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拍光溜溜的大腿,心肝亂顫地恍然大悟,原來早八百年前就被惦記上了,想起當時心中一陣後怕,後怕!!!
還是歷經三年潛伏期後一通病集體爆發,無藥可救!!此男純屬腹黑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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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下午,路小北揮淚拜別了蘇以荷後,轉瞬便窩在寢室裡噼裡啪啦地玩著電腦,哪裡還有淚灑長亭的窮酸樣兒。
蘇以荷揹著挎包回到軍區大院門口,站崗計程車兵把守得極為嚴格,蘇以荷掏出了證件證明是院裡的居民,才得以入內。
剛走到門口,一輛軍車便從後方開了進來,蘇以荷識得,是容恆的車子。
容恆每個週末都會回來,聽蘇爺爺說容恆上的是軍校,可是不知哪個軍校週末竟然能放人,蘇以荷隨即又想到容家在軍政界,這些怕是很容易辦到的小事了。
容恆下了車子,深色的軍裝襯得人越發的面冠如玉。
蘇以荷每每見到,最先注意到的,卻是那雙時而清澈如溪水般純淨,時而又在她忘不到的角度又蒙上了一層白霧的眼睛。轉頭時那來不及遮住的忙亂,像是一隻小鹿直直地衝進蘇以荷的眼裡,順著視覺神經慢慢傳達,毫不遺漏地讓蘇以荷就那麼準確地記住了那樣急於掩飾的一種深深的錯亂。
那眼神,彷彿不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應該擁有的,疲憊和。。。水霧騰昇。
可是,這人就是有本領,讓蘇以荷以為那些細小伶仃的感覺都是錯覺,都是。。。。絕不可能與容恆又一星半點的關係!
容恆見蘇以荷站在前頭,大步上前跟了過去。
“剛從學校回?”容恆提著帶回來得衣物,瞥了一眼蘇以荷斜跨著的淺藍白色相間的布包。
“嗯。”蘇以荷微笑著點了點頭,開了門。
蘇以荷接過容恆的包,放在沙發上,“你先進去洗澡,我打掃下衛生,一會兒去買菜。”
容恆彎著眼睛,光芒四射“今天也是想吃什麼就做什麼?”
蘇以荷漾開眸子,轉過頭,“只要不吃鮑魚海參規格的,都可以。”
那眼神越清澈,蘇以荷卻覺得越刺眼。
卻想深藏什麼,就越發刺眼,就越加欲蓋彌彰。
容恆插著胳膊,摸著光潔□的小下巴,“那好辦!大爺不挑食。。。”
蘇以荷看見扭身走進浴室的某人,細眉蹙起不贊同的褶。
若是容恆不挑食,天下的人都不挑食。
這是蘇以荷歷時一個月的慘痛折磨總結出來的。
蘇爺爺跟著戰友跑到山區部隊視察,於是蘇以荷便全職擔任容家少爺週末的伙食問題。
爺爺說這可是軍令,不得把祖國的人才給培養毀了。
國家培養一個軍人可真不容易,蘇以荷頗有感觸地想。
比如吃飯只吃東北的大米,軟硬適中還要噴香;
比如喝水,只喝信陽毛尖,開水衝了泛著綠油油的香;
比如吃菜從不吃醋和蒜,對芫荽苦瓜尤其厭惡。
比如穿衣,從來都是純棉或純絲質的柔和麵料;
比如睡覺,總是燈開著亮了一夜;
比如看電視,永遠的長腿長腳霸佔著整個沙發。
比如。。。。。。
這麼多的比如下來,蘇以荷突然覺得祖國好偉大,小丫頭變得空前的愛國起來。
好吧,外頭的軍人那麼多,家中只有一個。
不麻煩,不麻煩。。。。。。。
將容恆帶回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蘇以荷拿起抹布開始從一樓打掃到三樓,一個星期下來,灰塵不多不少。
於是半個鐘頭過去,容光煥發的少年與風塵僕僕的女孩堪稱軍區大院的一大風景。
以至於多年後的大院總有人津津樂道一對幸福的小夫妻相攜買菜的情景,羨煞旁人。
兩人來到菜市場,容恆定是不往殺雞宰魚的腥氣地方去的,陪著蘇以荷買了一些蔬菜瓜果,提在手上分量不輕,便定定地一步不敢往前地站在了出口,站成了望婦石。
蘇以荷買了一尾黃魚回來,見容恆站在前方認真地看著人群。
頎長的白衣少年站得筆直地提著瓜果蔬菜的模樣生動的在一片噪雜的鬧市中成了一片安詳特別的底片;蘇以荷突然覺得。。。很柔軟潤和的東西在心中釋放開來。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