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名保安正蠻力地桎梏著失控的女人,將她的手腳死死地摁住,旁邊的大廳經理正對著手機,焦急大聲地催促著。
“。。。。。。。那女人正在這裡胡鬧傷人,徹底擾亂了舞會的秩序,我們許多的客戶都不滿掃興而歸,同志你們快些給帶走,是個精神失常的女人!我百分之百確定。”
ZOE抿住嘴角,人群裡看著被幾個男人蠻力壓著的女人,嘴裡一聲一聲的嘶叫,嗓子已經沙啞如同吞了沙子一樣摩擦刺刮喉嚨。
看了一眼打電話的男人,ZOE彈了彈袖口,一幅看客的姿態,眼睛盯著保安緊掐著蘇以荷的手,起了清冷的霧氣。
樓上的目光緊緊地黏在背上,ZOE只是斜斜地靠在一旁的柱子旁,手裡把玩著舞會用的面譜。
女人嘶叫的聲音一下一下刺激著心尖。
才幾日光景。
那時的狼狽焦急,今日的癲狂。
完全看不出一點溫和柔美的原貌。
卻總是,輕而易舉地捕獲住他的目光,然後,滑下重重的一道痕跡。
ZOE抿著唇忍住,眼裡泛著複雜的情緒。
腦中清楚地記得,短暫一刻裡本是隨意遙望的眸光相對。
看著女人漸次呆住,相隔甚遠也能感受到的瞬間凝結的空氣裡承載不住的濃烈情感,而後排山倒海地衝破了所有的理智。
悲慼的眸光。
彷彿前世裡被遺棄的情人的控訴。
有種疑惑一直盤旋在腦海裡。
難道,是故人麼?
女人拼命的掙扎,牙齒咬上了保安的手,而後被重重地甩了過去,頭髮散亂下來遮住了臉。
ZOE瞳孔收縮了一下,拳頭緊緊地捏住。
毫無預警地,為女人,心疼了。
呵。。。隨後想了想,ZOE搖了搖頭。
看著確實是個瘋癲的人。
可是某種情緒,偏偏就被這樣的激烈偏執牽引了出來。
明明那日那麼強自鎮定地找孩子,隱藏在眸光中欣喜,鞠躬致謝恨不得給保安跪下的樸素。
明明是那麼讓人心裡溫暖動容的一個母親。
怎麼會,怎麼能,以這麼揪心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
ZOE,中文名字容遠,失憶之前,卻似乎沒有與這種已婚的女人有過什麼交集。
會是故人麼?
ZOE靠在那裡,注意周遭的人手,聽著經理報警的聲音,嘴角勾起,狀似更加悠閒了起來。
瞥了一眼旁邊看熱鬧一樣圍觀的人,都是人模人樣的看客。
有的看著她,有的看著他。
ZOE的目光裡盛裝不住周圍的噪雜,只是低了頭,圓潤的指尖一圈一圈地在深色修羅的面譜上颳著。
不看,便不會心疼了。
只是哭泣喘息的聲音,越加的清晰,震盪得耳膜都發疼。
幾分鐘的功夫,不得不佩服大堂經理辦事的迅速,矮胖機靈的男人衝著警察點頭哈腰的姿態,指著場子裡的女人。
不知道被經理描述成怎樣的瘋癲,竟引來了五六名的警察。
當然越多越好,ZOE不動神色地看著,等待,指尖不停地摩挲。
一名警察看了眼確實是瘋了的女人,被死死地按住,心裡酸了一下,嘆了口氣,衝著人群裡大吼了一聲,“有誰認識當事人!”
人群裡指指點點就是沒有人上前。
“病人狀態不穩,我們需要了解病人身份,必須趕快送往醫院,沒有人認識,怎麼會被邀請,誰認識這個女同志!”
沒人應答。
沒人注意到靠近角落的人群裡一個女人放下架在胸前的手,看了眼旁邊剛剛搭訕好的男人,欲言又止,忍住了沒動。
心裡卻極其肯定,那是蘇以荷!
剛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上了妝,比平時豔麗柔美了許多。
實在是沒想到啊。
瑋揚的財務經理,崔琰的得意助手,是個瘋子。
呵呵。。。。。。
女人眼巴巴地看著好戲上演的場景,摸了摸手機。
今天我心情好,就不揭你的底,哼哼。。。。。
想著女人側著頭看著前方的瘋子,依偎著身邊有錢的男人,更近了些。
民警以為是沒人站出來了,轉過身招呼其他幾個人拉住還掙扎的女人,就準備出去。
“警察同志,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