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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細膩女性的氣息頂著男人敏感的神經,蘇以荷喉嚨沙啞地嗚咽了一聲,瘋了一樣倏地抓住了男人的手,猛然坐起,而後,怕是驚走了面前的人,雙手小心翼翼略帶顫抖地摸索上男人英俊的輪廓,從額角,到眉眼,指腹輕輕地跨過俊挺的鼻樑,然後哇地一聲,像是嗚咽的小獸,滿含委屈地嘶啞著嗓子,一下子抱住了ZOE,頭埋在他的胸前,纖細的胳膊似乎用盡了平生最大的力道,死死地困住他,不肯放鬆。

你終於,可以讓我好好地這麼端詳,能這麼真實地擁抱了。

幾千個午夜夢迴,我都希冀,你能真實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呀。

不都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麼。

我想了這麼多年,沉睡了這麼多年,終於是才盼來了獨獨這麼一回。

怎麼忍心放手。

怎麼捨得。。。。。。

這麼真實的,衣服下灼熱的體溫和頭頂上粗重的呼吸。

真實得讓人心都抽搐。

蘇以荷咬著唇,藉助刺痛的感覺忍住因打了藥劑昏沉嗜睡的腦袋,緊緊的擁抱加深了身上細小的刺痛,蘇以荷還是用力抱著,緊抱著,怕一個閃神,容恆又跑了。

他多彆扭,說不見就真的防賊一樣從此不讓她看見的。

他多倔強,說狠心,就可以真的狠心一句話都不說,從此不理她了。

也只有,她每每卑微地求全,才能不委屈了他,也不折磨了她。

愛情,這麼簡單的你情我願,這麼簡單的幸福,為什麼,偏偏讓命運參了一腳,讓淚水溼了願景美好的前程。

人在一起的時候,心是四分五裂的。

心在一起的時候,又偏偏誰都傷了,痛了。

於是悲傷變成了兩份,每一縷都疼得無法呼吸。

彷彿,依著他,順著他,寵著他,就是呼吸一樣的本能。

只有酸澀的時候,她才會緊緊地閉住口鼻,拒絕空氣,拒絕呼吸。

卻往往,憋壞了的,還是她自己。

愛情,真的不知從何時開始就成了無可奈何。

被他愛了,也只是淡淡的歡喜,不敢展顏,不敢炫耀,小心翼翼地沉眸淺笑。

被他推遠,以為真的能放棄無所謂了,時光突然就斷裂開來,把陰暗和光明摻雜的生活殘忍地撕開,血淋淋地傷口擺在面前,他們,其實早就無路可退了。

我們的愛,陷入絕境。

你的好與壞,都融在空氣裡。

多眷戀呼吸,就多愛你。

女人就這麼密密實實地撲了上來,ZOE心裡抽痛了一下,被抱得緊密得快要炸出胸腔裡的空氣。

細細的手腕抓住後背的衣服,以無比惶恐的力度。

指甲細細的刺痛了面板,微疼的刺激瞬間讓□洩了閘的洪水一樣推擠著心裡濃厚的憐愛。

那時,ZOE心中的隱約的渴望終於還正朦朧地當頭,就硬生生地衝破了理智。

擁抱,親吻,彷彿一切都是該這麼自然地發生,比什麼都自然而不堪壓抑。

越忍耐,越心痛,就越渴望。

那時,ZOE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懷裡的女人,是禍國殃民的妖精。

笨拙的哭鬧;最直接的擁抱,不用搖擺嫋娜輕絲薄衫地款款誘惑,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讓他推不開了。

他ZOE,終是也遇上了一個惑人的胚子。

黑暗卷席了大半個明滅的屋子,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胸前的細微的哭泣,感受到熱燙的淚水如何慢慢地浸透棉質的襯衣,而後鑽進肌膚裡,一起捂熱了他的血液。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和思量全都蒸發了,像是潑在滾燙的柏油馬路上的清水,瀝青的原色如同爬行的螻蟻群緩慢卻明晰地覆蓋了所有,水漬一概不留。

ZOE喘著氣,歷時長久的美人盈抱在懷的忍耐讓捏著被角手指全然泛白,像是情人親暱地觸碰。

沒有遲疑的吻,從哪裡開始,用怎樣的力度,如何依偎的姿勢。全然的本能般的熟悉。

那時,ZOE只曉得,懷裡的女人就是要這樣一絲不苟地去愛,去疼的。

寵溺地親吻她溫軟烏黑的髮絲,雙手覆上纖細的背脊,緩而輕地順著蝴蝶骨和背脊凹下的優美的線條撫摸安慰,而後一種隱約熟悉的方式,先是密密地摟緊了,感受姣好的柔軟挺翹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吻上堅實的胸膛,抱得充實了,才緩緩地屈下了頎長的身子,粗重的氣息便沿著小巧的耳垂噴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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