的冷靜自持,只是自顧自話地說。

可是,路小北那女人好像天生不具備愛人的這種功能,或者有,卻早就被別人摧毀了。

愛上這樣的女人,我。。。也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自認倒黴了。

若是那年,他容淵能夠早一些遇見那個小跳蚤,讓他的血作為她此生的第一口祭奠,該多好。

若是。。。該多好。。。。。。。從來不會是一個美夢成真的格式,只是過去式的無法挽回的徒勞掙扎。

人生能有幾個八年前!

時間是不會迴轉的,時間只能留給回憶來慢慢地壓碾,碾成薄薄的一片,越來越難以忘記,越來越彌足珍貴讓人充滿遺憾地嘆息。。。。。。像是冬雪初融的河面上遺留的幾片薄冰,閃爍出最後的光彩,哭泣的淚水折射著對陽光的渴望,在擁抱溫暖的過程中漸次消融。

他們還心有過去,他們還沒有學會灑脫,一群遑論痴傻,遑論淡定,遑論精明的人,被湧來的潮水湮沒,被衝著逆流,像是時光突然回頭,回到原地,有你之地。

我們且翻開他們八年甚至十年前的曾經,細嚼慢嚥其中的原委和究竟——

☆、有女“章笑”布陰謀

(蘇以荷只是看著爽直的女孩,溫柔地笑開,她也會暗自地仰望這女孩的膽大隨意恣意妄為,那是習慣溫和與稚拙的她永遠都做不到的直接。)

2000年的春節過去很久了。久遠得蘇以荷再沒有想起那個星空暗淡的夜晚。

那之後的半年裡,蘇以荷再也沒有見過她受傷的男孩。

那時小心翼翼試探生活著的蘇家二小姐,努力艱辛上進的葉荷,臨近考試的日子中,只有三點一線的忙碌生活。

蘇家也儼然成了一處安身之所;蘇以珍也是忙著考高中;兩人各自忙碌著;為了即將到來的抉擇,暫時放缺了女孩兒的纏鬧。

小荷,這道題。。。。。,長長的尾音拖得膩死人的黏,一頭清爽短髮的女孩兒,懶懶地半伏在蘇以荷的課桌前,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橫跨蘇以荷面前已是近二十厘米的書堆,畫的亂七八糟的試卷皺皺地美體橫陳,請求蘇以荷的‘垂憐’,章笑又是蹭蹭地讓蘇以荷講題來了。

以荷低了頭,看過來,看了一會兒,轉過身,溫聲細語地慢慢地將。

蘇以荷鄉下來的小姑娘,普通話要說的很慢很慢才標準清晰得讓章笑拋卻一頭霧水的表情。

章笑雖然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小子模樣,可是聽得卻出奇的認真和用心。

這在班裡,也算是一副奇景了。

章笑,和蘇以荷是兩個極端,卻又好巧不巧地走在一起。

那時候,春節剛過春節忙期過了,爸爸給司機叔叔放了假,回去探望老婆孩子。

新換了一個青年替班,咋呼的年輕人,總是把握不住時間,以珍以荷遲到了幾回。

這學校里老師顯然是明白蘇家的底兒,每次都是笑呵呵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