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七上八下,潭繆晨像是知道什麼,臉上的表情再也沒有平時的嬉笑,反而有些咬牙切齒地模樣。
車子行到一個工地前頭猛地就剎住車,蘇以荷的頭砰地撞上了前方的椅背,來不急叫疼,還沒有出去,潭繆晨下了車就砰地一聲把車門反鎖住了。
“潭繆晨!你讓我出去!”蘇以荷的叫喚聲被隔絕在車裡,潭繆晨頭也不回地向工地裡搜尋。
蘇以荷看著潭繆晨往工地裡頭跑去,懊惱地眼圈都紅了,門和車窗都鎖得緊緊地,任憑蘇以荷再怎麼掰也紋絲不動。
蘇以荷洩氣地趴在車窗往外看,潭繆晨跑著跑著一會兒就沒了影兒。
這是靠近C市郊區的地方,放眼望去是大片大片的磚牆斑駁的黑影,根本不像市區裡燈火通明的樣子。
馬路上偶爾才會駛過一輛貨車,刷地疾馳而過,而後就是被拖出的濃重黑暗的尾聲,蘇以荷在車裡一分一秒地數著時間,急也不是,不急又怎麼把握得住,心裡直唸叨,若是十分鐘,十分鐘再不出來。。。。。。
潭繆晨循著聲音找,跑進去的時候,大吼一聲,立馬撿起旁邊的木頭棍子,就朝著那幫人揮了過去。
容恆被圍在五六個年輕的混混裡頭,拳腳相加地亂打。
容恆臉上已經掛了彩,狠狠地往面前的炸毛混混腿上踢了一記,一個不甚又被旁邊的人用木棍從背後錘了一棍子,悶悶地生疼。
容恆奮力想衝出圈子,眼睛發紅地看著前方的磚瓦上的手機,一直閃著光。旁邊的少年玩世不恭地抱著胸,看著容恆掙扎,嘴角恨恨地上挑。
容恆越是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他就越是火大。
你不是想過清閒的日子麼,不是想當個孝順的好兒子麼。
少年臉上恨意明顯地刺進了容恆的眼裡,肋骨猛地被踹了一腳。趔趄了一下,容恆忍住疼,用袖子擦掉了嘴邊的血絲,額頭上滿是汗水,不停地抵擋迎擊面前幾個人的死纏爛打。
每每容恆衝出來時,少年就朝著容恆的腿狠狠地踢下,容恆決然不還手地又被那幫子無厘頭的混混圍起來纏著亂打。
潭繆晨抄起棍子跑來,見容恆臉上已經掛了彩,怒氣沖天,“容遠!你他媽的小兔崽子,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容恆見潭繆晨一根筋地衝上來,皺了眉頭,冷著臉喝了一聲,“潭繆晨,滾回去!”
旁邊的混混見潭繆晨愣頭青一樣衝過來,愣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少年。
“一塊兒修理修理。。。。。。”少年狠狠地盯著潭繆晨,絲毫不威懾於他豪氣沖天的仗勢,反而加入一群人中去發了狠地往潭繆晨身上招呼。
你有好兄弟幫著你,是麼,哼!
少年砰地往潭繆晨胸前捅了一拳,潭繆晨疼地齜牙咧嘴,“奶奶的,容遠,你他媽跟我玩狠的!”
潭繆晨火了,拿起木棍不顧朝著少年就砸下去,少年用手抵擋住,梆地一聲悶響。容恆臉皺了皺淤青的眼角,猛地把潭繆晨推了出去。
潭繆晨氣不過容恆護著容遠,擦了擦臉上的土。
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打起架來絲毫不加猶豫,逮住東西就往對方身上砸去,何況是本來就天天胡鬧沒章法慣了的混混,潭繆晨氣容恆這個份上還顧著那個小兔崽子,罵咧了一聲踮起一旁的殘餘的鋼筋,照著正往容恆身上招呼拳頭的混混腿上橫著打了下去!
小混混嗷嗷地叫了一聲,紅了眼,抓起地上的磚頭就往潭繆晨身上砸,容恆心裡一驚,偏著撞了過去,卻被少年猛踢了一記,大力向前跪了下去,手蹭掉了一大塊皮,火辣辣地疼。
潭繆晨身上的衣服被撕掉了好幾個釦子,看著容恆一聲不吭,臉上倏地緊繃了一下。扯著容恆拉起來。嘩地脫下了外套甩在地上。
“容遠,你這個王八羔子,你真的是想玩命啊!爺今天陪你玩!”潭繆晨看著容恆身上被打出的傷,心火上躥。
“哼!沒用的東西!”少年嗤了一聲。頭一指這邊,旁邊的幾個人馬上大喊一聲,樓上又下來了幾個人,唰唰地把兩人圍住了。
潭繆晨正憋足了勁地想往上衝倏地被容恆拽住了衣領,“你別動!”
“容恆!你給他面子,他可是不顧我們死活,這小子背地裡有陰謀,奶奶的今個兒把他教訓一頓,打得他滿地找牙!長長記性,看他還敢不敢年年要來騷擾爺!”
容恆看著少年,不吭聲,死死地拽住潭繆晨。
少年拿著容恆的手機,對著潭繆晨譏笑了一聲,“呵——我倒是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