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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子給折磨死了。她想要好起來,然後去找阿爸。蘇以荷咬著被角恍然看見滿屋子都是怪物,一個個跑來撕咬她,她惶恐地叫著持續到天明。

蘇以荷恢復清醒的時候其實是比瘋了更加痛苦的,她能想到容恆摟著她哭泣的情形,記得他被她抓傷咬傷的臉,那時候她半瘋半傻地折磨他,為的就是讓他厭倦啊!

他總是不說話,把一切罪過都推到自己身上,他對她越好,她就越覺得喘不過氣兒來,因為她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她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可以給他溫暖的蘇以荷。

她忍住畏懼把江述當做了擋箭牌故意氣他,她知道他因為她又昏厥過一次的時候心驚得幾乎都要蹦出來了,她必須離開他,他不是個可以肆無忌憚讓她折磨的人。其實容恆的心很善良,很柔軟。。。。。。

蘇以荷往往是這樣想著想著就突然陷入瘋癲,一場瘋狂之後自己的身上會被磕磕碰碰出許多青紫色的痕跡,她咬著唇一點都不哭,她告訴自己必須振作起來,不讓她就真的是一個瘋子了。。。。。。。

蘇以荷到廣州第七天的時候,冰箱裡的東西已經差不多吃完了,她看著兜裡剩下的錢,也僅僅夠兩三個月的生活費而已,她不得又膽戰心驚地去買食物。

她掰著指頭數日子,八月十五這天,應該是個特殊的日子。

秦素在那一天會成為阿恆的妻子,然後他會幸福地生活下去。

蘇以荷笑著看著天上的月亮因為下了雨的關係有些昏暗,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然後她去了超市買了許多許多的東西。

蘇以荷其實害怕出來,不知道她的病什麼時候會發作,她不想當一個別人眼裡的瘋子。她一路急急地往回走,手裡提著兩大袋子便利食品,還有一袋子米。走到街角的時候一個人行色匆匆地撞了她一下,蘇以荷的東西太多,那個人的腿腳不方便被絆倒了,帽子滾到地上,蘇以荷要去扶他,剛看到他的臉,便一下子僵住了,那人沒看蘇以荷徑直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

蘇以荷嘴唇開始顫抖起來,她死也忘不了那個人的臉。

——蕭別!

他曾經坐在一旁觀看她被屈辱,她死死地記住了他那時殘忍訕笑的表情。

蘇以荷的大腦開始混沌,嘴裡不停地喊叫,瘋子一樣地在人流中推推嚷嚷地逃竄,她還沒有完全失去神智的時候,她只想著朝人少的地方跑,她怕被別人當成瘋子捉起來送進精神病院,她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蘇以荷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裡了,她迷迷糊糊地看著周圍破舊的房屋和空曠的馬路,心裡又開始恐懼,腳下廢棄的磚頭絆住了她,蘇以荷一個踉蹌摔倒了,她的頭被磕出了血跡,蘇以荷趴在地上,看著眼前一片漆黑,就跟那些日子裡的一樣,沒日沒夜的黑色包圍了她,然後蘇以荷驚恐地埋著頭開始喊。

“阿恆。。阿恆。。。嗚嗚。。。。。。”她已經漸漸地陷入崩潰,毫無安全感地把頭埋入臂彎中,蘇以荷那時候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她卻清清楚楚地記得有關容恆的一切,就像她被□的時候痛苦地嚎叫,蘇以荷在地上滾動著掙扎,像是掙扎躲避著什麼,她無意中看到地上一片瑩亮,抓住了拿起來,她蠕動著唇看著那個東西,意識慢慢地回籠,她眼神恍惚地摁了一個號,然後對著那個號碼傻笑。

電話裡傳來男人焦急的聲音,蘇以荷猛然記得那是誰的,她捧著電話大聲地哭了,像是一個孩子般哭得毫無形象,“嗚嗚。。。。。阿恆。。我怕,我想你——,有怪物咬我,啊——不要——”

女人半夜在了無人煙的拆遷地嚎哭過後,驚恐地叫聲著一直持續到很久,手機至始至終被甩在一旁持久地亮著。

容恆彼時正在試穿著新郎裝,冷冷地坐著侯客室裡一言不發,他坐在那裡根本連假裝著笑的力氣都沒有。秦素在外頭正穿著婚紗,他們剛剛拍完了婚紗照,忙活了一個下午,秦素看了眼坐在裡頭的容恆,彎著嘴角開始一張張地選相框。

手機毫無預警地響了起來,他接了喂了一聲,沒有人回答,反而是哭聲。

他只一聲就能聽出來,那時蘇以荷的聲音。

他猛然站起來,大聲地問,“蘇以荷你在哪裡?你快說話。”

他一邊問一邊飛快地跑了出去,他敢肯定是沒有人在她身邊。

容恆額上冒出了密密的汗,該死的,怎麼會沒有人陪著她,江述是在幹什麼?她神智不清怎麼可以獨自待著。容恆心裡祈求著,老天,一定不要讓她再出事。。。。。。

坐車便去了警察局