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8部分

想知道,是世俗掰斷了他本身的冷漠,還是某些甚至連她都不曾擦覺的倒刺刺破了他原有的溫暖。

容恆這樣小心翼翼地圓滑,像是附在臉上的一層面具。

想到這裡,蘇以荷又很沒有出息地低著頭看著燈光下的腳尖,還有腳尖踩上的影子。

自己不該老是跟他彆扭的,就讓他在蘇以荷面前當大爺也不是不好。

就讓他這麼一直囂張下去,也不是不好。

。。。。。。

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開學了的,蘇以荷忙著把自己的被單枕頭套再拿出來曬曬太陽。

其實老早就想會學校去了,在家裡無聊憋悶得慌呢。

大地春回,寒冰退去料峭,被太陽燻得醉了,柔若無骨地化成一汪汪的或清澈,或汙濁的水。

眼看著春天就要來了。

埋藏著所有腐爛的草根和垂死的花瓣的泥土就要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開始抽絲剝繭地露出暗藏的蠕動的生命。

岩石也抵擋不了那樣破土而出的尖銳吧。

春,一夜之間就可以改變這個世界。

蘇以荷在桌子上看著一本拈花手札,圖書館角落裡翻出來的東西。

總是對陳舊古老的東西莫名地著迷。

也許她是獨獨愛著枯黃殘破的頁碼中□的或醜陋或悲慼的真實。

催人淚下的東西,淺嘗即可,蘇以荷看完了一則便合上了,總是要緩上幾天才敢再次撥開翻閱。

手機就是在一片晴好的陽光的照射下放在靠窗的書桌上,嗡嗡地顫動,一下子就打破了關於早春日章華的凝望。

“喂?”蘇以荷拿起手機貼在耳邊。

“姐。我現在在潭繆晨家裡啦,你要不要過來玩?”蘇以珍那頭正是明朗的聲音。

“姐,你來嘛,天天憋在家裡都快成仙啦,快來啊,我們等你!”

蘇以荷還沒有說得上話,就被撂下了。

蘇以荷咬了咬唇,為何老是逃脫不了被人掛電話的命運。

這是去,還是不去啊?

看了看,寒冷中突兀的陽光確實誘惑得緊,蘇以荷穿了外套換了鞋,就去譚家了。

去年去過一回,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路。。。。。。

譚家是個頗為開放的家庭,譚媽媽開朗的像個孩子,拉著蘇以荷就滿臉興奮地說著節慶裡的瑣碎的事情,估計是被憋壞了。

看著文靜的姑娘沒有一絲不耐地傾聽,譚媽媽又感慨了一聲,唉!生了個兒子不貼心,生了個女兒吧,倒比兒子還野心,過年兒了都忙著回來兩天就走了,說完譚媽媽看了一眼正沒皮沒臉地和蘇家小女兒瞎鬧的兒子。

要是能娶個乖巧地的媳婦兒也好啊,說完譚媽媽頗為遺憾地看了女孩子一眼。這麼好的閨女,可是要嫁給容家了。秦家的那個又。。。。。。。,為什麼好好的兩個姑娘都被容家那個小子糾纏不清了?!

蘇以荷笑笑,“譚阿姨,找個什麼樣的媳婦,只要愛你兒子,總會好好孝敬你的。”

蘇以荷參合不進潭繆晨和蘇以珍的言語攻擊中去。蘇以珍這丫頭對人都是可愛的緊,不知道為何跟譚家的兒子犯起衝了,從進屋到現在,吵吵鬧鬧外加憋氣鬥個不停,吃飯搶菜,看電視搶遙控搶沙發,好像還都是好贏的主兒,便誰也不讓著誰了,譚媽媽是笑著不管的,家裡也難得這麼熱鬧,只當是孩子們的玩鬧。

所以,蘇以荷便顯得多餘了。

偶爾蘇以珍會跑來跟她說說話,是極其怕冷落了她。

蘇以荷撥撥蘇以珍有些亂了的頭髮,彎著眉眼,“你去玩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看看。”

蘇以珍嘟著嘴,“誰要跟那個超級無聊低智商的自大狂玩!”

“蘇以珍你個胎毛還沒長全的丫頭片子,還數落我了,你個小妮子,看我不讓秦——”潭繆晨秦字剛出口,蘇以珍立馬瞪著眼睛,小臉兒不高興了,指著潭繆晨,扯著嗓子大吼“你再說!再說我就跟你絕交!!”

潭繆晨嗤了一聲,孩子氣的臉上露出痞痞地笑容“小姐,我跟你交往過麼?請問小姐是我的第幾任女朋友啊,我不記得了——你個死丫頭敢朝我扔東西!!”

蘇以珍對著潭繆晨丟過去的雞毛毯子被他一胳膊揮在沙發上,而後撿起來,對著蘇以珍狼狽逃竄的屁股甩去!

蘇以荷在一旁無言地看著潭繆晨百發百中地攻擊蘇以珍的屁股,突然覺得。。。。啼笑皆非。

蘇以珍你幹嘛非要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