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直都是驕傲的人,金錢、權勢這些東西似乎來得太過容易,所以老天才要狠狠地給他下了這個套。
他活了大半輩子,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在他的眼裡,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人,真是。。。。。。一團紛繁的亂麻,理不清也找不到頭緒,又偏偏具備瞭如麻的細緻。
當初他初始接手這邊的公司時,確實很不看好這個表面柔柔弱弱的女人,以為又是一個美麗有餘,腦力不足的花瓶。
卻原來,自己也是這樣一次次被那靜好的身影,執著的細緻眉眼擾得紛亂,漫不經心地栽了進來。
偏偏這女人又是雷打不動的一灘死水,卻明明那溫潤的眼中不時閃出濃烈的可以灼燒雙眼的顫動。這到底是怎樣奇怪的一個女人。
崔琰也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曾經轟烈的追求都被狠心地拒絕,現在更是稍有逾矩,便能看到她躲閃的模樣,甚至瞬間可以變了個人,這著實打擊人。
後視鏡裡的女人始終半低著頭,坐得端正規矩,一刻不曾抬頭,崔琰明知道一次次的接近換來的只有更多的打擊,卻還是欲罷不能,不知道是他本來就有自虐的傾向,還是被蘇以荷這女人給折磨的連自虐都甘之如飴了。
這顯然,不是個好兆頭。
也幸虧了,這女人好像是出家了的道姑一樣,這麼幾年身邊一個個的職員經理的,就沒有一個能讓她春心不說大動,連微微顫抖也沒有罷。
他也有這個近水樓臺,緩緩得月的機會。只是不知,這緩緩到底能有多緩而已。
這女人是打定了注意終生不嫁麼?
崔琰皺了皺眉,看著燈光打在那柔美的側臉。
深深無力地嘆了一口氣,在車窗上淺淺地附著一層迷茫,不知她的那人到底有多好,能讓她這麼通透的人去死心眼拼了命地掛念。
其實有些人,我們說不出他那裡好,但就是始終掛念著,從此眼中再也看不到別人。
現在,崔琰已是連生蘇以荷那個過世亡夫的力氣都沒有了,跟死人爭寵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蘇以荷,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這麼幾年也該風化了。
到了地方,蘇以荷下了車,說了聲謝謝,便頭也不回的走進小區,她心裡明白,這頭著實是不能回的。
崔琰肯定得是又被打擊到了,坐在車上看著那抹漸漸消失的纖細的背影,蘇以荷,要是殺人不犯法,我就把你做成標本,哪都別跑!
容恆那時也是瞪著眼,狠唳地道:“蘇以荷,你丫的再給我不聽話,就是殺人犯法,老子也要把你做成標本,貼在床頭櫃上!”
那時,蘇以荷的確被這聲色俱厲的話嚇到了。
現在,只要不是容恆嘴裡蹦出來的威脅,蘇以荷都可以面不改色,抵禦能力無懈可擊地忽視以及無視。。。。。。。。
☆、如此仙品!
許是所有的悲劇都發生在雨天,所以註定人們總會在陰雨天感到失落。
許是所有的錯過都發生在雨天,所有註定人們總會覺得雨天的相遇是個終會被證實的過錯。
許是所有的轉折都發生在雨天,所有註定人們會懷著淡淡的期待和莫名的排斥等候未知的雨後初晴。
還是雨也委屈:我本清明的一滴,是這塵世汙了我的潔淨,讓我成了情緒的標杆。
細雨霏微,春雷陣陣,烏黑的天幕上灑下了紛繁如牛毛的細雨,一絲一絲,在灰色的天幕和鋼筋水泥色的大地之間舞蹈,柔和細小地飄灑進每一個曾今被太陽遺忘,被光線隱藏的孤獨角落,好像一場饕餮盛宴,雨精靈們歡快的跳躍著,將人間煙火都市繁華籠罩的如夢似幻。
喜歡這樣的天氣,小小的雨,剛剛好不用打傘,就這樣,像霧又像雨,涼涼的,配上陰陰的天氣、陣陣的涼風,很舒服,讓人清醒。
陰天,總有種失落的感覺,心情也隨之下沉,
小雨和輕愁總是那麼纏纏綿綿地依偎著,光明正大地談情說愛。不怕被世人唾罵了去。
蘇以荷慢慢彎起嘴角,卻突然停止了動作,心想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是狼狽不堪的。
薄暮冥冥的早晨,車輛疾馳,華麗的車身上不難免地被濺上了點點醒目骯髒的淤泥和渾水,可是開車的人卻都好像渾然不覺,不管那鮮美骯髒刺眼的對比,依舊一輛輛耀武揚威般地駛過去。
停車場距瑋揚的大樓這麼短短的距離,蘇以荷淡藍色的套裝已經有些零星的渾水印記和點點的暗黃色的泥巴。
可是,似乎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